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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菀菀晏青免费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苏菀菀晏青)

分类: 散文精选  时间: 2024-10-21 16:19:14  作者: qingyu 

……

半夜。

苏菀菀猛然惊醒,她一身冷汗,坐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心脏怦怦直跳。

她捂着胸口,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温热的水流经肺腑,她才勉强觉得好了一些,回忆起刚才的梦,她的手还是止不住发抖。

她梦见晏青死了。

死在雨林中,死在敌人的包围圈里,他打空了枪里的最后一颗子弹,死在了肉搏战中,死在……上辈子的同一天。

“晏青……不会有事吧?”

她披着衣服坐在书桌前,看着台灯发出的微光,整个人心神不宁。

不管晏青是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他都是一个正直的军人,苏菀菀希望他能平安地活下去。

三年来,这是她第一次,想要知道晏青的消息。

……

战备医院。

刺耳的车轮声划破寂静,急促而尖锐。

车门猛地打开,满身鲜血和泥土的晏青和另一架盖着白布的担架,被迅速抬下卡车,推进手术室。

苏明月挺着大肚子急匆匆赶来的时候,正对上手术室熄灭的灯。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对着她摇了摇头。

她紧皱的眉头一松,一股喜色浮上眼底,却还是假惺惺地挤出几滴泪来,拉着医生的手问:“我妹夫他真的没救了?”

医生微微皱眉,眼神疑惑:“你不是王卫国同志的家属吗?”

苏明月一愣,随即点点头。

医生看着她高高隆起的孕肚,目光沉了沉,宽慰道:“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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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医生为什么要对她说这种话,就见手术室大门打开,一具盖着白布的遗体被推了出来。

“你丈夫王卫国,被流弹击中心脏,抢救无效,当场死亡。”

苏明月惊愕地睁大眼睛,似乎完全不能接受医生的说法。

“我丈夫?王卫国死了?怎么可能是王卫国呢?死的人难道不该是晏青吗?该死的人是晏青啊!”

她尖叫着掀开蒙在王卫国身上的白布,却被猛然映入眼帘的那张青灰色的脸吓得直后退。

明明是日夜相伴的枕边人,她此刻却扶着墙,止不住地干呕。

突然,肚子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苏明月哀嚎一声,晕了过去。

……

清晨,阳光照进窗子。

苏菀菀从书桌上睁开眼,揉动着抽痛的额角,缓过神来。

她依稀记得自己昨晚做了个可怕的梦,可梦的内容却记不清了,她没再多想,收拾干净自己,就挎上背包准备出门上班了。

四合院里的叔伯婶子,一看见她就热情地打招呼。

“苏大夫,上班去啦!”

“苏大夫,晚上下班来婶子家吃饭,你叔今儿又去钓鱼了,晚上婶子给你做鱼吃!”

“苏大夫,这平谷桃可甜了,你拿两个,上班饿了吃!”

苏菀菀一一谢过,从院里出来,小挎包鼓鼓的,多了不少东西。

她医术好,为人和善,平常邻里邻居的有个头疼脑热,她都给看,治得好还不收钱,大家念着她的情,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忘给她带一份。

日子过得倒也十分温情。

中医馆。

苏菀菀刚跨进门槛,就看到魏展背着手,面向墙壁,有模有样地端详着墙上挂的锦旗,身后的手指头上还勾着一副新墨镜。

馆长见她来了,连忙把苏菀菀拉到一边,询问情况。

“小苏啊,这人说是你昨天晚上接诊的他,今天一大早就在医馆门口等了。”

苏菀菀点点头,示意馆长放心。

“是,我昨天晚上接诊的他,摔伤脱臼,应该没什么大事。”

说完,苏菀菀放好东西,换上白大褂,走到了魏展身后。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或许是苏菀菀走路太轻,魏展被吓得一个激灵,他连忙神秘兮兮地拉着苏菀菀到了角落,戴上墨镜,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你忘了大事了,我是来救你的。”

苏菀菀一头雾水,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仰起头,饶有兴味地看着魏展那两只黑洞洞的眼睛,不由问出声。

“我忘了什么大事,需要你救我?”

魏展眉头皱起,嘴角向下,看起来十分严肃。

他从后腰里抽出一沓百元大钞,在掌心拍了拍。

“诊金啊,你昨天晚上没收我诊金,你说说,这么大的纰漏,你老板知道了会不会怪你,会不会扣工资,说不定还会把你开除,多严重啊!”

