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翼流星讲的什么-折翼流星的小说祁与川苏晚凝
我,突然扬起笑容,「伯父伯母,与川来了,还带来了……他的前妻。」
我和祁与川对视一眼。
张潇菲把我们离婚的事告诉叔叔阿姨了?
据我的了解,叔叔阿姨一向不关注娱乐圈八卦。
所以我和祁与川的事,除非有人亲口告诉他们,否则叔叔阿姨是不知道的。
果然,刚进家门,客厅里就能感受到浓浓的低气压。
我和祁与川坐在餐桌前。
祁叔叔沉着脸问:「谁先提的?」
祁与川说:「是我。」
啪!
祁叔叔将筷子狠狠拍在桌子上。
「你脑子没了?」
说完拎起旁边挂着的戒尺就要上。
我一把挡在祁与川面前,哆哆嗦嗦地说,「叔叔,是……是我提的……」
天知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人都快吓傻了。
「你提的?」
祁叔叔一脸杀气,「他怎么你了?」
我支支吾吾地没敢说。
祁与川把我拽到后面,「没你的事。」
祁叔叔揪住祁与川就打,「是不是你乱撩小姑娘了!」
屋里突然乱作一团,张潇菲僵在一旁,一脸复杂地看着这场闹剧。
祁与川笑得温吞,「爸,轻点打,你儿子还得用这张脸追人呢。」
「我让你追!我让你追!」
祁阿姨把我拽到身边,「离远一点,别伤着你。」
我尴尬得都快钻进地缝里去,「对不起,阿姨,是我嫌他总不着家,还……」
「那是他的问题。」
她给我端了杯牛奶,「放心,大男人打两下,坏不了。」
张潇菲欲言又止,几次之后,说:「阿姨,其实这件事真不怪与川……他们都说——」
「潇菲啊,你也喝。」祁阿姨也给张潇菲倒了一杯,「家事,让你见笑了。你难得来一趟,招待不周。」
一句话,堵得张潇菲哑口无言。
她看起来可不太想当客人。
祁叔叔回来的时候,气消了些。
我端了碗鸽子汤,小心翼翼地说:「叔叔,喝点汤吧。」
祁与川跟在后面,说道:「跟你儿媳妇好好说话。」
「我还不知道好好说话。」祁叔叔瞪了他一眼,扭头脸上挂着一个中年男人别扭的笑,「孩子,多吃点,别害怕。」
我往祁阿姨旁边靠了靠,「好的。」
这顿饭在沉闷的气氛中吃完了。
张潇菲打量我一眼,说:「阿姨,我给您带了燕窝,记得吃,以后我会常来看您的。」
祁阿姨嗯了声,「谢谢你啊,待会把门口的海参带走,送给你妈妈的。对了,有没有男朋友啊?」
「没有呢,」张潇菲脸上浮现出红晕,悄悄看了对面一眼,羞涩道,「与川这不是还单身吗。」
祁阿姨笑起来,「他一个大龄二婚男,你跟他比什么。难道你要等他二婚随份子?」
张潇菲有些尴尬,「我是说……」
「对了,晚凝啊,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祁与川冷不丁接茬,「妈,她喜欢我。」
「去你的,自恋狂。」
我端起盘子逃进了厨房,祁与川跟进来,把门彻底反锁。
「你干什么?」
祁与川揽住我的腰,低头亲了口,「洗碗,顺便跟你商量商量复婚的事。」
我攥着盘子,陷入了沉默。
祁与川从我手里接过清洁布,说:「如果是因为张潇菲的问题,我之前说过,我和她只是同学,我不喜欢她。」
我点点头,把脏盘子递给他。
其实他之前都跟我说过。
「还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跟我说。」
我想了想,「我爸妈离婚前,爸爸也是这么跟妈妈说的。」
「他们只是普通的同事,甚至我爸爸还会当面斥责那个阿姨。所有人都以为,他讨厌她,不会跟她在一起。最后,我爸爸还是跟阿姨走了。」
水龙头开着,祁与川低着头,将手上的泡沫冲去。
