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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喊了一句,众人纷纷附和。
二筒不在这件事上多做争辩,当务之急是解决因老范之死引发的危机:
“在场的各位,都是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职工,对工友对鞋厂有着很深的感情。
其实我和我弟以前也穿过强有力牌运动鞋。
那时候家里穷,一双鞋两个人轮着穿,不仅不会不好意思,还到处炫耀。
因为,强有力是咱天堂坳自己的品牌,是每个小孩的终极梦想。”
短短几句话,朴实又感人,想起曾经的荣光,众人唏嘘不已,有几个还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说来惭愧,在大城市打拼多年后,我依旧一事无成,返乡创业不过是不得已的选择。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接了咱们厂的推广任务,在团队的努力下,做出了一点点成绩。”
回想一个月以来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二筒的眼角也有些湿润,
“不过,就像黄厂长说的,在时代大潮的冲刷下,一切都在变。
人和企业一样,有的站上了潮头浪尖,成为佼佼者,有的则被大浪拍到了底下,再也没有翻身之日。”
“你这意思,还是不想给老范报仇!”
有人听出了言外之意,丝毫不留情面地怼了一句,引得大家又躁动起来。
“仇是一定要报的,但要讲究方法方式。”
二筒环视了一圈,掷地有声道,
“喊打喊杀我不反对,但动手之前只想问一句,你有没有考虑自己的父母?有tຊ没有考虑自己的孩子?有没有考虑自己的妻子和丈夫?
你痛快了,你报仇了,你被抓了,他们呢?是不是以后还要为你报仇?”
这话戳到了软肋,大家顿时沉默了。
看到老范的尸体时,他们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将责任全都归到了新鞋厂投资商的身上。
一心想着让对方血债血偿,根本就没想过会造成怎样严重的后果。
冷静了几分钟后,又听二筒这么一说,那股高涨的气焰突然就弱了许多。
是啊,他们不是亡命徒,个个都有家有亲人,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让他们陷入无尽的痛苦中。
“当务之急,是先抢救老范,再救鞋厂。”
虽然二筒很清楚这两件事成功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但总要用尽全力。
哪怕最后仍是一场空,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话音刚落,“乌拉乌拉”的声音传了进来,救护车到了。
大家迅速让出一条路,前面几个赶紧帮忙,七手八脚把老范抬了出去,王主任也跟着上了救护车。
经过这一番折腾,大家的情绪总算稳定了些,暴力报仇的念头也基本褪了去。
虽说二筒临时站出来是权宜之计,但他觉得不能失信于人。
海口既然夸下去了,大家都眼巴巴地等着呢!
为了鞋厂,自己必须要做点儿什么。
“黄厂长,我这就去找相关部门,看看能不能协调一下……”
在外打工这么多年,他最怕和当官儿的打交道,要不一开始听说胡贝朵的父亲是公安局局长,也不会那么紧张。
但眼下被逼到这一步了,不管成功与否,硬着头皮也要试试。
“我理解你的心情。”
黄厂长将二筒三筒请到一边,让几个领导干部尽快疏散聚集的人群,
“但是,这事没那么容易,怕是没有回旋余地。”
“主要矛盾还是集中在商标侵权上?”
其实二筒心里并没有成型的主意,当初小小一个奶茶店遭了坎坷他都做了逃兵,现在却要为这么大一个鞋厂出头,实在困难重重,他只能从最基础的问题上入手。
“是,对方紧咬住这一点不放。”
活了大半辈子,黄厂长第一次觉得如此憋屈,就像自己的孩子被生生抢走,到头来连个亲生父母的身份都保不住,
“而且社会舆论一边倒,各个部门都怕担责任,索性一刀切,永绝后患。”
社会舆论?
二筒沉思了片刻,又不是什么知名品牌,怎么会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
这段时间,他从胡贝朵那学了不少自媒体知识,直觉是对方搞的鬼。
虽然黄厂长将兄弟俩视为座上宾,但三筒却总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他现在倒不是纯粹的自卑,而是见二筒找不到突破口,替亲哥着急。
脑袋里突然闪过一幅画面,是刚刚在黄厂长办公室里,王主任闯进来前的那一幕。
他试探着接了一句:“黄厂长,刚你说对方还有其他商业项目,是什么呢……”
那些专业术语三筒听不懂也说不出,但他记忆力好,把之前的话一字不落地重复了一遍。
这个问题让二筒一下子豁然开朗,仿佛在混沌的迷雾中,开了一扇窗。
他晕了头,竟忘了如此关键的信息,看了三筒一眼,满是赞赏,追问黄厂长:
“不止一个鞋厂,对吧?”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黄厂长这段时间心力交瘁,不过是强撑着。
今天被老范自杀的事情打击,更是到了极限,满脸颓色地摇了摇头,
“只是听人提过一嘴。对了,那鞋厂的负责人,你应该也认识。他之前找我合作贴牌,我没答应。”
“我认识?”
二筒一愣,一张模模糊糊的念头呼之欲出,
“谁?”
“姓江,叫江上舟,我第一次见他,还是在你那呢!”
第80章 咱俩都犯了同样的错误
听黄厂长仔仔细细说了前因后果,二筒这才知道原来江上舟早就打了歪主意。
他好吃好喝把对方当财神爷一样供着的时候,人家暗度陈仓,做了那么多的手脚。
见二筒沉默不语,黄厂长有些忐忑,嗫喏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我一直以为,你们之间是通过气的。他提出的条件很苛刻,我没答应,担心你……”
“明白,担心我为难。”
二筒把话接了过来。
江上舟卸磨杀驴这招确实高明,不仅从他这里偷走了商业计划书,连带着把人脉关系也不声不响撬了过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成了事。
他笑了笑,
“隋主任,他应该也单独联系了吧?”
“听说帮他给领导牵线来着……”
黄厂长无意背后说人坏话,又补充了一句,
“隋主任那人实在,应该也是抹不开面子。”
“黄厂长,你和隋主任一样,为人实在,这一点我非常清楚,绝对没有责怪的意思。”
二筒知道他心里在顾虑什么,
“江上舟这个人老谋深算,我也不小心着了他的道。”
“你是说青年养老院?”
草庐最近的宣传力度很强,铺天盖地都是加盟招商广告,黄厂长早有耳闻。
“对,跟我们,完全没关系。”
二筒苦笑了一声。
“没关系!”
黄厂长很是惊讶,一直以为江上舟和二筒是捆绑在一起的。
最开始被新鞋厂挤兑时,他并不知道投资商是谁,还去找二筒吐槽。
后来偶然一个机会得知是江上舟操控的,难免对二筒生出嫌隙,心里很是不舒服了一阵。
直到今时今日工厂被勒令关停,他再也忍不住了,这才打了电话。
倒没想讨回什么公道,只是为了出一口气,没想到二人竟早已分道扬镳。
他急着往前探了探身子,
“怎么能没关系呢?他不是你的投资商吗?”
“唉,事情很复杂。”
二筒长吁一口气,拍了拍黄厂长的手,
“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