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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牧野是故意的,他不得不承认,他很乐于享受这种将他和姜以棠捆绑在一起的看法。
这种隐秘的归属感满足了梁牧野对姜以棠的不应该让人知晓的卑劣的占有欲。
蒋行健习以为常地继续会议,语速却明显加快了许多。
十分钟之后结束了会议。
蒋行健一直磨蹭着,等其他人都出去了,才重重地拍了拍梁牧野的另一侧肩膀。
似是警告:“你别想着欺负了姜以棠,如果真的喜欢她,就要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
梁牧野会意地点头。
又过了五分钟,姜以棠才悠悠转醒。
四下已经无人,她有些愧疚地看向梁牧野:“对不起,我太累了,是不是睡得太久了?”
梁牧野安慰道:“和你没关系,蒋叔今天没那么啰嗦,他们说着要去吃饭呢,你要去吗?”
姜以棠仔细思索一番,正是犹豫不决的时候。
梁牧野补充道:“明天就要回法国了,今天应该是在这里待的最后一个晚上,要和这边的医疗人员告别。”
姜以棠眼底浮现出几分留恋,最后还是同意了。
自顾自地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开始往外走。
梁牧野没有很快跟上,手抚上肩膀,上面尚有余温,却又很快消散。
◇ 第三十八章
姜以棠有些疑惑地顿住脚步,回头看向梁牧野,问道:“你不去吗?”
梁牧野故作无事拍了拍肩膀,暗自嘲讽自己的悲春感秋,快步跟在姜以棠身后。
两人很快到了聚餐的地方。
说是聚餐,不过是小巷尽头一家还在营业的中餐馆,里面大多是坐的也是中国人。

众人很快熟络起来,自然地分为两派。
中国人很快融成一团举着酒杯开始说话,连黎砚都被拉着说一些关于香港的事。
外国人则是另外开了一桌,试图用蹩脚的中文点另外为外国人准备的特色中国菜。
见他们进来,和姜以棠同一个科室的外国女医生挣着叫她的名字:“Yu!comehere!”
姜以棠被外国同事哄骗着去替她们点餐,顺便被灌了几口酒,整个人醉醺醺得缩回到梁牧野身边。
将他的手上的酒夺过放在一边,红着一张脸问他:“怎么了?你看上去情绪不是很好?”
“是因为要离开了所以难过吗?”
姜以棠在脑子里搜索着所有关于梁牧野的一切,只能堪堪想出这两个答案。
却看见梁牧野很快摇了摇头,顺势瘫坐在沙发上,否认道:“不是因为这些。”
喝过酒的姜以棠有些固执,也学着他的样子歪坐在他身边:“那是为什么?”
两个人的位置恰好能看见被蒋行健拼命灌酒的黎砚。
梁牧野看了一会儿,认真问道:“你和他是不是真的已经结束了?”
他的声音里有些不确定,模糊的声线好像也能将这个问题的答案模糊掉。
姜以棠不自觉地凑近了,才能勉强听清几个音节,还是不理解:“你说了句什么?”
梁牧野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鼻间是姜以棠身上惯有的香味,不是精致的香水味。
是独属于姜以棠身上的带着些消毒水和椰香味的洗衣液混在一起的味道,此时还混着一丝酒味。
梁牧野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这香味里,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声音也嘶哑:“你和黎砚是不是彻底结束了?”
姜以棠听清了问题,猛地远离,梁牧野再看时,她竟然闭上了眼睛。
梁牧野心都空了一拍,轻轻推搡着:“姜以棠,我想知道。”
姜以棠掀开眸子看他,眼睛里是一片雾气,眼神却又亮的像是琥珀:“我和他已经离婚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梁牧野心里松了一口气,攥紧的手放平,小心替姜以棠按着太阳穴:“喝了酒很难受吗?”
姜以棠“嗯”了一声。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
姜以棠盯着近在咫尺,满眼关切的梁牧野,一直以来的疑惑不由问出:“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梁牧野被问的手下动作稍微停滞,被姜以棠躲开。
见她一脸正色,梁牧野才缓缓开口:“因为我喜欢你。”
姜以棠眼睛里的疑惑更加深刻:“可是,为什么?”
梁牧野将桌上的酒拿起来,喝了一口,借着酒意吐露真心:“我的命是你救的。”
“我学医也是因为你。”
不顾姜以棠震惊的眼神,他继续说:“我小时候身体不好,那次晕倒了,是你叫来你的父亲,你好聪明,可以说出我所有的症状。”
“我那时痛的说不话来,看你说着那些奇怪的名词,我觉得你好厉害。”
“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在注意你,后来甚至问了你的父亲,故意和你报了一所医科大学。”
“我看着你和黎砚恋爱,结婚,我心都要碎了。你凭什么那么喜欢他呢?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呢?”
