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裴晏辞沈宝珠的小说-精选热门小说(裴晏辞沈宝珠)
哪知,刚好碰上在街头卖字画的李长安。
李长安是个秀才,父亲早亡,母亲独自一人拉扯他长大。
沈宝珠与他认识实属偶然,当初她初入京城,意外碰上了被典当行赶出来的李长安。
原是李长安的母亲病重,家中亲人都不愿借钱给他,他只能变卖家中产物,可他已然家徒四壁,母亲的病却不见好,想要求典当行通融一二,却被人给赶了出来。
沈宝珠见他可怜,又想到了自己小娘,便将自己当时全身上下的钱都给了对方。
李母这才得以保下了性命,李长安也成了她来到京城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帮了她不少的忙。
“长安哥哥,好久不见。”沈宝珠掀开帷帽帘。
听到这清丽婉转的声音,李长安迅速抬头,只见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张桃花面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李长安暗中平复心情,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失礼,对着沈宝珠浅笑:“宝珠妹妹,许久不见。”
路旁的酒坊二楼雅间。
坐在窗边的裴晏辞看着瘫坐在榻上,捏着酒杯,自成一派悠然自得的太子,神色淡然道:“前两日圣上才下令禁足,殿下今日便跑出来喝茶,若是叫圣上知道了,只怕是又要生气。”
太子挥挥手,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道:“老头子脾气太差,天天生气,我若处处顾忌他的心情,我还要不要活了。更何况,老头子每日都派人暗中跟着我,想必如今他已经知晓了我出门喝酒的事,既如此,倒不如喝个尽兴再回宫挨骂也不迟。”
说着,太子便换了个姿势,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看似随意地询问道:“我前两日给你递的消息,你如何看?”
裴晏辞不动如山:“殿下的想法固然很好,但如今朝中官员大多来自门阀世家,殿下想为之事,无疑是打破他们的根基,到时候各大世家联合,只怕是没那么容易。”
“为了这一日,我可费了不少心思,才不会轻易言弃”,太子眸光微闪,似笑非笑地看向裴晏辞,“倒是你,我记得你河东裴氏也是流传了百年的世家,且裴氏族学富有盛名,你就不加以阻止一二?”
裴晏辞:“殿下是太子,是未来的天下之主,臣自当以殿下的想法为先。”
太子看着裴晏辞一如既往的笑容假面,撇撇嘴:“真是无趣。”随即朝着窗外看去。
看到底下一对动作亲密的男女,太子不由轻声感叹:“果然是到了春天,多么美好的画面啊,看得我都想谈恋爱了。”
裴晏辞已经习惯了太子总说些他听不懂的话,并不太在意。
顺着太子的视线望去,只一眼,他就握紧了拳头。
一双瑞凤眼死死盯着底下那对小儿女。
只见那年轻的书生将女子头上的帷帽摘下,又笑着抚平她的头发。
两人看起来十分亲昵,融洽的氛围似乎将周围的一切都隔绝在外。
裴晏辞咬牙切齿地开口:“确实,很美。”
第4章 怒火汹涌
因为许久未见,沈宝珠难免与李长安多说了两句,两人随意寻了一处茶肆坐下,互相告知对方的近况。
一时间,相谈甚欢。
原本李长安还想邀请沈宝珠一同用饭,但沈宝珠想到昨日答应了裴晏辞还要给他做牛乳冻,便拒绝了李长安的邀请。
李长安虽有些失望,但还是对着沈宝珠温柔地笑:“宝珠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长安哥哥一定尽力相帮。”
沈宝珠笑着摇摇头,同李长安告别,随后就带着迎秋坐上了回裴府的马车。
等回了听竹轩,沈宝珠突然一个激灵,她忘记把观棋带回来了!
