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全文免费(谢玉衡)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全文免费)
都是两百多年前的事了,能记恨这么久,也真是少有。”
谢玉衡将目光收回,笑道:“若按此说来,我谢家的恩怨更有甚之,还多出三百年。”
“这不一样,谢少保本就一身清正,是人为虚构污名,自然要还以清白。”
陈秋说着,话音一转。
“早前就有许多江南的读书人,递上许多关于谢谦的史料证明。”
“慈恩寺中,还有个石家的后人,献上祖辈留下的认罪书。”
“只待你身子好些,着钦天监算个吉日,便可将谢少保的牌位,送入太庙之中。”
陈秋冲谢玉衡挤眉弄眼,“这事,今儿陛下已着翰林学士写公文,不日便下发礼部。”
生前位列宰相,死后配享太庙,历来是文官们的毕生追求。
太庙乃皇家祠堂,放着君王祖先的牌位,只要不亡国,便一直有后人祭拜。
谢玉衡唇畔扬起浅笑,与高手过招,就是痛快!
以册投名,若楚珩有足够的野心,必定缺不了她个稀有人才。
攻打美、非两州之事,太过遥远。
然,近处的天竺与扶桑,却在楚珩有生之年,有可能做到。
而谢谦的牌位入太庙,一直受后人最高礼遇拜谒敬奉。
亦有一个前提——大梁,不亡国。
谢玉衡点头致谢,“我知道了,多谢陈叔叔告知。”
“害,客气了不是,反正你迟早也会知道的。”
陈秋无所谓一摆手,完事,他转头看向一旁小几上计时的沙漏。
“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同陛下汇报,你多注意休息。”
“嗯。”
陈秋离开后,谢玉衡继续看书。
此书,估计出自太医院妇科医士之手,倒有几分真实。
除言明女子生产后,对身体的损伤。
另还有生产时,可能遇到的病状,亦可致命。
正看着,外边有一人,步履匆匆进了来。
同某只小东西打过招呼后,径直入了内。
谢玉衡侧首,见来人正是二哥谢明诚,不由疑惑。
“如此匆忙,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之事?”
谢明诚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刚收到调令,陛下让我去并州任主将。”
床上少年略作沉思,“如今乌孙已灭,若西贤王无反心,此乃一肥差。”
“那季大将军呢?南下端了掸国?”
谢明诚摇头,扫了眼屋内的冰鉴,虽凉意适宜,但无风,总觉得有点闷。
他从桌上抄起扇子,不轻不重替谢玉衡扇着风,这才开口道:
“青州传来消息,说是前些时日魏大人,在扶桑一次夜袭中受了伤。”
“这不,得赶紧再调一个过去,就选了季大将军。”
想起那位曾一起在兵部共事的同僚,谢玉衡蹙眉,放下手卷,直起上身。
“可有说伤情,具体有多严重?”
谢明诚还是摇头,“只知道严重,具体的没说,要不回头你问问司大人?”
谢玉衡垂眸,估摸着是军报上压根没写,或是昏迷之中……
见妹妹沉默,好像有些不开心。
谢明诚挠了挠头,试图亡羊补牢,“还好上京之困,及时解了。”
“不然,指定让扶桑那群倭瓜,横扫青州。”
“倭瓜们明明害怕土雷,却还跟不要命似的往前冲。”
“我都怀疑他们脑子是不是有病,真该叫知意给他们开颅,好好瞧瞧。”
厉害了我的哥,一眼就瞧出小八嘎的本质!
谢玉衡指节轻轻敲击着书页,凝思片刻。
“我总觉得有哪不太对劲。”
谢明诚登时瞪大了双眼,偷瞄了眼外边的小太子。
起身,靠近谢玉衡耳边,压低了声音道:“莫非,这是个陷阱?”
“故意让我领兵,然后挖个大坑,把我埋了,而后牵连谢家!”
谢玉衡不解地看向她二哥,委实不明白,二哥的脑回路是怎样的。
有她女扮男装在,还用得着如此弯弯绕绕?
直接一个欺君之罪扣下,九族嘎嘎乐!
况且,她有提前布局,也有热武反击,嘎是嘎不成的,嘎的只会另有其人。
谢玉衡无奈,解释道:“有乌孙联军在前,东匈奴同扶桑与之一起动兵,我本以为他们应该是一伙的。”
“至于乌孙联军败了之后呢,又有叛军作乱。”
“扶桑趁机进攻,亦合情合理,毕竟有一俗语,趁你病要你命。”
她倾身,取来茶盏,解渴后,继续道:“只是如今乌孙与内乱皆平,唯剩个东匈奴也不成气候。”
“扶桑虽不至于立刻退兵,可也不该依旧不依不饶,埋头猛冲才是。”
谢明诚听完,认可地点头,随后陷入沉思。
谢玉衡见此,也不出言打扰他,只是默默捧起书卷,继续看了起来。
良久,谢明诚倏地一拍手,“先前扶桑人在扬州投毒,玉衡你不是抓了俩人来着。”
“当时朝廷公告上,是怎么说来着……”
他话音一顿,又马上接话。
“不是说那什么幕府内乱来着,要靠外战转移民众视线。”
“这会不会是内乱加剧了,急于出成绩?”
