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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的问。
“有韩兆盯着,这一趟渝州,我们什么都不会查到,所以我与唐嘉商定,他留下吸引韩兆视线,我偷溜进渝州暗中调查,我们一明一暗,才有可能拿到韩凛与渝州督军谢胜茂一起吃空饷的罪证。如若不然,我们即便能查到谢胜茂吃空饷的罪证,也奈何不了韩凛。”
“所以唐嘉故意惹怒韩兆,为的就是让他动手?”
英王点头,“这一路上,我们被他们的人监视着,要想脱身,只有这个法子。”
今晚,韩兆调集所有的人去杀唐嘉,他才能偷偷溜走,从韩家视线里消失。
“那他为什么要你带着我?”
英王摇头,“但他要我跟你说一句话。”
“什么?”
“他说你一直在找的人,他帮你找到了,你只要跟着我就能见到他。
第364章查案
傅祯皱眉,她一直在找的人?
谁?
难不成……
傅祯捂住嘴,眸光不由颤动起来。
翌日,二人打扮成做小买卖的夫妻俩进城。城门守卫森严,每个进城的都严格盘查。
北金因地处中原大陆北边,一年中冷的月份比较多,所以不太适宜庄稼生长。而这渝州城因靠南,气候比较温润,再加上土地肥沃,因此是北金重要的,也是最大的产粮地。
西边境的粮草要靠渝州,南边境也要靠渝州,渝州因此也成为兵家争抢的地方。
渝州城内,楼阁林立,铺面鳞次栉比,街上贩卖走卒来来往往,一路走来十分繁荣和热闹。
渝州督军是韩凛的女婿,也等同于渝州这块肥肉掌控在他手里。
傅祯察觉到什么,下意识要回头,但英王拉住了她。
“有人跟着我们。”
傅祯来到一卖胭脂水粉的摊位前,拿起一盒胭脂看的时候,偷摸往后打量了一眼。
几个乞丐!
她不解的看向英王,英王蹙起眉头,似乎也猜不到对方的身份。
“按理说,我们已经甩开韩兆了。”
唐嘉会拖住韩兆,给他争取搜集罪证的时间,不可能这么快的。
二人继续往前走,那几个乞丐悄不声息的淹没在人群里,倒是没有一直跟着他们。
当初一起进京告御状的有十二人,除了那书生外,其余的都被杀害了。
“我们先核实这十一个被害人的身份。”
傅祯点头,“好。”
根据那书生的供词,二人一路打听着来到第一家,给他们开门的是位老妪。
老妪很瘦,因为常年劳作,腰已经弯了,此时撑着门,正打量这他们。
“你们找谁?”
老妪声音哑了,说话有气无力的。
“请问这是李鸿安家吗?”冷雨霰问。
老妪神色僵了一僵,像是怕他们看出什么来,忙低下了头,“是……”
“我们是金安来调查李鸿安状告渝州督军吃空饷一案的,您能把您知道的情况具体跟我们说说吗?”
“我儿子已经死了……”
“是,我们就是来调查真相的。”
“什么真相,什么吃空饷,我儿子是病死,就死在家里!”
“死在家里?”
“是啊,如今就丧在祖坟,反正你说的那些,我统统不知道。赶紧赶紧走吧,别耽误我干活!”
“那您认识张恒吗?”
张恒就是那书生。
“不认识!没听过!”
那老妪一副烦躁的样子,将他们赶了出来,随即关上大门。
冷雨霰沉了口气,转头对傅祯道:“看来谢胜茂已经封住他们的嘴了。”
傅祯点头,“我们去问问其他家吧。”
“嗯。”
二人一直到天黑前,走了六家,说辞跟第一家都一样,一句有用的都没有问到。
他们从胡同出来,发现有人跟踪他们。
“应该是谢胜茂的人。”
既然谢胜茂已经安排好了,自然从他们进第一家,他便收到了消息。
“爷,行行好吧,赏几个铜板让我们兄弟吃顿饱饭!”
“去去去!”
“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
“赶紧让开!”
傅祯回头见跟踪他们的人被几个乞丐缠住了,当下和冷雨霰对视一眼,二人赶紧趁机溜走了。
二人没有住客栈,找到一间破庙,打算凑合一晚。
冷雨霰生起一堆火,傅祯拿出饼子来烤。
傅祯见冷雨霰盘坐在火堆旁,正皱着眉头,一副苦思不得解的样子。
“我们明天还要去问剩下那几家吗?如果都问了,仍旧问不出什么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冷雨霰冷哼一声:“那谢胜茂再有能耐,但这么大的案子,不可能不透风不漏水,只是我们没有多少时间。”
傅祯思量了一会儿,道:“或许我们不该问这几家,应该寻找别的突破口。”
她话音刚落,听到破庙里面有动静,当下忙起身躲到了冷雨霰身后。
冷雨霰抓住剑柄,冲里面喝了一声:“谁在里面?出来!”
“哇哇!”
回应冷雨霰的竟然是孩子的哭声,接着从里面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她怀里抱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儿。
那妇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抱着孩子瑟缩着身子。
见此,冷雨霰收起了剑。
傅祯走上前两步,温和道:“我们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人,惊扰到你们了,实在抱歉。我们眼下没有地方住,可以在这里借住一宿吗?”
妇人抬头,看了一眼傅祯,继而看向她手里正烤着的饼。
这时她怀里的孩子也嚷了起来:“娘,我饿!我要吃饼!”
原来是因为这烤饼的香味儿,要不这对母女还不露面呢!
“呃,你们吃饼吗?”
妇人还有些不好意思,迟疑了一下,才缓慢的点了点头。
“一起在火堆旁坐吧,这饼还得烤一烤。”
那妇人有些怯懦的朝冷雨霰望了一眼,看出她的害怕,傅祯忙道:“这是我夫君,我们都是好人。”
许是见傅祯面善,妇人才带着孩子在火堆旁坐下。
傅祯先烤好两个饼子,分给了妇人和她女儿,母女俩立即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冷雨霰退开几步,在破庙一个木柱前靠坐下来。
傅祯又烤了一个饼子,递给他时小声问:“殿下,你离火堆这么远,不怕冷?”
冷雨霰蹙了蹙眉头,“不冷。”
“不会是因为我们都是女子,你觉得不自在?”
“废话真多!”
傅祯笑笑,又坐了回去,见母女俩很快就把手里的饼子吃完了,似乎还没吃饱,她又给她们烤了两个。
“大姐,您是渝州本地人吗?”
那妇人点了点头,“是。”
“大姐别怪我唐突,您和孩子怎么沦落到这一步了?”
妇人默了一会儿,小声道:“家里遭灾了。”
“这样,那您其他家人呢?”
“死了。”
傅祯见妇人似乎不大想聊这些,便不再问了,将烤好的饼子拿给她们。
傅祯挨着火堆睡下的,睡得正沉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哭声吵醒了。她揉开眼睛,坐起身来,见那小女孩儿正坐在火堆旁哭。
她找了一圈没有看到那妇人,又转头看冷雨霰,他此时也睁开了眼。
“咦,那位大姐呢?”
冷雨霰蹙起眉头,“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