然而下一秒,就听听竹轩的一个小丫鬟道:“姑娘回来了,刚刚观棋护卫特地送了一篓马蹄来,姑娘看看想怎么吃。”
听到这话,沈宝珠才松了口气,看来应当是观棋自己回来的,竟比她们坐马车还快。
沈宝珠今日的情绪尚佳,不仅拿到了银钱,还和许久未见的朋友说上了话,于是大手一挥:“将这篓马蹄都削皮,我做马蹄糕吃,大家都来尝尝鲜。”
沈宝珠的听竹轩距离灶房不远,再加上沈宝珠经常去灶房做些新鲜吃食分给大家,因此跟灶房里的奴仆相处得还算不错。
听闻沈宝珠此次要做新糕点,下人们统统围上来准备偷学个一两手顺便蹭些糕点吃。
沈宝珠也不在乎,在灶房内热火朝天地忙活着。
前院,裴晏辞一回府就直奔书房。
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对着墨书冷声道:“将观棋叫进来。”
墨书心中一跳,当即低眉顺眼地退出了书房,将观棋唤了进去。
守在门口的墨书听着书房里的问答,一颗心沉到了海底。
下一秒,就听到屋里头传来“咔嚓”一道清脆的破裂声,似是茶杯碎了。
裴晏辞的声音透过窗柩清晰地传入墨书的耳中:“观棋不尊主子,玩忽职守,杖三十,扣一年例银。”
不多久,裴晏辞和观棋一起走了出来,跟在裴晏辞身后的观棋一脸不服气,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墨书扯了扯袖子,观棋只得闭嘴。
观棋挨罚时,裴晏辞将自己院中的人都叫过来观刑。
“啪啪”声不绝于耳,竹板落下的力道绝对不轻,看着观棋逐渐变得惨白的脸色,众人不由在心中拉起了警报,往后对表姑娘可得尊敬些。
墨书心里也有些复杂,原本以为自家公子只是将表姑娘当成个消遣的玩意儿养着,毕竟当初若不是表姑娘给他家公子下春药,他家公子也不可能同她一个低贱的孤女产生联系。
可眼下看着,分明是公子动了真心。
沈宝珠在灶房忙活完天都黑了,将做好的糕点派人给养荣堂和临风苑送去,便回了听竹轩。
刚一踏进院子,看见黑黢黢的屋子,沈宝珠就道:“迎秋,天都黑了,怎么不点灯。”
半弯着身子站在门口的迎秋对着沈宝珠轻轻摇了摇头示意。
沈宝珠的身子顿了顿,瞬间明白了迎秋的意思。
理了理衣裳和头发,确认没出什么差错,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一进屋子,适应了下屋子里的暗度,沈宝珠才看见坐在桌边的身影。
“表哥?这么晚了怎么不点灯,坏了眼睛可怎么办?”说着,沈宝珠便拿出火折子,想要上前点亮桌上的烛火。
可刚刚触碰到灯罩,沈宝珠就被一股大力拉住,落入了一个冰凉的怀抱。
沈宝珠被对方紧紧箍住,有些不适地挣扎了两下。
哪知裴晏辞将她抱得更紧了,像是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沈宝珠握住裴晏辞抱着自己的手,轻声道:“表哥,你怎么了,还好吗?”
裴晏辞没有说话,沈宝珠感受着从身后那人胸膛处传来的心跳,心中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裴晏辞才开口:“今日去见谁了?”
沈宝珠这才知道他犯病的理由,正想要跟往常一样搪塞他一番,却感觉到身后那人将脸埋进了她的肩窝。
温热的气息打在沈宝珠白嫩的脖颈,有一股子抓心挠肝的痒意,沈宝珠下意识耸了耸肩膀。
转过身,抱住裴晏辞,轻声哄他。
“表哥,今日我同李公子就是在路上偶然碰见的,他这段时日天天都在街边卖字画,我们不是提前约好的,你别生气。”
裴晏辞早已派人将事情打探清楚,自然知晓两人并无干系。
可是一想到白日里两人那般亲密的模样,说出的话仍旧尖酸刻薄:“先是季淮,再是这个李公子,沈宝珠,你有我还不够,就非要招惹别的男子吗?”
沈宝珠微微垂下眼眸,没有反驳。
因为她当初来到裴府时本就打着为自己寻一个好夫婿的想法,却每次在与外男接触时都会被裴晏辞撞见。
想来他当初就以为自己是个沾花惹草,放浪形骸的人了吧。
至于裴季淮,想到去岁所有人都去庆贺裴娇娇的及笄礼,只有他一脸傻乐地给自己送来生辰礼物,沈宝珠的胸口忍不住上下起伏了一瞬。
沈宝珠没有看裴晏辞,转过身背对着对方,轻声道:“表哥既然这般看不上我,那我们的关系也该到此为止了,我们两人的开始便是个错误,不是吗?”
“呵,错误?”
裴晏辞冷笑一声,眼中怒火翻腾,就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兽终于张开了獠牙。
“沈宝珠,离开了我,你还能去哪儿?去找裴季淮?哦,忘了告tຊ诉你,裴季淮就是我让母亲送去沧州的。”
听到这话,沈宝珠猛地回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裴晏辞。
月光透过窗户映照在裴晏辞脸上,只见他俊美的面孔被分成了一阴一阳,褪去温润如玉的伪装,他浑身上下的气质都变得阴鸷邪肆,看得人胆战心惊。
“你若是想那位李公子能安安稳稳地待在京城,便不要再说那些伤人的话,也不要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