谢玉衡在脑中,翻找到相对应的记忆,她道:“不无可能。”
“具体的,还得抓到活口审问方知。”
说到这个,谢明诚重重叹了口气,“抓活口难!”
“扶桑倭瓜一旦被围,试图突围失败后,立刻拔刀切腹自尽。”
“第一次见的时候,我还被吓了一跳呢。”
第484章 飓风,请下罪己诏
“以为他们打算破罐子破摔,杀一个回本,杀两个血赚。”
谢玉衡忍笑,“那二哥可真是高估他们了。”
见妹妹笑了起来,某人也跟着傻笑。
只是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眶,谢明诚耷拉下脑袋。
“早知如今,小时候我就该认真读书,考取功名。”
“不然,也不会与你们聚少离多。”
谢玉衡看着他毛茸茸的头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人各有所长,各有所短。”
“再说了,没有将士们辛苦卫国,何来大梁百姓的安定生活。”
“若二哥实在累了,亦可让师父就近安排职务。”
“我的人脉,就是二哥的人脉。”
感受到发顶传来的温热,谢明诚脸唰的一下通红。
幸亏常年在外,晒得黑,不仔细看,看不出。
他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地直起背,把脑袋从谢玉衡手下移开。
“我、我就是随,随口一说,当不得真!”
“我也仔细想过的,这是我第一次任主将之职。”
“若立功,许是能受封个二、三品的将军。”
他说着,龇牙一笑,“到时候,我罩着玉衡,不用大哥!”
“呵。”一声轻笑,从里屋外传来。
谢明诚面露不解,目光四处搜寻。
“奇怪,我怎么听到了大哥的声音……”
他的声音,在目光触及到帷幔之外时,戛然而止。
谢明礼这厢刚给小太子见完礼,好弟弟心虚tຊ的声音,便透过层层帷幔传了来。
“哈哈哈……大哥你怎么也来了啊,你说你这走路咋没声呢。”
谢明礼嗓音平淡,听不出波澜。
“倒是来得不巧,刚好听见某人想夺我位置。”
谢明诚欲哭无泪,果然下次说人坏话前,得先看看背后有没有人。
他只得扭头,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自家妹妹。
‘小玉衡,救救!’
谢玉衡忍俊不禁,笑问道:“二哥什么时候走?”
虽是提问,但好歹也算解了围。
“我是三日后,不过季大将军明儿一早就走。”
谢玉衡微微颔首,说起来这季大将军,也真是个忙人。
至少,她‘清醒’之时,从未见过。
两人短暂对话间,谢明礼已检查完冰鉴,茶水等物后。
又拾起谢明诚放到一旁的扇子,端来凳子,坐到床边,轻轻向下打着风。
风流,带动周围空气流动,却并不正对谢玉衡,可谓是细致入微。
看得某人又暗暗咬牙,可恶的大哥!哼!
谢明礼开口道:“来的时候路过刑部,正好颜尚书下衙,便问了一嘴。”
“问了什么?”
“问聂霓裳可交代了,哪方与扶桑勾结的。”
“既当初是一起举兵,很难说是不谋而合,且前后时间没差几天。”
谢玉衡同谢明诚对视一眼,她道:“适才,我与二哥也在商议此事。”
谢明诚出言附和,思索片刻后,看向自家大哥,“聂霓裳是还没招吧。”
谢明礼颔首,“确实没招,据颜尚书说,其嘴硬程度堪比钢铁。”
谢明诚忍不住咋舌,“刑部审人的手段,可是小玉衡改良过的。”
这都不招,也算是一女中豪杰。
后面的话,谢明诚没说,毕竟外边还有个小太子。
三人一直叙话到孟婉宁来送饭,才堪堪收住话头。
日落月升,斗转星移。
翌日,季青临带兵乘船东行,支援青州。
又两日,谢明诚揣着虎符,北上前往并州。
而唯一留在京中的楚蓁,亦有别的任务——抄家!
该说不说,抄家就是爽啊!
别的不说,看着那么多钱流入国库,她就开心!
每天不是抄家,就是在去抄家的路上,就是这个抄家,爽!
树叶飘黄之时,江陵侯的‘病’也全好了。
八月初一,本该秋高气爽,大梁数州,却突然下起暴雨。
也正是这日大朝会,扬州急报,飓风登陆。
危及数城,沿海一带百姓房屋,皆被飓风摧毁,损失惨重,且影响秋收!
楚珩摩挲着龙椅扶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