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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越离谱,扯什么犊子。”
“别跟我装了,把药给我吧!后天就是我六十大寿,能站着过了这个六十大寿我情愿永不超生。这药你用在我身上就当是临床试验……”
“不行?我爸爸把这药传给我时告诫我绝不可给人吃。”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方世林突然抽起了自己的嘴巴子。
他哽咽的说道:“当年要不是我鬼迷心窍拆了小芳和阁子的婚事,她何至于此啊?”
东方亮无话可说。
“当年举报了你我就不是个人了,你还能来给我看病这是多大的气度。你就当帮我或者我赎罪,我帮你一次。”
小芳买菜回来,身后跟着一大一小。
傻小子并不是真的傻,只是有点憨。
但东方亮心里觉得,这人配不上方芳。
可能这就是命吧?谁能说得清呢。
东方亮最终从内衣的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就是那种速效救心丸的小瓶子,他默默地塞进了方世林的手里。
中午,两个老哥们喝了顿酒,回程时东方亮嚎啕大哭。
“爹啊,我对不住你啊?桂珍tຊ,我对不住你啊?”
三天后,方世林的丧讯传到了东坡集。
方芳亲自来报丧,她跪在东方亮的身前磕了一个头,这是农村习俗东方亮没有拦着。
“叔,我爸说如果可以希望东阁能去给他烧个纸。”
东阁开了面包车,拉着老父亲、大哥和老兄弟,父子几个来到中方村。
哥仨恭恭敬敬的给逝者磕了四个头。
场景切换。
东坡集村委会。
七一前夕,东坡集村委会讨论高新市庆“七一”文艺演出。
“武师傅,这次演出没问题吧?”
“我觉得我们就不去了,咱们的古乐吧和党庆有点不搭,不如你让东阁家小子去,大鼓敲起来唱一首《我的中国心》那多有气场。”
东阁苦笑道:“老师傅,你可别埋汰我了,可不敢去市里丢人。”
“又不是让你去。”杨鲁肃埋汰道,“虽然他唱歌差点但鼓敲得好啊,我觉得小冬子去没问题。”
“我有问题,可不敢丢这个人。”
“你看你就是矫情,这有什么丢人的?你要不愿去我带他去。”
东阁呦不过去,只好郁闷地答应下来。
张力十分积极地说道:“二哥,到时候我开车拉你们去。”
正说着话外面传进一声喊话,“东阁在吗?”
“在呢在呢。”
东阁起身迎了出去,村邮递员高良美,他递上一个包袱笑呵呵地说道:“我猜到你在这就没朝家去。”
东阁一边签字一边询问,“啥玩意儿这是?”
“这我可不知道。”高良美笑呵呵的说道,“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东阁看了看地址,发现是荣茂给邮来的包裹,料到是好东西当场就拆了起来。
高良美也挺感兴趣居然围观起来。
外面的布包用棉线缝着,打开后里面是个棕色纸盒子,又打开后里面还有一层包装盒,看画面竟是一台大哥大。
“我次奥。”张力忍不住爆了粗口,“大哥大。”
“哎,这大哥大怎么这么小啊?”
东阁打开包装取出里面的机器,小巧精致也就三台哔哔机那么大,有个小盖子打开后便是拨号盘。
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啧啧称奇。
东阁按下了开机键,伴随着一阵优美的音乐声,画面显示出几个小字,“摩拉8900”。
张力掏出自己的哔哔机比画道:“跟我的哔哔机一个牌子,打一个试试。”
东阁也很新鲜便拨了村委会的电话,结果没反应,屏幕上显示“请插入GSM卡”。
“还得插卡。”
“哔哔机也得上营业厅入网啊,你去问问去。”
张力当即就开车带着东阁来到了营业厅,办好一张电话卡插进了“大哥大”屁股后面的缝隙里。
从营业员的口中得知,这机器已经不叫大哥大了,而是叫手机。
第104章 1997
“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
东冬冬、苏大海、刘景文穿着一样的马甲衫,肩搂着肩动情地表演着节目,一句《爱》唱出了少年们的朝气蓬勃。
一曲结束三人鞠躬退场。
还是那位年轻的女教师,两年的时光没有给她美丽的脸庞留下任何痕迹,她带着和煦的笑容走到场中。
“感谢六年级一班的倾情奉献,下面有请学前班的小朋友东娜娜表演高跷舞。”
披红挂绿、描眉绣钿的东娜娜踩着三十公分的小高跷奔进表演圈儿。
只见她东踩一脚、西踩一脚,冷不丁的一个后空翻把身体舞成了一个圈儿。
霎时间一阵激烈的掌声响彻全场。
于此同时东坡集村委会正在讨论着第二轮土地承包的事宜。
“我们村马上就要进行第二轮土地承包,迁坟的事迫在眉睫已经不能再耽误下去。”
杨鲁肃神情凝重的发言,最激动的莫过于乔斌,期盼了这么多年终于迎来了人生中的高光时刻。
“机械化越来越先进,规模化种植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
东阁的发言吸引了一众代表的目光,他继续说道:“我很早就有流转土地的想法,但书记说时机还不成熟便一直等到了今天。”
“关于土地流转国家已经有了政策,听说西北那边要搞试点,再等等吧!等二轮承包落实后才能谈这个土地流转。”
“其实村委是支持土地流转的。”高良和接口说道,“改革开放十七年,人民的生活越来越好,然而土地的耕种率却越来少。”
“年轻人都喜欢出去打工,再下去十年估计更没人愿意种地了。”
说话的是苏宁,这些年来他始终在村里种地,已经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农民。
朱红发言道:“如今我们村已经新开垦了一千多亩地,良田占到了一半的比例,就是为了应对今年的二轮承包。”
“二轮承包所有地都要被打乱,自己家的坟头都分到了别人家,相信没有人愿意。”
杨鲁肃的话引来了一轮议论。
“就不能在原来的基础上重新确权吗?为什么要打乱?”
“不打乱没法分啊。”杨鲁肃凝重的说道。
“我们村自八零年以来,总人口从八百五十四人增长到一千零二三十人,这些人都是没有耕地的,最大的差不多快成年了吧。”
比较关心耕地的东楼询问了一句,“分地不是按人头来吗?怎么还看年纪。”
杨鲁肃解释道:“就是按人口,我说的年龄只是个形容,意思是说自改革开放以来,最早的一批娃娃快成年了。”
“你说的就是我闺女和我妹妹呗。”东楼忍不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