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小说(江远舟谢竹意)最新在线阅读-失守薄情小说(失守薄情)免费阅读全文
太了解,他动情时眼睫剧颤,眼尾泛红,隔着两层衣料也能感受到身体的紧绷和滚烫体温。
「江大人……」
我用牙齿咬着他喉结,轻缓地,一点一点地磨,「受刑后的伤口很痛的,你要轻一点待我——」
话音未落,他猛地推开我,起身下床。
身形微微晃了一下,他挑开青纱帐,薄唇紧抿,一言不发地帮我拢好散乱的衣襟。
发烫的指尖擦过脖颈的皮肤,他动作一顿,近乎狼狈地松了手。
「谢竹意。」
他冷冷地训斥我,「你没有廉耻之心的吗?」
我撑着额头,有点无奈地笑:
「江远舟,你让我做你的狗,我如今顺着你的意思来,你怎么反倒生气了?」
他没有回答我,冷着脸,转身走了。
黄昏时分,杏儿带我去前厅用晚膳。
刚跨进门,我便见到了一张万分熟悉的脸。
长宁公主薛晴岚。
穿着红裙,戴玉冠,原本瑰丽的容貌中,平添了几分锐利又从容的英气。
同她身边的江远舟,实在是般配极了。
她支着下巴,微微偏过头打量我:
「这些日子总听人说起,虐杀周侍郎一家三口的,是个姑娘。」
「杀也就杀了,还要将人开膛破肚,连肠子都要扯出来,挑在剑尖绕几圈。」
「他们说你生得一副恶鬼样貌,我还在好奇。」
「如今得见,原来是你。」
她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一边谈论我杀人剖尸的细节,一边挑起一筷子鲜嫩的炙羊肉,面不改色地吃了。
吃完之后,笑着问我:
「说吧,周侍郎一生为官清廉,忠君爱国,还是周贵妃的舅舅。他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
我跪下行礼,揪着手帕擦泪,哭哭啼啼地说:「他觊觎我的美貌,轻薄于我。」
谁都知道这是胡说八道。
偏薛晴岚点了点头:「哦,那是该杀。」
江远舟平静地说:
「周尧倚仗贵妃之势为祸民间,欺上瞒下,妄议立储之事。京中高门无不知晓,周贵妃所出的七皇子,便是今上属意的储君人选。」
薛晴岚啧了一声:「这样有趣的事,只我知道怎么行?」
「今日早朝,臣已将折子递了上去。」
薛晴岚唇角习惯性勾着,眉头却微蹙起来:
「周贵妃的好日子过久了,如今行事的确有失分寸。只是此事由你挑破,事后父皇免不了会多疑。」
江远舟看了我一眼。
淡淡地说:「公主不必担心,臣自有分寸。」
「是有分寸,还是心中乱了分寸,怕是只有你自己清楚。」
薛晴岚正了正发间玉冠,从容地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本宫先告辞了。」
她离开后,厅内只剩下我和江远舟两个人。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还跪在那里做什么?」
「没有主人的命令,不敢起来呀。」
我把沾了泪水的手帕叠起来,塞回袖中,笑笑地看着他,「江大人,你家养的狗能上桌吃饭吗?」
江远舟忍无可忍,猛地把我拎到桌前坐好。
「这几日,你就留在丞相府养伤,不要出门了。」
我抬起眼望向他:
「江远舟,我将周尧一家灭门后又剖尸,连他五岁的独子都没放过。你包庇这样罪大恶极的犯人,会不会有损丞相大人的官声?」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作恶?」
我眨了眨眼睛:「不是说了吗?他觊觎我的美色,妄图轻薄于我——」
话音未落,面前的江远舟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底浮出一片冷意:「谢竹意!」
「别这么叫我,我会害怕的。」
左右没人,我也懒得再装了,嗤笑一声,
「装什么啊江大人,你是第一次知道我杀人吗?」
江远舟不说话了。
只是眼底竟隐隐浮现出几分伤心之色。
「所以,我救不了你,是吗?」
「怎么会,大人不是才将我从死牢中救出来吗?」
我挑了挑眉,抬手,抽掉束腰的绸带。
柔软的十八幅罗裙落了地,连同绣着山桃花的雪白小衣。
我站起来,转身,跨坐在江远舟腿上,力道轻缓地剥开他的官服。
「大人恩情,妾无以为报,唯这一身血肉,望大人垂怜。」
「别这样,谢竹意——」
他有些难耐地阖上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两圈,猛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已经动了情,并不想中途被打断,扯着他的长发就吻了上去:
「怎么,你不曾为驸马,却要为长宁公主守身吗?」
江远舟的声线带着克制不住的颤抖:「我没有,我与她始终清白……」
「那就闭嘴,让我爽了再说。」
我满意地喟叹出声,
「……乖小狗。」
5
我同江远舟第一次见面,是在七年前。
那年我十四岁。
黎国疆土辽阔,共有三十六州,三百二十城。
南屏位于东南一带,是一座背山面海的小城。
城主袁敬靠着身上的九品官职,和他手下一位武艺高强、传闻出自宫中的暗卫,在城中一手遮天。
我是他的第十三房小妾。
遇到江远舟那天,场面不太好看。
我衣衫不整,正被那位武艺高强的暗卫按在后院的假山上。
他掐着我的脖子,给了我一耳光,骂道:「小蹄子,十四岁就这么浪。」
然后在他最忘情的时刻,一根银簪从我袖间滑出来,扎穿了他的喉咙。
温热的鲜血带着腥气泼了一脸。
再武艺高强的人,变成尸体倒下去的时候,也像是一滩烂肉。
我蹲下身,撕下他一小块衣摆,仔仔细细地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再站起来时,就看到了几步之外的江远舟。
青竹般身量修长的少年,穿着最普通的青布衣衫,却莫名透出些许清贵的气质。
那双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我攥紧手里的银簪,慢慢走过去,跪在他面前。
仰着脸,楚楚可怜地说:「公子既然瞧见了,妾身便任由公子处置。」
他淡淡道:「然后像杀他一样杀了我吗?」
我眼中那点浮于表面的媚笑瞬间消失,站起身的同时,拔出藏在腿侧的匕首,狠狠刺向他的眼睛。
江远舟抬手挡了一下,险而又险地避过,手臂却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淋漓。
他捂着伤口,静静地看着我:「放心,今日之事,我只当从未看见。」
扔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开了。
我将地上的尸体淋上白酒,烧得面无全非,又绑上石头,沉在了湖底。
当天晚上,袁敬在城主府大设宴席,说要款待一位贵客。
南屏的学堂已有百年历史,曾出过十几位秀才。
十六岁的江远舟,就是其中之一。
袁敬有个明年及笄的女儿,他此次请来江远舟,是为了给他和自己的女儿说亲。
席间,他对着江远舟,大谈自己的女儿袁蕊娘有多么才貌双全,娴静可人。
江远舟神色平淡地听着,直到我穿着桃红色舞衣,娇笑着倚进袁敬怀里。
多荒谬啊。
两鬓已有斑白的袁敬,身边坐着两个十四岁的姑娘。
一个是他神色骄矜,被养得如珠似宝的女儿。
一个是他每夜虐待,浑身新伤覆着旧伤的妾室。
七年前的江远舟还没有什么城府,没能很好地掩饰住他时不时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那天晚上,袁蕊娘拎着浸了盐水的牛皮鞭子,险些将我打死。
我在房里躺了三天。
还没能利落地下床,就又被喝醉酒的袁敬折磨了一次。
天气炎热,我身上的伤口快要烂掉了,几乎能闻到自己身上传来的腐臭气味。
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