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林卿萧砚清)雪融大方全文阅读-林卿萧砚清(雪融大方)老书虫书荒推荐热点小说
尊敬着他今儿故意把和蒋家一头的邢老请来坐镇,分明是想借势和他平视说话。
只不过他这些年为人处事向来低调,该谦虚客套的表面功夫做的向来滴水不漏,让人完全抓不住把柄,以至于几年前蒋家抢了国泰地的事情,他都能忍几年直到萧降林坐稳京中位置才借赵墨戎之手警告蒋聿之。
时晋默默叹了日气,吩咐司机去陆家嘴附近的酒店,路上替他订了间房又把徐善同发来的资料提前审核了一遍。
车速平缓,萧砚清在车上眯了一会就到了,胃也缓过来了,只是人还有点虚,下车后被冷风吹的额头直冒虚汗。
时晋连忙收拾好东西,拎着公文包跟下车替他去前台取了房卡,又把人扶着送上楼,推开房门见他面色略微惨白,有点不放心,“我让酒店的人送点酸奶上来吧,刚刚饭桌上您都没动几筷子,下午还得应付徐总那边,光吃药总归不行的。”
“不用了。”萧砚清打开空调,拿过一瓶水往套间的客厅走,将外套丢在单人沙发背上,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把资料拿过来。”
时晋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不好再劝下去,从包里把整理好的重点文件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在桌子上,“这个项目新拿到资料我已经发回北京了,让老何那边尽快做一份风险评估报告出来,前几个月刚接洽时我就安排上海这边的人去做尽调了,这周咱们刚好在上海,所以我让他们配合着北京那边,把进程推快一点。”
厚厚的几打文件,已经被时晋细分成了几部分,只挑出了重点给他看,萧砚清喝了日水,靠在沙发上扫了几眼,把问题丢给时晋,“你觉得这个项目怎么样。”
时晋老老实实地回答:“单看这个项目的话,的确不错,政策扶持风险低,就是战线拉的太长,投入过高,虽然后期效益会不错,但资金回笼的周期——”
“实在太慢了,这么一大笔钱投入在这里,背后的风险就难说了。”
萧砚清点点头,继续翻着文件,不咸不淡道:“你也看出来了,这就是之前我为什么一直拖,现在是知道我来上海了,马不停蹄地就约上人找我。”
时晋笑了笑,“是了。”
房间内安静下来,只剩下纸张翻阅的窸窣声,两人各忙各的,约莫过了半小时手机在公文包里震动起来,时晋想到萧砚清的私人手机还在自已这儿,连忙从包里摸出来。
“徐总的电话。”时晋看了一眼递到一旁人的跟前。
萧砚清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并不理会,只说,“几点了?”
时晋会意地按了锁屏键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马上三点十五了。”
只是对面不厌其烦的挂断后再次拨过来,电话在桌面上又震动起来,连时晋都有些无奈,只好暂时关机。
萧砚清不堪其烦地皱了下眉头,连眼皮都未抬,沉默着把手头上的东西看完才说:“帮我去取套新的衣服过来,一会准时过去。”
胃药虽起了作用,但白酒的后劲尚未消退,连看了三四份资料让萧砚清头疼难忍,密密麻麻的数据在眼前泛重影,他按着眉心放下文件,起身的瞬间视线跟着一晃,险些没站稳。
他站在原地深呼吸着缓过来一点。
时晋取完衣服回来后,就看见站在沙发边的人打开了药盒,还没来得及阻止,药就随着水吞下去了,他把衣服递过去后收起了桌子上的药,“您这么个吃药法儿,没事也该进医院了,刚刚就该睡会儿的,徐总那儿又不知道要待多久。”
萧砚清垂眸解着扣子,“现在还不清楚他那边喊了谁,不重要的话晚上你替我应付了就行。”
时晋点点头,见他换好了衬衫往外走,替他拿过西装和风衣跟上去。
司机早早在酒店楼下侯着,旋转玻璃门的身影初露,便立马开过去接人。
酒店离华兴的距离不远,不到十分钟路程便抵达楼下,两人坐专梯直达顶楼,是华兴专门留出来接待领导的场子。
时间卡在约定的前两分钟推门进去,里面的沙发上坐了几幅生面孔,萧砚清不慌不忙地扫了几眼便心底有了数,在徐善同的介绍下一一握手。
不少人只闻其名却没机会接触萧砚清本人,笑着对徐善同打趣道:“跟着小徐总沾光了,能在上海见到萧先生,听说两人是大学同学是吗?”
徐善同不矜不伐地含笑回应,“说到这,我也算是在北京待过几年的人,后来我们又在美国一块读书,所以属砚清和我关系最好。”
“这是缘分啊。”
“上回去北京还是开会的时候,这两年忙的没空出去转悠了。”
“……”
几人兜兜转转绕各种话题,一句话恨不得掰成两瓣讲,始终不往正题上绕,谈到敏感话题就自动避开,徐善同强撑着笑脸和萧砚清交换了个眼神,彼此都心神意会,最烦与搞政治的打交道,各个都已经千年修炼成精,废话艺术被这帮人玩的炉火纯青。
萧砚清面含微笑着靠在椅背上听他们闲谈,背挺得笔直,不打算接话。
恒力的张总抿了日茶,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插嘴道:“你们说到北京,让我想起来,当年去光华进修时,我和周老的孙女都在同一个班呢,这周君瑶是里面最年轻的,好像是从java转到管理层,去年还技术入股了我合作的一家网络公司。”
其中一人推了推镜框看过去,“哪位周老?”
“还能哪位,不就那一位吗。”张总哈哈大笑着说:“别人有什么好提的。”
又说道:“她之前不是在一家外企吗,不过我听人说后来是要进国泰,但是没进去是吗。”
这话指向性太明显,坐在这儿的人都清楚萧砚清在国泰董事局的背后选举下,一直连任,在高层有绝对的话语权,因此话音未落,所有人都面色各异地往他方向看,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不同寻常的表情。
徐善同大致了解这两家之间的渊源,今日又是他组的局,想帮萧砚清跳过这个话题,“哎呦张总您下回再上哪进修喊上我啊,我这多少年——”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句平静无波澜的话打断。
“你倒是比我还清楚国泰的事儿。”
萧砚清神情淡漠地垂眸把玩着茶杯,半秒后顿下了手中的动作,仔细地放回茶桌后抬眼睨了他一眼,眼中笑意不明,“而且听这话的意思是,您和周君瑶是光华的同学并且还挺熟的是吗,那就改日来京一起去周家拜访下周老如何。”
话落瞬间噤声,在座除了萧砚清,谁又敢和周家攀半点关系,别说登门拜访,连门在哪都不知道。
话中带刺的警告,顿时让所有人自觉地敛起锋芒。
被比自已小十几岁的人教育,面子多少有点挂不住,那人脸色难看的解释道:“闲聊开玩笑开玩笑,是我话说的有点多冒犯了您。”
徐善同转移了话题打破僵局,一边缓解气氛,一边同几个被搓了锐气老狐狸往项目上聊。
萧砚清看着腕表上的时间,眼眸渐泛乏味,身体又不舒服,只旁听半句意见也不乐意发表,问到他时就浅浅点头示意他们继续说,偶尔“嗯”一声表达赞同。
时晋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