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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安向来脾气急躁,此刻脸色难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焦躁不安。
而另一边乖乖巧巧坐着的江雨柔,心里却比谁都清楚即将发生什么。
只是她不会主动开口。
见房间里气压极低,江雨柔终于柔声安抚二人。
“文远哥哥,子安哥哥,你们别急,长姐可能只是心情不好出去闲逛了。你们不是说,她以前和你们使小性子,也会经常去茶楼酒肆或者胭脂店散心吗?我们再等等就好了。”
“今日是你们俩的生辰,长姐一定不会忘记的。”
萧文远听她这样说,脸色稍稍缓解了一些。
他轻轻点头,可心里那种不安还是挥之不去。
宋子安透过雕花木窗看向萧条清冷的院落,还是觉得不对劲。
这次不仅江皖皖不见了,连她身边的那些亲信也跟着一并消失。
去哪儿闲逛需要带这么多行李,带这么多下人?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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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安再也等不了,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婉婉性子要强,说不定在外面惹事了,我出去找找!”
萧文远也坐不住了,立刻站起身,也跟着往外走,只丢给江雨柔一句安抚。
“雨柔,你先回院子休息休息吧。我们去去就回。”
“文远哥哥!子安哥哥!”江雨柔娇娇弱弱地喊了两声,追到了院门口。
可那两人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很快便消失在视线之中。
两个少年在小镇上找了两三遍,也没见到江皖皖的身影。

她平日里常去的茶楼、酒肆、胭脂水粉店,甚至连城东的点心铺子,他们都找遍了。
依旧没有江皖皖的任何踪迹。
两人心脏跳得杂乱,不约而同竟有回到了江家老宅门前。
他们对视一眼,立刻重新登门,去了江皖皖的院落。
路上恰好撞见刚从外面回来的管事。
“江伯,皖皖在哪儿?”
管事诧异:“大小姐走了呀!”
“去哪儿了?”
两个少年满头汗水,连脊背都湿透了,黏腻腻的长衫粘在身上,越显狼狈。
管事见他们二人如此狼狈的模样,意识到不对劲,斟酌着回道。
“大小姐她……她回京城了。”
两个少年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目光错愕。
“回京城了?怎么可能?江伯,您骗我们的吧?”
“是啊!婉婉她怎么可能抛弃我们俩,一个人回京城了呢?”
江伯看向他们的目光有些怜悯,但还是如实回答。
“大小姐她确实走了,一大早就动身了。”
啪——
手中的马鞭应声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萧文远和宋子安脑袋里嗡嗡直响。
他们根本想不到,江皖皖居然会离开他们,离开这里!
今天明明是他们的生辰,她应该要给他们过生辰的啊,怎么可能回京城了呢?
脑海中迅速思索这段时间的异常。
两人忽然记起,那日江皖皖桌上列出的那份清单。
里面的每一样物品,都是今日消失的东西。
原来她……真的已经离开了。
两个少年沉默地站着,后知后觉地想起了所有不对劲的地方。
很长的一段时间,江皖皖的言行举止都有些怪异。
以前他们并没有多想,可此时竟一股脑涌上心头。
也许从半个月前,江皖皖就已经想要离开这里了。
可为什么呢?就因为江雨柔吗?
思忖间,江雨柔沿着小路徐徐走来,一瞧见他们俩,脸上立刻堆满笑意。
“文远哥哥,子安哥哥,我让人在院子里备好了酒菜,就等你们过去庆祝生辰呢!”
萧文远抿唇站立,半晌没有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嗓音暗哑地回道:“雨柔,我们先不过生辰了。你如果饿了就自己回去先吃吧。”
江皖皖都离开了,他们还过什么生辰宴呢?
宋子安攥着马鞭,坚硬的鞭子咯得手心发疼。
他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却一个字都不想说。
忽然,几个小厮抬着大箱子从江皖皖的院落里走了出来。
见到二人,立刻放下箱子行礼。
两人看到那些熟悉的箱子,微微一怔:“这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第7章
7
小厮立刻回道:“我们大小姐离开之前吩咐,这些箱子都是要送到二位少爷府上的,小的们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二人飞快地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犹疑和慌乱。
这些箱子他们并不陌生。
前几日他们还从里面给江雨柔拿出来翡翠头面和羊脂玉簪子。
两人攥了攥拳,快步走了过去,挨个打开箱盖。
里面满满登登装着的,果然是他们这些年送给江皖皖的礼物!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疯狂粘合,一阵阵的疼。
为什么?
江皖皖为什么要把他们送的礼物还回来?
难道就因为他们把送她的东西给了雨柔吗?
她生气了?
两人忽然想起前几日在江皖皖桌子上看到的那份物品清单。
里面都是她房间带走的物品。
可却没有带走任何他们送的礼物。
他们询问那单子是做什么的,她当时回了什么?
她说:“东西太多了,整理些不要的出来,丢掉。”
原来那些话都是骗他们的!
她其实是不想带走他们俩送的任何礼物!
小厮见他二人神色喜怒难辨,一时不知如何处理这些箱子,便躬身询问:
“二位少爷,这几些东西直接送到你们府上吗?”
“不!把箱子抬回去!”宋子安缓过神来,一瞬间就红了眼。
他送给皖皖的东西,怎么可能收回去?Finition citron
萧文远也抿紧嘴唇,攥紧了拳头:“从哪儿搬的,送回哪儿去。”
这些礼物都是他们这些年为江皖皖精心挑选的。
它们不仅仅是礼物,更是两个少年对她的一片痴心。
可他们痴心付出了这么多年。
到头来,那个心仪的姑娘却走了。
把一切都留在了这里。
包括他们两个。
直到月上柳梢,两个少年都没有离去。
他们始终坐在江皖皖院中的偏房里,面对着那几大箱礼物发呆。
房子里空荡荡的,少了很多东西。
显得冷冷清清。
能搬走的,都被江皖皖带走了;
不能带走的,似乎也都被她扔了或丢掉了。
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江皖皖的气息。
准确的说,冷清的并非是屋子里少了什么东西。
而是少了江皖皖。
有她在的时候,他们总是有无数话题可聊。
她爱说爱笑,从小就是两个人的开心果。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和他们聊天,也不再笑了呢?
似乎已经很久了啊。
萧文远和宋子安相对而坐,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