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岁楚祈(秦云岁楚祈)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秦云岁楚祈无弹窗)_笔趣阁
秦云岁好奇地问:“哥,你干什么去了?”
秦序轻松地笑了笑,摸摸她的脑袋。
“有个人鬼鬼祟祟跟在后面,我顺手清理了一下。”
“好啦,别想这些琐事,今日你只管开开心心挑衣裳首饰。”
沈寻也轻轻嗯了一声,握紧秦云岁的手。
“我们会让你天天开心的。”
21
方娆没了孩子,脑中最后一根紧绷的弦也断了。
她成日疯疯癫癫地游荡在街上。
脸色苍白、肮脏邋遢,谁见了她都会捂着鼻子离开。
可她已经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了。
她每天都远远跟在秦云岁和沈寻后面,终于摸清了他们出行的规律。
于是,方娆等在秦云岁的必经之路上。
她死死握着淬了剧毒的匕首,看准时机,直直向秦云岁刺去。
“你这个贱人,给我去死!”
可却突然冲出另一个踉踉跄跄的人影,帮秦云岁挡下这刀。
是楚祈!
想到楚祈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方娆心中的恨意不减反增,用力将匕首捅得更深。
“楚祈,你这种烂人也不配活在世上!”
楚祈闷哼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凭他的武艺,他可以轻松躲开再反制方娆的。
可楚祈却在靠近秦云岁的一瞬间,听到她羞怯地对沈寻说,她怀孕了。
他当场愣在原地,硬生生挨下这一刀。
沈寻则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早就察觉到方娆对秦云岁图谋不轨,可却故意让侍卫不要贸然行动。
只为让楚祈尝尝被捅刀子的滋味。
秦云岁也转过身来,轻轻蹙起秀眉。
仿佛在嫌弃方娆的血弄脏了她的裙摆。
她在战场待了那么多年,也已经意识到有人要对她行刺。
可当她看向沈寻时,沈寻却笑着摇了摇头,让她放心。
“楚祈?”
眼前的男人,浑身是伤,狼狈得不像话,秦云岁第一眼甚至没能认出他来。
听到朝思暮想的声音,楚祈终于才回过神来,拔出插在腹间的匕首,反将它刺进方娆的心脏。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方娆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楚祈艰难地喘着气。
他对秦云岁苦笑了一下。
他本来想了很多话要跟秦云岁说的。
可听到秦云岁怀孕的消息后,他的心脏顷刻间像是被剜走一块肉,空落落的,疼得有些麻木。
泪水浸湿衣领,楚祈红着眼,把身上唯一干净的包裹递到秦云岁面前。
可秦云岁没有接,满眼警惕地看着他。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终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从他一次次偏心方娆,一次次纵容方娆伤害她时,从她无比坚决地离开漠北的那一刻起。
他和秦云岁,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楚祈抖着手,小心翼翼地解开包裹,露出里面华丽精致的凤冠和嫁衣。
他哽咽道:“岁岁,这是你在漠北找人做的凤冠和嫁衣,你离开后,我把它们找回来了。”
“你拿回去,好不好?”
楚祈脸上,又出现了一丝可怜又卑微的期冀。
他无比希望秦云岁能够接下。
可秦云岁只是摇了摇头,挽紧了沈寻。
“阿寻会给我更好的,我不稀罕这些东西。”
楚祈的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痛彻心扉。
他抹了抹眼泪。
“好,我知道了。我不是来打扰你们的,只是来向你告别,我要回漠北了。”
“岁岁。”
楚祈努力压抑声音的颤抖,却还是不可遏制地带上了哭意。
“新婚快乐。”
从头到尾,秦云岁都表情淡淡,宛若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没有回应楚祈的其他话,独独说:“谢谢你的祝福,我和阿寻会幸福的。”
说完,她和沈寻一道转身,再没有回头看一眼。
22
楚祈出城后,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他掀开车帘,见沈寻握着剑,直直站在路中间。
他瞬间就明白了沈寻的来意,一瘸一拐地下了车,没有多言,也没有抵抗。
“动手吧。”
他以为,沈寻是要杀了他,永绝后患。
楚祈没有怨言。
反正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秦云岁。
对他而言,活着也再没有什么意义。
可沈寻只是彻底废了他的双腿,留下他一条命。
沈寻眼神冰冷至极。
“你下半辈子,应该活在对岁岁的忏悔里。”
楚祈认了。
他扬起一个难看得不能再难看的笑容,“代我好好照顾她。”
回到漠北,楚祈慢慢推着轮椅,重游了所有他和秦云岁一起去过的地方。
越回忆,越悔恨。
就算时隔多年,楚祈也能想起来秦云岁眉眼含羞,在夕阳下望着他浅笑的样子。
那样一份真挚纯洁的感情,被他亲手毁掉了。
楚祈重新整理好沟通匈奴一事的证据,告诉北城百姓,这么多年,秦云岁一直在拼死守护他们。
舆论顷刻间反转。
方娆已经死在了京都,铺天盖地的指责如浪潮般袭向楚祈。
“秦小姐掏心掏肺地对他好,他却贪图新鲜娶了别的女人,活该落个双腿残废的下场!”
“那么好的姑娘,被他硬生生逼回了京城,真是个不识好歹的人渣!”
甚至连从前在镇北王府伺候的下人,都开始议论楚祈。
秦云岁在王府从来没摆过架子,连哪个奴仆生病了受伤了,她都会关心几句。
秦云岁对楚祈的好,他们也都看得一清二楚。
下人们开始为秦云岁打抱不平。
在某一天,下人们集体搬着王府里的珍品走了,什么也没给楚祈留下。
楚祈的心腹侍卫气不过,要去把人都抓回来。
楚祈却摇摇头,“让他们走吧。”
“外面的辱骂也不用管。”
他坐在院子里,望着空荡荡的秋千架,想起以前秦云岁闹着他推秋千的时候,又红了眼睛。
“他们说得没错,我的确辜负了岁岁的一片真心。”
他常常失神地看向兵器架。
不久之前,他的剑放在哪里,秦云岁便要跟着把红缨枪放在哪里。
那时候,他还笑秦云岁孩子心性,一天到晚做这些幼稚的事情。
可现在,他再也看不到依偎在一起的枪剑了。
也再也见不到秦云岁了。
楚祈开始酗酒,每日半醉半醒,只为了在意识不清时能恍惚看见秦云岁同他说笑的模样。
沉浸在幻想里时,他会习惯性地握上剑柄,摩挲那处地方。
然后崩溃地叫喊起来。
“红缨呢?岁岁给我的红缨呢?!”
“挂得好好的,怎么就不见了?”
“岁岁在哪?我要见她,你们快把她找过来!”
侍卫表情复杂,战战兢兢。
“王爷,您又醉了。”
“秦小姐现在在京城,已经不在漠北了。”
楚祈一愣,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
“是梦啊。”
楚祈痛苦地捂住头,眼泪不受控制地留下来。
“我说怎么看见岁岁了,原来是梦啊。”
他夜夜睡在秦云岁以前的床榻上,靠着回忆度日。
却在某一天早晨醒来时,发现房间里属于秦云岁的东西都消失不见了。
仿佛秦云岁从未来过漠北,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那五年的朝夕相伴。
楚祈疯了一样到处寻找,几次三番从轮椅上跌下来。
最后才发现,空荡荡的屋子里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有沈寻的笔迹。
“你不该弄脏岁岁的东西。”
楚祈终于崩溃,抱着头痛哭起来。
这么大一个漠北,却找不到任何一件属于秦云岁的东西。
他连个念想都没了。
当日方娆匕首上淬的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
楚祈常常出现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