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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说他什么好话?”桑浠阖了阖眸道:“他又有什么值得我夸的吗?”
楚家二少爷从小便是个魔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生长在楚府却处处不得宠的桑浠,总是成为他欺凌的对象,生性顽劣,每每都是最肆意妄为的那个,长大了更是一事无成,就看楚夫人拐着弯腆脸来找她帮忙,就知道二弟这官职连楚侍郎都没搞定。
“再者说,三皇子与我夫君交好是他们的事,舔着脸找人帮那样一个纨绔谋职这事,你好意思,我可拉不下脸。”说罢,桑浠毫不留情地转身便走。
楚夫人瞧着她贵气傲人的背影,几步绞碎手中的帕子。
二人一前一后归座,众人打量着二人的脸色,只见桑浠脸上毫无波澜,后头的楚夫人脸上却精彩纷呈。
楚鸣玉一看她就碰了一鼻子灰,心中冷笑,道:“我就说指望不上她,你还拉着脸去求她?多此一举。”
楚夫人刚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看着她恨铁不成钢:“指望不上她,我能指望上你?”
楚鸣玉一噎,咬咬牙不说话。
另一头,宛白伸手给桑浠倒上一盏热茶:“夫人,没事吧?”
桑浠摇头,不在意周围的目光,兀自抱着茶壶暖手。
从小受尽饥寒之苦,饮食也跟不上,桑浠穿越过来之后并没有想起过那段回忆,经过方才一番,她才知道为何桑浠的身体如此虚弱,似乎还有多年的寒疾。
“邵国公夫人怎么了?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桑浠抬眸,只见淑贵妃正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柔美的眉宇间净是关心。
“回贵妃娘娘,只是有些小毛病罢了,并无大碍。”桑浠答道。
“要不去我祁芜宫歇息一番?”淑贵妃刚提议,便遭到了皇后的阻拦:
“夫人看着可不是无大碍的模样。”皇后开口道:“来人,宣太医,帮国公夫人瞧瞧。”
后宫纷争从来都关乎前朝势力,桑浠接受任何一位的好意,无非得罪了另外一位,她可不想掺和这些事,于是只好站起来行了个礼。
第三十九章 油盐不进
“两位娘娘,民妇这是从小落下的病根,没什么要紧的,只是身子不爽利些,今日恐怕要先失陪了。”桑浠礼数十分周全:“还望娘娘谅解。”
见她如此说,二人不好再说什么,皇后让宫人将方才赏赐的彩缎玉帛一并送回邵国公府,又嘱咐了几句,这才罢休。
当天夜里,三皇子宋修然进宫看望自己的母妃淑贵妃。
“母妃是说,楚家大小姐油盐不进?”宋修然问道。
淑贵妃懒懒的靠在贵妃榻上:“看着是个聪明人,说话无半分纰漏,今日在宴上博了长公主的欢心,得了皇后的奖赏后便全身而退。”
宋修然难得蹙起了眉,喃喃道:“连母妃也没办法?”
“我已向她示好,皇后也有意拉拢,只是这人与我们疏离得很,似根本不愿与宫人扯上关系似的。”淑贵妃颇为无奈:“我在宫中无法与她屡次见面,实在无从下手。”
宋修然抿抿唇:“邵国公府手持五万玄苍卫,她谨慎些也是情理之中。”
话虽这么说,这却与他预期截然相反。
一个女子罢了,没想到连母后都搞不定,看来接近邵国公府要从其他地方下手了。
“然儿,如今陛下有意立太子,四皇子与五皇子那边蠢蠢欲动,你可不能掉以轻心。”淑贵妃坐起身来,正色道。
“母妃放心,儿臣自有分寸。”宋修然回答道,心思百转千回,马上又想出一个法子。
“邵国公府的钱财与势力儿臣势在必得,桑浠那条路走不通,顾家还有一个情窦未开的三小姐,这次儿臣一定不会失手。”宋修然笃定道。
“你有把握便是,再没出岔子的余地了。”淑贵妃颔首,随后揉了揉额角:“时候不早了,久了难免落人口舌,你回府去吧。”
宋修然行礼告退。
邵国公府内,俨然是另一番景象。
回府的路上,桑浠便觉得手脚愈发寒凉,怎地都捂不热,老管家忙请了府里有名的太医来把脉。
隔着帷幔,那太医面色有些复杂:“夫人这是旧疾,便是小时候受冻落下的病根,身体有寒凉之症。”
床幔内,桑浠抱着棉被缩成一团,只听老管家道:“先生可有解决之法?”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太医叹了口气:“夫人的身体虚寒,只得慢慢调理,才能得以缓解。”
说罢,他拿起笔写了张方子递给老管家:“按这方子每日一副即可。夫人切记不可再受寒。”
今日宫宴虽摆在御花园,但皇后处处设了暖炉,并不冻人。是她与楚夫人离席的那段时间身子才受了寒风,导致寒疾发作。
桑浠在心中又给楚家记上一笔。
喝完苦涩的汤药,宛白递给桑浠一只蜜饯,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道:“夫人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桑浠用力翻了个白眼,“好好伺候你家主子,我死不了。”
宛白扁扁嘴,没再说话。
主仆三人直到子时方才入睡,翌日一早,顾云霜才听说了温春院的事,逛着逛着就到了二少爷的院子里。
自从上回顾云朝呵斥他一番之后,她心下失望,便一直偷偷出府玩,没想到没有一个人发现。
顾云霜心里有些难受,路过二哥院子的时候,忍不住推门进去。
顾云朝正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眼神示意小七后,足足将一套剑法复习完才停下,在石桌边坐下,道:“三妹脸色不太好,可有用过早膳了?”
顾云霜双手托腮,闷闷地道:“二哥……”
心里一软,顾云朝关切问道:“怎么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个府如今已经不姓顾了。”顾云霜很是难过道,有丝希冀地看着二哥道:“我只是想让你跟我一起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我们才是顾家的主人。”
闻言,顾云朝摇头:“霜儿,她并没想要占领这里。”
相反很多时候,顾云朝都能感受到桑浠对邵国公府的抗拒,他心想也是,像桑浠这样的女子,实在不该刚出嫁便守活寡,于是便对她更包容几分。
“怎么没有?”顾云霜反驳道:“我听说那女人身上有难治的旧疾,二哥,你与我联合起来,让她长个记性,从此她定不敢怠慢我们了。”
顾云朝揉了揉眉心,好声好气道:“霜儿,你现在让她不好过,你以为我们便会好过?要不是她,那日我被徐嵩那狗东西陷害,国公府一大部分钱都要被我拿去交给怡红楼,国公府名声也会大大受损。”
顾云霜一心排斥桑浠,哪听得进去这些,便冷声道:“你分明就是被那女人收买了。”
“既然如此,二哥继续练剑吧,霜儿便不打扰了。”
顾云霜委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