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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不理解你为什么要当逃兵,现在懂了。面对自己爱的人,就躺在自己的面前,她的性命全然挂在自己的手上,这样的局面实在太沉重了。”
“我办不到。”
梁序之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他就站在那,朝祝遥展露着自己全部的脆弱与不安。
“遥遥,可不可以不离婚?经过这一回,我真的发现我不能没有你。”
他迫切地看向祝遥,眼里满是期待。
就像曾经的祝遥一样,期待着梁序之的回心转意。
这太荒唐了,不是吗?
祝遥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尽管告诉自己,不要再为眼前的男人再流一滴眼泪。
可当听见他亲口解开了他们之间最大的心结后,还是痛得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祝遥一点点地扫过梁序之的脸,似要将他现在的模样,刻进心里。
然后,决绝地说:“来不及了,梁序之,你已经耗尽了我对你最后的那一点爱。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梁序之僵硬地站在原地,像是想到了什么,匆忙说道:“你是还在气谢茵的事吗?我和她真的只是普通同事关系,没有做过任何实质上的行为。”
祝遥的心又被这句话狠狠扎了一下。
她本就强行压着所有关于他和谢茵之间的事情,可他非要提。
“梁序之,你发誓,在和谢茵的交往中,没有一刻,你没动过出轨的念头。”
她红着眼,质问着梁序之。
梁序之一下语塞住,眼中氲出无数复杂的情感。
也是这个停顿,让一切尽在不言中。
祝遥目光幽幽,说给梁序之,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哪怕只有一刻,你对别的女人动心了,那也算出轨。”
第12章
祝遥紧紧盯着梁序之,病床下的手早已不知不觉紧攥在了一起。
她痛,痛梁序之的绝情,痛他的变心。
更痛,痛自己爱他的那颗心被如此地践踏,痛他们兜兜转转还是走到了这个地步。
无论是肉体出轨,还是精神出轨,在这一刻,都不重要了。
祝遥看着眼前这个爱了很多年的男人,忽地轻声说道。
“梁序之,我们和平离婚吧,别闹上法院,怪难看的。”
“我们好端端地开始,也好端端地结束,不行吗?”
不行吗?
梁序之呼吸紊乱,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不断在脑中想着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挽回祝遥。
说她有多么地爱自己吗?可是她现在已经不爱了。
说他们之间有多么深刻的回忆吗?可是是他先丢弃不要的。
说他们的婚姻才刚刚开始,他还舍不得结束吗?可是是他先腻味的。
梁序之恍然发觉。
好似在这一刻,他没了任何一个理由,再去捆住祝遥。
他不配。
祝遥等了许久,等到走廊经过了两拨护士。
梁序之终于出声了。
他说:“好,我们离婚。”
……6
两个月后,民政局门口。
祝遥低头看着手里新鲜出炉的离婚证,有些恍然。
她就这样离婚了。
结束了和梁序之不过两年的婚姻。
她甚至还记得去领证时的心情,惴惴不安却又满怀希望。
只不过两年而已,就物是人非了。
祝遥闭了闭眼,再抬头看梁序之时,已然收拾好了所有情绪。
她最后只说了一句:“再见。”
便没有回头地走了。
梁序之站在原地,他从前都是先离开的那一个,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祝遥的背影。
她习惯走路的时候,将背挺得直直的。
就和她这个人一样,眼里容不得一丁点沙子。
梁序之还记得他刚认识祝遥的时候,就是因为她面对一群刻意刁难她的学长时,还能有理有据地一一辩解。
那时的她,闪耀得如同一弯明月。
同期的医学生中,就属祝遥的课业一马当先,被老师经常拿来做典范。
哪怕是梁序之,三代医学世家,也比不得她这个一代来的有天分。
只要祝遥看过一遍的手术,就能立刻记在心里,再上手过几遍,就能大差不差地做出来。
梁序之说不清楚,到底是被她的人格所吸引,还是被她的天分所吸引。
他没费什么力气就追到了祝遥,两个人理所应当地在一起,从一开始就没有那些激情四射的东西。
就这样一直安安稳稳地继续下去,也未尝不可。
他们甚至可以毕了业,一起去同一所医院,继续当同事。
可事情就转变在祝遥父亲死去的那一天。
等梁序之接到消息,赶到医院时,祝遥已经决心转专业了。
他不理解,他所设想的未来那么美好,为什么祝遥要选择逃避。
可看着祝遥哭得满眼红肿,他又一句话都问不出来,再等等吧,等她好过些,再去问她原因。
可过了一年,祝遥在法医系追上了她的同一届的同期时,他还是没能问出口。
等到他们毕业,祝遥去了法医鉴定中心,他去了医院实习时,他仍然沉默。
直到他们稀里糊涂结了婚。
梁序之就在这个时候发现,祝遥和他记忆中的不一样了。
她不再是那个张扬的女医生,而是一个内敛的女法医。
她不愿救人性命,而是整日与死人待在一起,身上时常是难闻的福尔马林味。
她甚至比他更忙,全国各地到处飞,分给他的关注和感情也越来越少。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找了另一个“祝遥”。
她也是外科医生,有着外向的性格和出色的人际交往能力,能满足他对“祝遥”的全部幻想。
所以,他越陷越深,还浑然不知。
可直到现在,梁序之站在这,看着祝遥挺直离开的背影。
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祝遥从来都没有变。
变的人,是他,梁序之。
第13章
梁序之沉默了下来。
良久,他转身离开,越走越快。
有水滴从脸上滑下来,砸进地里。
梁序之僵硬地抬起头,看天,天上没下雨。
他愣愣地摸上脸颊,才发现,原来是他哭了。
……
半年后,麓城法医鉴定中心。
祝遥拎着重重的法医包,坐上了停在门口的面包车。
她反手将车门关上,扫了眼今天当司机的人,杨光,迅速问道:“这次的案子,具体是什么情况?”
杨光见她系好了安全带,一踩油门便朝外开去。
“有个农民今早向警方报案,说自家后面出现了可疑的焚烧痕迹,一开始他还以为是烧的是什么动物,可在里面找到了一枚人的牙齿,就立马报案了。”
祝遥下意识皱了皱眉:“除了牙齿,现场没别的东西了?”
杨光回道:“没了,那边风大,烧尽的人体早就不知被吹到哪去了,要不是这颗牙,估计都没人知道那还死了个人。”6
祝遥没想过是如此棘手的案件,一时间也有些头疼。
一到现场,便见程路衍背对着自己站在案发现场,一只手拿着警帽,一只手不住地擦着额上的汗。
“程队。”
祝遥喊了一声,程路衍迅速回头,见是她,大步走上前:“你来了?”
“现场状况怎么样?”
祝遥走近,却只看见一团烧焦的黑灰,还被风吹得不剩下什么了。
偶尔遗留下的碎骨,也辨别不出任何线索。
程路衍见她眉头紧锁,也迅速将最新情况传达出来:“刚刚找到一块大点的骨头,只能分清是掌骨,左右都分不清。土壤里检测到柴油痕迹,附近有三轮车的车辙。”
“对了,里面还找到一枚金属环。其余的就没什么了。”
祝遥这时也从地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