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就再拼一次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沈雁南林浅小说最新章节阅读无弹窗
了不少银丝,明明才二十多岁,看着却像是憔悴的老人。
没过多久,她的腹中传来剧痛。
虽然孩子还没到月份,她却已经坚持不住了。
要让孩子活,就只能选择早产,这是唯一的活路。
她强忍着痛,哑声催促王妈:“快!送我去医院!”
王妈忙点头,急切地跑出去叫人。
一阵阵剧烈的痛意侵袭,林浅难受到再也无力思考。
可王妈去了很久,却始终未曾回来!
林浅强撑着,被一次次痛到晕死,又再次醒来。
直到夜深,王妈才狼狈地哭着跑了回来:“太太,江心弈把我关在了杂物间,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
“外面的人都被调走了,一切能和外界联系的设备都不见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林浅嘴角无力地扯出一抹苦笑,这江心弈,是要让她死啊!
第十章
狂风骤起,刮在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扰得人心烦意乱。
突然,一声嘹亮的孩童啼哭声响彻整个水岸银座。
林浅从一开始声嘶力竭的痛呼,逐渐只剩下微弱的喘息。
“太太,是小小姐!”王妈在一旁笑着哭出声。
可林浅却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甚至连看这孩子一眼都做不到。
“太太,您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
看着不断涌出地鲜血浸湿了整个床铺,王妈吓坏了。

林浅感受着体内温度的一点点流失,突然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沈雁南时他曾说,一定会在孩子出生前回来。
可是这最后一次的承诺,他又骗她。
林浅艰涩地张了张嘴,声音细若蚊蝇:“王妈…我死后…把柜子里的离婚协议给他…然后放一把火…帮我…把这都烧了吧…”
既然带不走,那她就全烧了!
往后生生世世,她不愿再和沈雁南有任何牵扯!
王妈抱着孩子,疯狂摇头:“不会的,太太您要坚持住,您一定会没事的!”
林浅嘴角噙着笑:“我爱的沈雁南,已经死在了两年前了。我太累了,王妈,我想去找他了…”
王妈一愣,呜咽着,任凭眼泪汹涌:“可是太太…您还没见先生最后一面呢,再坚持下会不会?”
最后一面?年少情深走到了相看两厌,还有什么可见的呢?
床幔厚重,她窥不见一点外面的光彩。
视线里只有无尽的黑,密不透风地将她禁锢在这无尽的绝望里。
好冷,好冷…
林浅缓缓闭上眼,眼前却好像出现一点点光亮,隐约中林母站在不远处笑着看着她。
一滴泪顺着她眼角滑下:“妈,你是来接浅浅的吗…”
王妈只听见这一句,怀中的孩子就突然放声厉哭!
下一秒,便见林浅的手直直垂了下去!
“太太——!”
一把大火,燃红了寒凉的长夜。
——
坐在后座的沈雁南心情突然十分烦躁,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文件夹。
哑声问向一旁的宋助:“还没打通太太的电话?”
宋助摇了摇头。
“我就是太惯着她的臭脾气。”沈雁南冷哼了声,“先去水岸银座,我倒要看看她都在忙些什么。”
说完,他转头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里莫名泛起些许不安。
他复又开口问道:“今天回去能不能赶上她生孩子吗?”
宋助想了下点点头:“按照月份算,太太差不多下个月就能生了,沈总可以提前给孩子想名字了!”
闻言,沈雁南眉眼无意识舒展,笑道:“我早就想好了,如果是女儿便叫予安,盼她繁华瑾年予以心安。”
“如果是儿子便叫泽寒,祝他深仁厚泽岁寒松柏。无论男女,以后就有他来继承沈氏家业!”
宋助微愣,疑惑道:“可您不是不喜欢太太了吗?更何况去海城前,您和太太闹得有些…”
沈雁南冷睨了他一眼,嗤笑道:“我与她是年少夫妻,感情深厚。她不过一时任性闹脾气,这么长时间,早就忘了,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地开进了水岸银座。
所有人都错愕地停驻在原地。
别墅的大火早就被扑灭,只剩下一片焦土。
沈雁南僵在原地,感觉从头到脚一阵寒意,两腿发软。
良久,才脸色阴沉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怎么…回事?”
一个怕得浑身颤抖的佣人颤声道:“先生,昨天突发大火…太太没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沈雁南暴怒地狠狠踹了他一脚:“放屁!敢诅咒太太,你是不是想死!说!是不是林浅那个女人让你们做的,故意骗我!”
佣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敢再回话。
从未有人见过,沈雁南这么失态的时候。
他眼睛猩红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痛得快要喘不过气。
“林浅呢?”沈雁南扫视一圈周围,厉声道,“我问你们林浅呢!”
佣人们都垂下头大气不敢出,生怕触了霉头。
只有抱着孩子的王妈走了出来。
她一身的血污,宛如刚从地狱走出来,扑跪在沈雁南脚下:“昨夜太太突然早产,江心弈却将整个别墅封成了一座密不透风的牢笼,不让我送太太去医院,也不让医生来看太太…”
她哭得声嘶力竭:“太太是在床上流干了血,活活熬死的啊!”
第十一章
沈雁南脑袋轰地一下,一时心跳如擂鼓,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林浅…死了?
流干了血…活活熬死的?
沈雁南环顾四周。
怎么可能呢?林浅怎么会死?
她向来爱用这些招数来拿捏自己,这次一定又是她故意的,没错!
王妈跪着挪到他脚前,伸出自己满是血污的手:“先生,您看看啊,这全都是太太的血。她死不瞑目啊,先生…”
沈雁南看着那已经干涸到发污的血渍,瞳孔紧缩,厉声呵斥:“闭嘴!快把这个疯婆子给我赶出去,不能让她再胡说!”
宋助接过王妈手里的孩子,朝一旁的佣人使了个眼色。
王妈被强硬拖出去时,还在声嘶力竭地喊着:“太太爱了先生一辈子,难道先生还要如此绝情吗?先生就不曾有一丝难过吗!”
随着王妈的声音渐行渐远,沈雁南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讥意,近乎自嘲:“荒谬!明明那孩子还没足月,怎么可能说早产就早产。你们是不是都把我当成傻子!”
佣人见沈雁南脸色狠厉,都有些后怕地咽了口唾沫。
最后还是清理好现场消防人员捧着一坛清理好的骨灰递到众人面前。
男人公事公办,眼里带了丝可惜,默然道:“请您节哀!”
沈雁南眼神落到那瓷白坛子上的那刻,脸色刷得雪白,一口鲜血猛地喷射而出,昏倒在地。
“浅浅…”
昏睡中,沈雁南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十八岁那年,他跟着父亲去参加晚宴。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闪闪发光的少女,忍不住在嘴里反复将她的名字轻喃:“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