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小心,权臣他图谋不轨!小说完整版阅读-萧令宜祁鹤安小说全文无删减版
无关我倒觉得这枯萎的青松很符合我现在的心境。”
祁鹤安抬袖掩住唇角,怕抑制不住露出笑意。
一日三碗药汁下去,不枯萎才是怪事了。
他低声道,“何况若是你常来看我,他们自然不敢敷衍。”
萧令宜:“……”
刚刚一口一个太后一口一个臣的,这会倒是你啊我啊的了。
她隐隐感觉不对,但看祁鹤安确实是病恹恹的样子,又说不上哪儿不对
萧令宜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
“你的伤势如何?”
祁鹤安没说话,直接伸手去解腰间的系带。
眼前一抹肉色闪过,萧令宜连忙转开脸,因动作急促带上了些许狼狈。
“你这是做什么?”
祁鹤安平静的声音传来,“你既关心,自己看就是了。”
萧令宜见他没有挑事的意图,才微微放下心。
又是真的关心他的伤势,便按捺不住朝他腰间看去。
精瘦又肌肉分明的腹部缠着雪白的纱布,上面一抹浓郁的血色透出,看起来甚至比三日前还要严重。
萧令宜眉心微蹙,下意识上前一步靠近了些,“怎么几日都不见好?”
自然是不见好。
祁鹤安每日在李太医上药包扎好后将人支出去,自己解开纱布,将上好的金疮药清理干净再包扎上。
每日这样折腾,伤口没有溃烂已是幸事。
祁鹤安将纱布一圈圈解开,露出狰狞撕裂的伤口。
“太医说,心情好坏也会影响伤口愈合的速度。”
……萧令宜从未听过这个说法。
他声音低沉,“我在京中除了阿姐外并无亲人,她也有宋家的事要忙,如今我日日待在玉堂殿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很是无趣。”
“哀家得空会常来看你的。”话音刚出,萧令宜就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想反悔,却见祁鹤安迅速点了点头,乌黑的眸子里泛出点点高兴的光来。
萧令宜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先包扎起来吧。”
她起身从殿内桌上找来干净的纱布与金疮药。
萧令宜曾在老夫妇家里照顾了祁鹤安半个月,做这些已经游刃有余。
片刻后便妥帖地包扎好了,还顺手系了个好看的结。
她正欲收回手,斜里便伸出一只修长的手将她的手摁在了小腹上。
“多谢,那我明日这个时辰等你。”
祁鹤安并不像从军的大部分人一样肤色古铜,相反他身上的肤色白皙,只有露在外面的肌肤略微粗糙一些。
大约是因为北境常年飘雪,气候阴冷的原因。
手下的皮肤上泛着一层细腻的水光,像是出的冷汗,弄得她掌心濡湿。
萧令宜有些仓惶地扭开头,她抽了抽手,没抽动。
祁鹤安不但没松手,反而支起上半身,将萧令宜环在怀中。
萧令宜身形一僵,立刻便挣扎起来。
可她动作一大,便听祁鹤安在她耳边闷哼一声,声音里饱含痛苦。
萧令宜怕碰到他的伤口,不敢再动了。
“你……”
“嘘,别出声,让我抱一会儿。”
第96章 抱歉,没忍住
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萧令宜耳廓和颈侧,惹起一阵麻痒。
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祁鹤安松开她的手,粗糙的指腹抬起萧令宜的下巴。
她神色无措,怔愣地看着他。
祁鹤安眸子落在她殷红的唇上,神色微闪,然后在萧令宜猝不及防间低下头。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眼中是他陡然放大的五官。
他正睁着眼,仔细地看着萧令宜,似乎不想放过她脸上任何一抹神色。
萧令宜从他深邃的眸中,看到了自己错愕的倒影。
他的身体炙热,唇却不知为何泛着微微凉意。
那是一个不带任何欲望的吻,一触即分。
快到让萧令宜几乎以为是错觉。
但两人都知道那不是错觉。
萧令宜慌乱地站起身,疾步朝外走去。
身后祁鹤安带着隐约的笑意,“抱歉,没忍住。”
乌苏正守在殿外,见萧令宜冲出来,连忙疾步跟上。
“娘娘,怎么了?”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见萧令宜急匆匆的,还以为两人又起了争执。
萧令宜没理会她,快步上了轿辇,“回宫!”
轿辇升起,平稳地朝坤宁宫行去。
萧令宜端坐在上面,胳膊撑着扶手,白皙的手轻抵着额头,借着手臂掩盖住面容。
她没有镜子,不知道此刻自己脸上是红是白。
总之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就是了。
乌苏见状,也不敢再多话,暗暗怪自己不该劝太后来看侯爷的。
萧令宜一路上十分安静,似乎在闭目小憩。
但其实她脑子十分混乱。
她不傻,祁鹤安明显过界的行为都在向她透露出一个讯息。
他在告诉她,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即便早有猜测,但此时的板上钉钉还是让她方寸大乱。
她自然是不能同意的,可她不同意真的有用吗?
直到轿辇停在tຊ坤宁宫门口,她也未曾想出个所以然来。
无奈之下,她只能带着纷杂的思绪入睡,又自然做了许多荒谬扭曲的梦。
次日,她处理政务时也一直心神不定。
到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了,快刀斩乱麻,决定继续躲着他。
谁知与昨日同样的时间,李太医突然来泰文殿将祁鹤安的伤情事无巨细地汇报给萧令宜。
李太医也不知为何那明宣侯为何非要他这个时辰来,但他只是个小小太医,只能照办,又怕太后嫌弃他话多,因此十分忐忑不安。
萧令宜自然不会怪罪他。
因为她知道,这是祁鹤安在提醒她履行昨日的承诺。
若她不去,还不知道他会折腾出些什么事来。
无奈之下,萧令宜只好又往玉堂殿去。
所幸,祁鹤安并没说什么让她为难的话,只是在院中摆了一盘棋。
他少见地穿着一身白衣,乌黑的发丝只挽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垂在后背,被微风吹得发尾飞扬。
他朝萧令宜伸出手,手上是一枚莹润透亮的白子。
“来一局?”
萧令宜狐疑地看着他,她记得,祁鹤安是不善棋艺的。
从前在国子监,六艺里他只有骑射与书法上佳,乐的话只能勉强用树叶吹段调子。
至于棋艺,让他在棋盘前坐半个时辰便像要他的命一般。
萧令宜棋艺虽说不是顶尖,但胜过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大约是他养伤太过无聊吧?
萧令宜心中一软,伸手接过了棋子。
祁鹤安将棋子放入她手上时,指尖从她掌心轻轻挠了下,带起一丝酥麻的痒意。
然后还未等她皱眉,便迅速收回了手,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朝她一笑。
想了想,她道,“既然要下棋,自然要有彩头……”
“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怎么样?”祁鹤安接过话道。
萧令宜声音一顿。
其实她本来也是想这样说,但她这样说是因为她有必胜的把握。
祁鹤安有什么?
难道多年不见,他什么时候学会下棋了?
萧令宜一向谨慎,顿时有些打退堂鼓。
但彩头毕竟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她若是出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