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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后未曾宠幸一次,连位份都不曾给她,如今她虽住在后宫,却仍只能被称为将军,成了全玉京的笑话。
更遑论,让他把如此珍贵的凝露丸给她。
怔愣过后,谢长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罢了,惊春,你送太医吧。”
太医离开不过一刻,又有人走进了芙蕖宫。
谢宴池身穿黑色龙纹锦袍,俊美无俦的脸上写满冷淡。
似乎根本看不到谢长舒脸上的苍白,拉起她就要往外走:“雁儿晕倒了,你去救她。”
青雁是谢宴池心仪之人,患有心疾,而谢长舒纯阴之体,血有奇效,便成了她现成的药罐。
哪怕谢长舒早年在战场落下伤病,进宫后谢宴池仍每月会派人来取她一碗血。
一月一次,从不手软。
这个月分明已经取过了,可他居然又来了。
惊春还记着太医的话,自家主子本来就时日无多了,如何还能承受得了再取一碗血?
她哭着磕头拦他:“陛下,主子身体很不好,一月一次已是极限,不能再取血了!”
“您如果要血,就取奴婢的血吧。”
谢宴池神色淡漠又不耐,一脚踢开惊春:“混账东西,你也敢拦孤?”
这一脚够重,惊春磕在地上,满额头的血,“求陛下开恩……主子真的承受不了了……”
谢长舒见惊春受伤,平静的眼底有了一丝裂缝,想要挣开谢宴池去扶她。
可谢宴池却紧紧抓住她,又撸起谢长舒的衣袖,细白手腕上的刀疤,狰狞可怖。
但谢宴池只是冷眼看着:“曲将军久经沙场,这点伤对你来说算什么?取点血又不会死人,难不成在后宫待了三年,真当自己是娇弱的闺阁小姐了?”
谢宴池对她向来刻薄。
谢长舒原是大邺朝人人称羡的将门嫡女,十四岁便随父兄上过战场,真正的飒爽英姿,巾帼不让须眉。
可四年前边关一战,曲家满门战死沙场,唯剩这一个可怜孤女。
曲老将军临终留下一封绝笔信,将独女谢长舒托孤给当今圣上谢宴池。
本以为入了后宫受天子庇护,谢长舒可无忧无虑的过完这一生。
可谁知,天子心有所属,她的入宫破坏了谢宴池对青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更让他觉得谢长舒携恩图报,对她厌恶进了骨子里。
又怎会对她怜香惜玉。
惊春趴在地上不住哀求:“陛下,真的不行,主子她已经……”
就在她要把谢长舒时日无多的真相说出来时,谢长舒却咳了一声,打断了惊春的话。
她强撑着看向谢宴池:“我可以给她血。”
接着,又虚弱的开口。
“但陛下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把凝露丸赐给我。”
第2章
凝露丸是用来给将死之人吊命用的,谢宴池不知她一个身强力壮的武将要这个作何用。
但他也无心探索,满心只想着赶紧救青雁。
随口答应:“孤应了。”
接着便匆匆拉着谢长舒去了青雁的飞燕宫。
飞燕宫富丽奢侈,殿内跪了一地宫人和太医。
床上则躺着一个小巧娇美的女人,秀眉颦蹙,一副病弱之态。
看见谢宴池,青雁泣声道:“衍时……”
谢宴池立刻坐到床边将她抱进怀里,像抱着什么珍宝似的哄着。
谢长舒走上前,有内侍立刻端来一个碗和镶金匕首。
她拿起匕首,撸起袖子麻木又熟练在手臂上割下一刀,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她却只是握紧双手,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曲家家训,流血不流泪。
曲家人各个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谢长舒亦不例外,她从小就不会哭,疼痛对她来说,是只需要忍忍便能过去的。
但嫁给谢宴池三年,她却体会到过比上战场受伤更难捱的痛。
是心痛。
可悲的是,谢长舒也不会排解这种心痛。
赤红的血一滴滴落在碗里。
太医立刻将她的血与药相融,端给青雁喝,是由谢宴池一口一口亲手喂的。
喝了药,青雁恢复了精神,看到不远处的谢长舒,眼神一阵瑟缩。
谢宴池感受到她的排斥,知道青雁不喜欢谢长舒,甚至没让太医先帮谢长舒包扎,便投去一个冷淡的眼神:“你出去。”
连一旁的内侍都怜悯的看向谢长舒,她却只是默默颔首,随手撕下衣袖为自己包扎,转身,默然离开。
踏出宫门前,又听到里面传来谢宴池温柔的声音。
“雁儿乖,吃了这颗蜜枣便不苦了。”
真温柔啊,谢长舒想,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柔情蜜意。
她僵硬的走出飞燕宫,外面还在下雨,也没人给她打伞,她便一个人走进雨中,单薄又落寞。
临走前谢宴池哄着青雁的话传入耳中。
把谢长舒的思绪拉回了很多年前,那时的谢宴池也曾那么温柔的跟她说过一次话。
仅此一次,她便记到如今。
那是四年前,他还未即位时。
彼时先帝已经病重,但他有五个儿子,个个对皇位虎视眈眈。
而谢宴池当时最为受宠,因此是其他皇子的眼中钉,被先帝派去边关征战时,遭人陷害受了重伤,身边亲信全部被杀。
她得知消息后,拿上一把剑,盔甲都来不及穿。
策马飞奔,赶了三天三夜的路。
马跑死了三只,才赶到边关,从尸山血海中把重伤濒死的谢宴池挖了出来。
整个玉京都知道曲家嫡女不爱红妆爱武装,但无人知晓,她亦有自己的少女心思。
谢长舒喜欢谢宴池。
从第一次陪父亲进宫觐见,在御花园遇到那个尊贵少年后,她便已沦陷。
那一次,她用命把谢宴池从边关救了出来。
谢宴池中了毒,她就用自己的血喂了他三天三夜;
谢宴池需要天山雪莲吊命,她便扛着病躯去满是狼群的天山取药,险些命丧狼口;
边关苦寒,她便解尽衣裳,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取暖。
谢宴池烧得迷迷糊糊,根本连她的脸都看不清。
但却用抓住她的手,给她承诺:“请问姑娘芳名?待我清醒,必不负姑娘今日之恩。”
但谢长舒还来不及说,他就晕了过去。
后来,谢长舒自己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两人是被她及时赶来的父亲救了。
为了保全她女儿家的声誉,曲父一边为她禁足疗伤,一边禁止她再见谢宴池。
再次相见时,已是洞房花烛夜。
他掀开她的盖头,谢长舒心中紧张又欢喜,一抬头,对上的却是他满眼憎恶的目光。
“谢长舒,毁了孤许给雁儿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你可还满意?”
那一刻,他神色冰寒,她满目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