我打开了话匣子,「我根本分不清正常的界限是什么。如果爸爸连讨厌的人都能娶,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觉得……」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祁与川声音很轻,替我补全了话。
「对。」
祁与川撑着洗手台,歇了会儿,慢慢解开围裙。
「晚凝,你喜欢我吗?」
「喜欢。」
祁与川点点头,转身拉开厨房的门,看向客厅里的张潇菲。
「潇菲,跟我谈谈。」
12
我不知道祁与川跟张潇菲说了什么。
那天,张潇菲红着眼睛跑出去,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就连电影女主也换了人。
「你跟她说了什么?」
看着张潇菲个人主页换成了一片素白,我有些好奇。
「只是劝她去追逐真正想要的东西。」
祁与川正盘腿坐在茶几一角,帮我描着我半途而废的数字油画。
那是一幅色彩靓丽的向日葵——我当卖货主播,卖的第一件商品。
如今在祁与川手里完成了大半。
祁与川蘸上黄色染料,把最后的花瓣补上,用纸擦了擦。
「我和张潇菲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她真正的梦想,其实是好莱坞。」
「可惜,她是个恋爱脑。」
「拒绝几次,都无济于事。」
我撑着下巴,「这次她就死心了?」
祁与川笑道,「她问我为什么喜欢你,我回答了原因,她就离开了。」
「你为什么喜欢我?」
祁与川把画扶起来,笑眯眯地说:「保密。」
他向来有问必答,唯独对这件事讳莫如深。
我换了个问题,「之前你拍民国电影那会儿,我去探班,听见你说,她还没回国,先这么过着,是什么意思?」
祁与川缓缓蹙眉,「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八月份。」
祁与川眯着眼睛,似乎在追溯当时发生了什么。
突然,他摸出手机,给人打了个电话。
「喂,祁老师?啥事?」
祁与川神情严肃。
「你初恋回来了吗?」
他憨笑几声,「回来了,祁老师,多亏你劝我,不然我真分手了,老婆都追不到。」
祁与川把手机递给我,说:「当时我怎么跟你说的,再说一遍。」
估计对面也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奇葩的要求,说起来有些羞涩,
「您说她还没回来,先这么过着,异地辛苦,不要轻言放弃。放心,我能记到死,以后当家训。」
挂掉电话,气氛有些尴尬。
这种听话听一半就跑的毛病,确实不该犯。
「对不起。」我有些羞愧,「我以为你在等张潇菲。」
祁与川叹了口气,摸摸我的头,
「其实我知道,你不只是因为这个。那天你吃麻辣烫的时候,边吃边掉眼泪,晚凝,当时我觉得,我是个糟糕的丈夫,事业忙碌,绯闻缠身,如果离婚能让你感到好受一些,我可以放手。」
我的心变得雀跃,像一只凌空飘飞的羽毛。
绕着温暖的阳光打转。
满室亮堂。
其实我妈妈说,我不该走她的老路。
她被人背叛过,对所有人都心怀戒备。
人跟人是不一样的。
可是我终究还是受了一点影响,在妈妈死后的六七年里,变得随性,自我,宁愿抱成球伤害别人,也不愿意敞开肚皮任人抚摸。
我和祁与川复婚后,接到了一位综艺导演的邀约。
他说他想采访我和祁与川的恋爱过程。
此时我正在跟祁与川拍摄《困城》。
那场著名的夜戏在风雨交加的夜晚,一条过。
结束后,我披着毛巾,跟在祁与川后面进了休息室。
记者已经在等了。
看见我们进来,笑着说:「刚才有幸看到二位老师的拍摄现场,演得真是太好了。」
祁与川给我倒了一杯姜茶,「她进步很快。」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