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烟裴晏危抖音小说)外室进门?九千岁上门夺妻小说全文阅读免费
烟有些脆弱地靠在他胸口,怅然道:“我只怕她是去送死。”
那日齐珉发病扼住她的脖颈,就连她一时都难以逃脱,杨玥那般的弱女子,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裴晏危看着她垂着眼睛的模样,心底生出一股怜惜,突然就抱着她坐到了院中的凳子上。
他撒下一把鱼食,池中倏然窜起一股火红的“焰火”,无数锦鲤摆尾而至,空气霎时便活了。
“怕什么,不是有我吗?”
他声色淡然,摸了摸沈拂烟的脸。
沈拂烟捻起他垂下的一丝长发在手中把玩,眼睛亮亮的:“你有什么妙招?”
“瞧你说的,妙招都用上了,”裴晏危哂笑一声,将人掂在自己腿上,两人依偎着慢慢朝池中一粒粒丢着鱼食,“不过是训练手下的办法,这几日挑些紧要的给她练练,虽然要吃些苦头,但再遇到齐珉,也能保住一条性命。”
他摸了摸沈拂烟冰凉的乌发,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就为这事是不是?”
沈拂烟委屈地点点头,搂住他的脖颈,直白又热烈地看着他撒娇:“你最好了。”
裴晏危嗅着她散发出的馨香,身体里是压抑不住升腾而起的欲望,可心中却溢满了欢喜满足。
“是吗?”他低沉的嗓音更加沙哑,喉结滚动着露出自己的心思,“那要怎么谢我?”
沈拂烟的脸红得能够滴血,却还是努力直视进他的眼底,羞涩地开口:“你要怎样?”
“怎样都行?”
裴晏危眼眸中的情绪浓稠到化解不开,趁着池中反射的日光,璀璨极了。
“嗯……嗯!”
沈拂烟攥紧他的袖子,坚定地点了点头。
“什么都可以。”
她明明害羞极了,却还要硬着头皮取悦自己的模样,让裴晏危满心都是愉悦。
“那我……”他靠近她的耳朵,笑容放大,说了几句话,沈拂烟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即受惊般从他腿上跳起,兔子般跑了出去。
“你这人,真的是……真的是趁火打劫!”
她捂着火热的脸丢下一句话,跑到院外,正巧碰上平敦。
“公主殿下,”平敦见到她立刻行礼,从袖中掏出一张信,“这些日子,东宇少爷在书院一切都好,他听闻您不在京中,给您写了封信,差咱们的人送了过来。”
沈拂烟有些意外,接过那封信后边拆边问:“东宇在书院中如何了?可曾还有人欺负他?”
平敦露出些笑容:“东宇少爷厉害得很,那次回书院后,陶秦将他奉为这个。”
他竖起大拇指,喜笑颜开:“再加上书院的头回小考,少爷博得头筹,如今文院里无人敢小瞧他了。”
“这很好,你给书院那边的兄弟们发些赏银,他们辛苦了,闲暇时,也可下去松泛松泛。”
沈拂烟赏罚有度,笑着拆开信件。
沈东宇先是报喜,说了自己在书院中一切如常,小考得了第一,然后话锋一转,说王方蒋庆两人总是想方设法地再骗他,还用手上蝎印威胁,不过都被他机智地化解了,胳膊上的蝎印抹过秦逸玄的膏药后,也渐渐淡得看不见。
总之,沈东宇如今在书院中逐渐如鱼得水起来,字里行间也挥洒着一股少年意气,仿佛一条即将跃入龙门的鲤鱼,浑身洋溢着对未知世界的渴望与探索的勇气。
这是好事,沈拂烟想到背后的归一阁,又想到上次掳走禄新的人,裴晏危说背后是红姑,但如今双方皆按兵不动,不知下次冲突又在何时。
若杨玥被裴晏危规训几日,真能潜去齐珉身侧,也比终于郁郁寡欢好,被归一阁知道,也许也会迎来危险。
她收起了信件,去竹屋与杨玥说了此事,秦逸玄也在屋内为杨玥施针,闻言有些恼火她的决定,但也没有办法,只好给她下了血本,弄了好些珍贵药材,将身体将养得恢复正常一些。
寻了个小雨绵绵的日子,杨玥换上当初逃出来时穿的那身粉色衣裳,在泥地里滚了几滚,装出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重新躲进了后山。
沈拂烟在院内吃不下饭,裴晏危与秦逸玄都在院中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待到日头西斜,锦衣卫来报:“启禀都督,杨小姐被太子的人找到了。”
沈拂烟倏地抓紧了石桌边缘。
“太子短时间内不会再服石,她还有时间。”裴晏危将人搂在怀中,轻轻安抚。
沈拂烟痛苦地闭了闭眼:“事到如今,只有为她祈祷了。”
齐珉手段了得,杨玥去了他的房中,外人是插不进手的。
他们也无能为力。
待到了晚上,山庄内一阵喧哗,平敦来报,是太子一行人走了。
“杨小姐也在其中,做了丫鬟打扮,看上去未曾受苦。”
沈拂烟点点头:“齐珉不发病时还算是个人,不然哪来那么多女人供他折磨取乐。”
她轻轻叹了口气:“劳烦秦谷主多制些保命丹药吧,实在不行,只有冒险派人送药给杨玥。”
第215章有了归宿
为了避嫌,沈拂烟几人过了两日才从山庄离开回京。
听闻淮东王已从宫内回府,捡回了一条命,只不过半边身子残缺不堪,往后只能靠轮椅度日。
而向来不近美色的太子身侧却突然多出了一名美妾。
“看来杨玥也算是在东宫站稳脚跟了。”
摇摇晃晃的马车上,沈拂烟同裴晏危说着话。
“过几日是重阳,宫内要摆重阳宴,我们是否提前几日去瞧瞧老师他们?”
