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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感悟短语  时间: 2024-10-22 10:55:46  作者: tingfeng 

门框:“那我说件与你有干系的,我的战甲是不是在你这里?”

每次裴曜出征回来,我都会将他的战甲细细擦拭。

我最好的一间屋子,便用来存放战甲。

阿萝跟着裴曜,蹦蹦跳跳地走进来。

裴曜见一条绣到一半的红巾搭在战甲上,哼笑一声:“口是心非。”

他将红巾翻起:“你就绣个‘裴’?早跟你说了,绣个‘曜’,绣我的名字不好吗?”

我说:“我不会。”

裴曜再度气结。

阿萝染了凤仙花汁的指甲,轻佻地在战甲上敲敲打打。

我看得皱眉,捉住她的手腕:“这不是你该动的东西。”

阿萝吃痛,娇蛮地扬起下巴:“裴郎的东西,便是我的东西!有什么碰不得?”

她挣开我,指了指心口处的一片金甲:“就这片吧。”

我说:“什么意思?”

裴曜说:“阿萝要靠近心口的一片战甲做聘礼,说是这样才能抓住我的心。”

我霍然立起:“你敢!”

我挡在战甲前面:“战甲环锁相扣,强拆一片便是全毁。裴家的战甲没毁在战场上,毁在这么个愚蠢的女子戏言里?”

阿萝恼羞成怒,眼里泛泪:“一副战甲而已,这可是我一辈子的婚事,有什么比我的婚事更重要?”

她转向裴曜:“我嫁给你做妾已是很委屈了,你还要我受多少委屈?”

裴曜看她一眼,立刻动容:“姜婼,你让开。”

我冷笑:“你知不知道,这副战甲是御赐之物,被人发现是你恶意损毁,你有几条命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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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曜的脸色霎时苍白。

阿萝却突然道:“这副战甲的来头,怎么你比裴郎更清楚?”

第五章

我心口重重一跳。

裴曜也狐疑地看着我。

我心念几转,冷冷道:“多陪裴夫人说说话,或许侯府的事情,你也知道得多些。”

这下换阿萝脸色难看了。

阿萝一心巴结的,就是裴曜的庶母陈姨娘。可是裴曜的嫡母常年礼佛,阿萝连面都未见过一次。

我说:“你要争宠,随意。可是与裴家有关的,无论是这副战甲,还是我的正妻之位,我的迟儿

我盯着阿萝,森冷道:“你敢碰,我一根根剁了你的手指头。”

阿萝并没有将我的警告放在心上。

因为她不过轻轻颤抖,裴曜就将她拉过来护在了身后。

裴曜说:“阿萝你别怕,有我在,她不敢动你一根头发!”

他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护着你的。我说过,绝不让你再受委屈。”

阿萝被裴曜揽在怀里,向我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她嫁进府中的那天,锣鼓喧天,裴曜用的是正妻之礼。

甚至比我出嫁的那天还要热闹。

我平静地陪着裴夫人在佛堂抄经。

几日后,阿萝素衣来请罪:“妾身不知何处得罪了世子妃,竟不准妾身来向夫人请安,使妾身落得个不孝的名声。”

这是到裴夫人面前抹黑我来了。

我搁了笔,正要说话。

裴夫人突然道:“婼婼这一手字,真是好。”

我分了神,有些羞赧:“母亲过誉。”

阿萝立刻道:“妾身这几日一直在为母亲抄经祈福”

裴夫人侧眸看她一眼。

平日里,裴夫人素衣加身,腕上戴着念珠,眉目温和得像一尊菩萨。

可到底是执掌将门多年的人。

凝眉盯着人时,满目肃杀,阿萝竟不敢再多言一句。

裴夫人道:“我喜静。对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不想费心管教。往后不必来了。”

阿萝的脸色乍红乍白,十分羞愤地退了出去。

裴夫人漠然道:“她与裴曜倒很相配。”

裴夫人与裴曜并不亲厚,但很喜欢我与迟儿。

裴夫人说:“裴家未来的希望,我都放在迟儿身上了。裴曜若为难你,只管来找我。”

我低着头,眼泪砸在蒲团上。

裴夫人的手放在我头顶,平静得近乎慈悲:“婼婼,受委屈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想将一切和盘托出。

我想说,在很久很久之前,我还没有嫁进侯府大门的时候,我就想见一见她。

有人对我说过,她一定很喜欢我的。

可现在终究不是时候。

我只是擦干了泪,向她深深跪拜。

一个锦衣华服的女子正微微弯着腰和迟儿说话。

我走近了,却发现那女子是阿萝。

我将迟儿揽在身后:“你同我儿子有什么话说?”

阿萝好整以暇地直起腰,理了理头发:“小世孙告诉了我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我说:“我警告过你,别打我儿子的主意。”

阿萝只轻蔑地看我一眼,摇曳生姿地走了。

迟儿拉了拉我的袖子,愤怒道:“娘亲,我明明一个字都没和她说。我才不和她说话,我是要让奶娘赶她走!”

我将迟儿抱起来亲了亲:“娘知道。”

迟儿挥舞着小拳头:“离间计,这是离间计!”

我笑得不停:“没白给你讲故事,这样聪慧,不愧是我和你爹的儿子。”

迟儿一愣:“他聪明吗?”

他问的是裴曜。

我轻声道:“你爹爹呀,是很聪明很厉害的。”

恰在这时,裴曜神情愤怒地疾步向我而来。

他的身后跟着阿萝,一脸的幸灾乐祸。

裴曜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声音森寒得仿佛来自地狱:

“姜婼,你竟敢通奸!”

第六章

宛如平地一声惊雷。

我的脑子被炸得一团乱,手指冰凉。

情急之下,我扬起另一只手,狠狠给了裴曜一个耳光。

裴曜被打懵了。

我的眼泪也泛上来,又惊又怒道:“裴曜,说话要讲证据,怎能这样坏我名声!”

阿萝尖叫着上前查看裴曜的脸。

裴曜却没看她,眼底血红地盯着我:“你要证据?好啊,那便把你东屋上着锁的房间打开,让大家都看看你藏了些什么!”

我愣住了。

阿萝缓缓回头,向我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

那间上锁的房间,只有迟儿知道。

旁的人,哪怕再亲近,我也是不准进去的。

迟儿悄悄握住我一根手指,含着泪摇头。

娘亲ʄɛɨ,不是我。

我将迟儿的小手包在掌心里捂暖。

裴曜面孔扭曲,对着下人们一挥手:“撬门!”

我说:“谁敢!”

两相对峙,顿成僵局。

阿萝皮笑肉不笑道:“姐姐这样,莫不是想拖延时间,转移走什么东西?”

她咯咯笑起来,恶毒道:“或者想转移走什么人?

我说:“掌嘴。”

我身边的嬷嬷便要上前,裴曜立刻将阿萝护到怀里:“你敢!”

嬷嬷不卑不亢道:“老奴是夫人给世子妃的人,只听世子妃的。请世子让一让,否则老奴只能硬来了。”

嬷嬷有武艺在身,裴曜的脸色顿时难看得厉害。

他怒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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