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课程霄弈就心如死灰瘫倒在课桌上，同样一脸菜色的江耀跑过来坐到他前面。

“你成绩这么好，干嘛也这么惆怅？”

程霄弈不解地问他，江耀深呼一口气。

“你不懂我的痛~”

“是不懂你们学霸的痛，我只知道我这次要被我妈念叨死了。”

“唉！”

“唉！”

两人同时叹气又同时转头看向旁边的叶心菱。

叶心菱突然感觉背后一凉，手一顿，转头看见程霄弈和江耀阴险地看着她。

在程霄弈和江耀一番不懈的努力下，叶心菱被他们烦的要命。

“可以，我答应你们。你们别跟着我了！”

叶心菱站在女厕所前无语地看着他们。

程霄弈和江耀对视一眼，得逞地笑了。

程霄弈拍了拍她的肩膀，故作深沉。“早答应我们不就完了嘛！”

“你们在干什么呢？”

赵晓蕊温柔的声音突然插入，她往这边走来。

程霄弈用下巴朝叶心菱点了点，“不是要考试了，我们在这临时抱佛腿。”

“这样啊，那我可以加入你们一起吗？我落了许多课正想找人一起补课，如果你们能跟我一起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叶心菱面色不善地看着她，正想拒绝程霄弈先一步打断她。

程霄弈有些不好意思，“我……我都可以啊。”

“啧啧”江耀看着他忍不住揶揄，“可以啊，人多力量大，说不定学习的更快。”

赵晓蕊转头看着叶心菱微微一笑，“叶同学，可以吗？”

他们既然已经同意了，叶心菱也不好再拒绝。

“可以。”

程霄弈朝她们比了一个‘四’。

“那我们四人学习小组正时成立！”

“懂了吗？”

程霄弈母亲的母亲端着一盘洗好的水果打开房门，叶心菱黑着脸站在白板前，程霄弈，江耀，赵晓蕊正坐在地上看着她。

“懂了懂了，叶姐讲的就是好。”

他们连忙点头。

程母欣慰地看着他们，“学了这么久，吃点水果休息下吧。”

“谢谢阿姨！”

程母关上房门离开了，程霄弈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赵晓蕊接过水果放在桌子上，一瞬间就被扫荡完了。

程霄弈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嘴角不小心沾上一颗西瓜籽。

赵晓蕊自然地伸手帮他拿开。

三人一怔，赵晓蕊意识到她做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晦暗。

“抱歉，我有一点强迫症。”

程霄弈赶紧打了个圆场。“没事，休息好了就继续吧。”

叶心菱瞪着她一字一句说，“接下来我们复习三角函数！”

……

他们走了后，程霄弈脸上的笑意立刻收敛。

程霄弈眼神晦暗地看着程母，“你是不是去看他了！”

程母眼眶渐渐红润，“今天你爸生日，我就去送了一盒蛋糕！”

“我说过不准去看他！他杀人了！是重罪！”

“可他到底是你爸！”

“他不配！当初他失手杀了小三老公我们为他吃了多少苦头……”

房间内哭声一片，赵晓蕊站在黑暗里微微勾起唇角，眼里一片寒冷。

第19章

第二天一早，程霄弈拿着笔袋走向赵晓蕊。

“赵晓蕊，你的笔袋落我家里了。”

“谢谢。”赵晓蕊指着自己的眼睛，“你怎么了？”

程霄弈眼睛满是红血丝，还有些肿。

“没事，昨晚你们走后我看了一部感人的电影，一晚上没睡好。”

赵晓蕊温柔地笑起来，从课桌里拿出一个热的鸡蛋给他。

“鸡蛋可以消肿，你捂一下吧。”

程霄弈接过。

“谢谢。”

赵晓蕊意味深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半月后，模拟考完第三天成绩就出来了。

她们一起去公示榜查看成绩。

毫无意外，叶心菱还是全校第一。

程霄弈这次是全校第56名，赵晓蕊第19名，江耀第106名。

程霄弈松了口气，心想还好保住了自己的成绩。

大家都十分满意自己的成绩，程霄弈提议晚上大家一起去下馆子庆祝下。

一致赞同。

他们选了一家露天天台大排档，就在学校后门。

吃到中间，不知谁先提起喝点酒，结果一杯接过一杯。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点醉了。

江耀彻底喝倒在桌子上，叶心菱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他看着他们心里是被填满的愉悦。

程霄弈拿着酒瓶慢慢走到天台旁和月亮敬酒。

月光和酒的作用下让他有点怀念另一个世界的母亲以及赵晓蕊。

“她现在应该过的很幸福吧？”

赵晓蕊不知不觉站到了他旁边。

她的眼里是掩盖不住的爱意和执念。

她轻轻开口，“你在想谁？”

程霄弈耸了一下肩，露出一抹淡笑。

“一个故人。”

“那个跟我一样姓名的赵晓蕊？”

“是。”

赵晓蕊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继续追问。

“喜欢的人？”

程霄弈重复了‘喜欢’这两个字，陷入了回忆。

时间果真会冲淡一切，他与赵晓蕊的过往他记得不大清了，能记住的只剩美好的事情了。

那些痛苦和酸楚好像离他很久了，他好像释然了。

“不是，我们已经分开很久了。”

赵晓蕊看着他轻松的样子心里更加痛楚，眼睛逐渐猩红。

“你想和她和好吗？”

“不想。好马都不吃回头草，更何况我呢。各自在自己的世界快乐幸福地活着不好吗？”

“不好！”

赵晓蕊突然提高音量，程霄弈皱了皱眉头眼里产生一丝疑惑。

赵晓蕊急忙解释，“我喝多了，想到了亲生父母所以才这样。”

程霄弈想起她说过她母亲是被她父亲逼死的，可能是她想到一些不好的回忆了。

他安慰似地拍拍她的手臂。

“没事，你也不要太执着过去，往前看吧。”

“嗯。”

“太晚了，我们该走了，不然我妈会担心。”

“好。”

程霄弈走到餐桌边无奈地看着这两人，

江耀还抱着酒瓶说梦话“嘿嘿，我考了106，下次就是96……”

“好好好，”程霄弈把他手上的酒瓶拿走，“你想考多少名就考多少。”

他看向赵晓蕊，示意她扶住他。“那我带叶心菱回家，你送江耀可以吗？”

赵晓蕊点头，伸出手让江耀扶住她胳膊。

程霄弈叫醒叶心菱，叶心菱揉了揉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小叶子，别睡了，该回家了！”

她迟钝地点点头，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你还能自己走吗？”

她乖乖地回答，“可以。”

“你醉了吗？”

“没有。”

程霄弈忍不住大笑，“你好像一个机器人，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回答？”

“嗯”

赵晓蕊看着他们打闹嬉笑的样子，心里满是嫉妒，手掌越握越紧。

她阴鸷地看着他们。

“你只能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你！”

第20章

凌晨十二点一条匿名帖子迅速在芜城一中贴吧上爆火。

下面的评论众说纷纭。

“我去！没想到校草程霄弈的父亲竟然是个杀人犯！”

“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