◇ 第三十九章
姜以棠被他的话怔住,酒已经醒了大半,脸上露出几分抱歉的神色:“对不起。”
梁牧野思绪已经是一片空白,脑子里空洞洞的,只有一颗心脏孤独而强烈地跳动着。
后脑像是被用蒙上棉花的鼓槌在布蒙鼓上轻轻敲打,模糊又沉重。
而那颗心也似乎因为姜以棠接下来的一句话停止:“梁牧野,你会找到更好的人的。”
梁牧野的一颗心像是被捏圆了又反复碾碎,他觉得自己的脊背都要折断。
几乎是祈求道:“姜以棠,别说了。”
姜以棠充满歉意的话才止住,她甚至还在关心梁牧野:“是喝酒了难受吗?”
梁牧野缓缓抬头,一双眼睛已经痛苦到成为殷红色,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靠近姜以棠。
不去质问她为什么。
满心苦涩只能往肚子里咽下:“好,多谢你的祝福。”
之后,直到结束,姜以棠和梁牧野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宴席散去,蒋行健绕到梁牧野身边,看他和姜以棠刻意离远的距离,心里已经明白。
只能揽上明显颓废了不少的梁牧野的肩膀:“小棠,她有自己的主意。”
梁牧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虽然脚步不稳但依旧步伐坚定的姜以棠:“我知道,可是……”
蒋行健放在他肩膀上的力度逐渐加大,将他的未说完的话截住:“你知道就不该想着阻拦她,她有自己的事有自己的梦想要实现。”
“小棠不是一般的孩子,她会比她爸爸做的更好。”
……
姜以棠走在最前面,黎砚看上去已经醉的不成样子,嘴里胡乱叫着姜以棠的名字。
扶着他的人没有办法,只能扯着嗓子叫已经走远的姜以棠。
姜以棠的脚步被一声声呼唤绊住,别无他法,只能停下脚步等着黎砚跟上来。
黎砚却莫名觉得明明已经停住的姜以棠离她越来越远,紧走几步,追上姜以棠。
几乎是栽倒在姜以棠面前,扶着他的人只能伸手拦了辆三轮车,帮着姜以棠将他扶上车。
有些不好意思道:“姜医生,他一直叫你的名字,我控制不住,你和他直接先回去吧。”
姜以棠对他顺理成章的安排有些不满,看了一眼已经蜷缩着坐在后面的黎砚,心里的火又灭了,无奈回复:“好。”
车辆缓慢行驶。
凉风吹散了姜以棠仅存的酒意,只是看了一眼黎砚,就直接戳破:“黎砚,如果你嫌弃的表情收一收,我可能就会信了。”
原本还是一副烂醉样子的黎砚瞬间坐直了,将自己挪动着慢慢挤到姜以棠身边,表情有些谄媚:“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不该装醉酒。”
姜以棠叹了一口气,对于这样死缠烂打的黎砚,她只剩下无语。
黎砚也不多纠缠,直截了当说道:“你什么时候回香港?”
姜以棠眉梢微挑,脸上露出一抹浅笑,淡然地像是悲天悯人的天神:“我不回去了。”
香港对于姜以棠来说,承载了所有悲伤的回忆。
她始终坚信,人要向前看,所以她不会回头。
黎砚像是早有预料,神情焦急:“那你可不可以等等我?等我处理好所有事情,我愿意陪着你一起。”
姜以棠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等你呢?”
黎砚盯着她的眼睛,眼眶略微泛红,似有不安却又夹杂着绝望:“因为我爱你。”
姜以棠的语气没有一丝情绪:“黎砚,你助理的电话已经打到我这里来了,你该回去了。”
◇ 第四十章
黎砚没有说话,只觉得一种说不出的酸痛,从他心底翻滚,汹涌地冲到他的咽喉处。
他扭过头别开视线,唇角勾起了一丝很淡的笑,像是在自嘲自苦。
他停顿了许久,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苦涩:“我知道了。”
半个月后,巴黎戴高乐机场。
梁牧野和黎砚跟在姜以棠身后,临近安检处,沉默着将行李箱递过去。
姜以棠突然觉得这幅场景有些好笑,不禁发问:“你们两个人的脸色未免也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