此番沈东宇入书院,还是闻鹤山人从中协调,沈拂烟备了厚礼,预备与裴晏危一起同去感谢。
“可,”裴晏危思忖片刻点点头,“重阳宫宴危险重重,届时务必小心,让秦逸玄多给你做些毒药随身带着。”
沈拂烟抹了抹鼻尖的汗,忍不住笑了。
多做些毒药带着,还真是裴晏危能说出来的话。
重阳节前,两人带着一车搜罗的礼物到了松山,闻鹤山人见到两人比起上次亲密不少的距离,笑眯眯地坐在茶桌对面看着沈拂烟道:“公主有心了,东宇是个好孩子,琅儿在书院中做坐客先生,东宇上过他的课,表现很好,将来定是民之栋梁。”
沈拂烟未曾想到裴晏危那五大三粗的抓鸡大汉师兄竟是松山书院的先生,不过现下她更欣喜沈东宇得了闻鹤山人的夸奖,于是喜不自胜道:“多谢老师夸奖,弟弟这般争气,真是我未能预见的。”
闻鹤山人温和一笑,看向裴晏危:“今日书院似有辩论,时生,稍后你可以带着公主去书院转转,拿我的手牌。”
裴晏危颔首淡笑:“多谢老师,先吃饭吧?我在院外便嗅到了师公烧的鲈鱼香,饥肠辘辘已等待多时。”
闻鹤山人闻言笑着摇摇头:“你这孩子,还是这么嘴馋。”
裴晏危的师兄在一旁“哈哈”大笑:“娘,你这说的哪里话,师弟在外头冷得很,别人可轻易请他不得,他就好咱们家这一口。”
沈拂烟见裴晏危每每在老师这里都多了些烟火气,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谈笑间,如同上次一般,裴晏危的师公端来了色香味俱全的好菜,沈拂烟与裴晏危饱餐一顿,师公一边饮着茶,一边笑道:“你小子,上回偷偷让你老师塞给我的那套锄头还真好使,今日吃的这些菜,就是用你那锄头锄出来的,味道可还满意?”
“师公烧的,哪有不满意的?”
裴晏危云淡风轻地笑了,又揽着沈拂烟的腰,与她亲密地挨在一处。
“没见玉儿的腰带都松了?”
他话一出口,沈拂烟便下意识捏着他胳膊上的肉拧了一下:“在老师师公面前,怎么什么都说!”
闻鹤山人夫妇俩看着他们打闹,眼底均充满了欣慰与笑意。
他们也是一路看着这孩子在黑暗中走来的,在闻鹤山人身边的那些年,该是裴晏危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日。
后来他入了京,隐藏身份成了锦衣卫,随着凶名不断,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少。
“说起来,时生生辰已经过了,我们也未与你庆贺,时生,你想要什么贺礼?同师公说说。”
师公放下茶杯,一脸和蔼地看着裴晏危。
裴晏危垂下眼,睫羽微颤,轻声道:“师公,我想请您送我一份指导。”
语毕,饭桌上有一瞬间的沉默。
“什么指导?”
师公面色疑惑,闻鹤山人闻言眸光微动,看着这自己最后带的一个学生,没有说话。
裴晏危笑了笑,伸出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画出一座山的模样。
“请师公指导,如何攻破,牢仙山。”
话语一出,闻鹤山人与师公的脸色陡然变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