说完,他把那一沓四五十张钞票一股脑地塞进苏菀菀手里,潇洒地曲肘靠在墙上,一挑刘海,语气中有些得意。

“拿着,去把账平了。”

苏菀菀看着他,一脸好笑。

反手就把那些钞票别进了他皮衣的上衣口袋,拍拍手解释道:“你这种程度的跌打损伤,不抓药不用收诊金。”

“啊?”魏展一愣,墨镜直接滑到了鼻梁上。

“谢谢你的好意,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苏菀菀转身就走。

只把魏展留在原地,从上衣口袋里抽出那沓百元大钞看了又看,疑惑得不得了。

“真是奇了怪了,居然还有开门做生意不收钱的地方?”

说完,他一拍脑袋反应过来。

“难怪墙上挂着那么多锦旗呢!”

……

战备医院。

抢救了一夜,晏青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他闻着空气中刺鼻的消毒水味,缓缓睁开了双眼。

床边老首长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小陆啊,你可算醒了,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老陆交代,首都那边来了死命令,你这次,是必须得回去了。”

晏青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声音小得几乎让人听不见。

“我、我不走……”

老首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说:“小陆,你就别犟了,听家里的安排,早点回去吧。”

留下这句话,老首长背着手走出了病房。

当天下午,晏青就被一架直升机护送回了首都。

首都医院。

陆母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晏青,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一旁的陆父也红了眼。

“我的儿子啊,怎么弄成这样啊。”

陆父、陆母自说自话地难过半天,也不见晏青有个反应,他俩对视一眼,试探着问:“儿子,苏家的小丫头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提到苏菀菀,晏青凝滞的目光有了一丝变化,可也只是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他和苏菀菀已经离婚了的事,他从没跟父母提过。

那份离婚证,他也一直没领,好像这样,就可以当做一切尚未发生。

见他这么回避,陆父、陆母也没有再问,只是叮嘱他好好休息,随后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咣当”

关门声响起。

晏青缓缓睁开眼,他目光空洞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忽然觉得眼睛一阵酸涩。

“倩倩,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中医馆。

苏菀菀今天一天都心神不宁的,耳朵热得发胀,就好像一直有什么人在念叨她。

她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却注意到街角停着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

样式和她去军区大院看到的那些车,几乎一致。

她攥紧了挎包带子,正准备装作不经意地路过,忽然就听到一声呼唤,与此同时,黑色轿车降下车窗的动作停住了。

“倩倩!”

苏菀菀闻声回头,正看见魏展跨坐在一辆新机车上朝她招手。

她原本不想过去,可一想到身后的黑色轿车,还是硬着头皮走向了魏展。

“你怎么在这儿?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苏菀菀抬头问着,余光却不自觉瞥向身后的轿车,一只手也伸进挎包里,捏住了一根针灸针。

“只有不舒服的时候才能看大夫啊?就不能因为大夫好看,就想看大夫吗?”

魏展嬉皮笑脸。

苏菀菀却紧张得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

直觉告诉她,身后那辆车,绝对有问题。

她强装镇定,看向魏展,尽量维持着自己声音的平稳:“那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魏展的目光扫过对面的黑色轿车,咧嘴一笑。

“没什么,怕你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呗。”

说着,他骑上摩托,朝着后座抬了抬下巴。

“上车,我带你!”

想起魏展昨天晚上的惨状,苏菀菀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悻悻下车,刮了刮自己的鼻尖掩饰尴尬,他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也不是次次都摔跤,昨天……那就是个意外。”

“不过你怕也是应该的,我推车,陪你回去。”

话音刚落,他真的“哼哧哼哧”地推着摩托车,跟在苏菀菀身边,走上了回她住所的路。

黑色轿车没有再跟上来,直到两人背影消失。

轿车内。

陆父的脸色黑沉如水,和晏青生气时如出一辙,气压极低。

陆母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手指不安地搅动,脸上表情复杂,震惊、失望、愤怒、不敢置信。

“这……她真是苏家的小姑娘?会不会弄错了?”

前头的司机闻言回复:“夫人,不会错的,她的确是苏家的小女儿苏菀菀,来首都已经三年了。”

“三年?!”陆母又惊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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