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热搜好文分享母后万福_宝锦虞笙完整版全文在线赏析
伤心当真了,犹犹豫豫才挤出来一句:「可是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看她神神秘秘的小模样,不由得失笑道:「母后说笑的呢。」
宝锦神色一松,扭头抱住我:「母后坏!母后坏!」
此时的我,似乎还能听到我们当时的笑音。
我看着布条,只见「福」字写得老大,一看就是那人不识字,在照瓜画葫芦。
我的眼眶不由得湿润了。
我的......
宝锦。
这时,远处有婢女的声音传来:「皇上。」
我快速将那布条藏好。
如果宝锦是真正存在的,那么......
我看着眼前朝我缓缓走来的温庚。
他为什么,要撒谎?
温庚走近我,神色一怔:「怎么哭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然落泪。
我胡乱擦掉眼泪:「是沙子迷了眼睛。」
温庚不再追问,挥手让身后的婢女送上药膳。
可他怎么不追问?
一听就知道的搪塞之词,他却不管不问。
温庚他,似乎和从前大不相同。
他似乎,没有像以前那般爱我。
又或者说,他似乎,不爱我了。
这念头让我有些晃神。
这边温庚端着药碗,朝我嘴边送来。
我终于意识到,在我服药这段期间,他都是整个碗端着灌。
可他从前,是会一勺一勺吹凉了送到我口中,我若是嫌苦了,他还会像变小把戏一样变出蜜饯,喂到我口。
我内心疑虑越来越重。
在那碗快凑到我嘴边时,我皱眉退开了:「苦。」
温庚却只是嘴上哄着:「良药苦口嘛,为了病早点好......」
他边说边往我嘴边灌。
没有蜜饯。
我无知觉地吞咽着,抬眸望向温庚。
只见他看着越来越少的药,满眼快意。
他的眼里,没有一点我。
我突然有一个荒谬至极的念头——
他,会不会不是真正的温庚?
7
我知晓这念头的荒唐,可这想法一旦产生,就再也挥之不去了。
我开始不自觉地观察着温庚的一举一动。
他的大体习惯都与从前无异,只是我太过熟悉从前的温庚,于是我在无数细小处发现了端倪。
以前的温庚酷爱玉扳指,他说话时还会无意识地摩挲着玉扳指,这是他的一个小习惯。
而现在的他不会,甚至在用膳时,会因戴了玉扳指而显得指节生疏。
以前的温庚不喜姜味,就算将其研磨成汁,在汤膳中添上一点,他也能辨出来,皱着眉绝不入口。
而现在的他能面不改色地喝下添了姜的鱼汤。
我甚至还特意吩咐厨子下的生姜条不用捞起,那生姜条就这样大刺刺地摆着,他瞧见了,脸色却毫无异样。
诸如此类的小细节数不胜数,我心下疑团愈发放大。
甚至我还发现,他频繁出入温筝的宫殿,与温筝举止亲昵。
但我知道,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温筝和温庚姐弟之间便有了消除不了的隔阂,而温筝也就此恨上了我。
温筝原有一心上人,而这心上人受我揭穿,继而死在温庚的口谕下。
温筝的心上人叫叶楚筠,开局白身,少年状元。
可此人却是狼子野心,放着大好前程不要,偏偏勾结敌国,只因敌国愿意给他一个虚无缥缈的「王」的名号。
无人知晓京城最大的酒楼在我名下,也是朝廷的眼线之一。
所以在叶楚筠约敌国奸细面见当天,消息便传入了我耳中。
温庚开始调查,这才知晓前段时间战败折损二十万将士,也是因着叶楚筠泄密。
龙颜大怒,即刻判处叶楚筠一死。
纵使温筝在一旁苦苦哀求,也未能转变圣心半分。
入秋,叶楚筠被处死。
温筝用着最恶毒的话辱骂我和温庚,但温庚念在其为同胞长姐,不允追究。
后来温筝离宫散心,归来时人已沉静不少,似乎已经从丧爱之事缓了过来。
可是我知道她没有。
自她眼神中有时涌现出那无法压抑住的恨意,我便知道,她从来没有放下。
只是她变得更加会装。
我一直知道,温筝面上的平静之下,必然是许多虚伪的应付和可怕的隐忍。
只是我从没想过,她会那么狠心,亲手杀了她的血亲!
8
温庚每天都雷打不动地喂我喝药。
一日喝完药,我佯装无意地问起南方洪涝。
若是从前的温庚,他必然会将百姓安危放在一位,甚至不惜亲临灾情,稳住民心。
只是眼前的温庚却是不屑一笑:「那地天生瘴气,做农不行,经商不行,无甚大碍。」
他压根就没想到,他那些水深火热的子民。
我看着他的脸,心下骇然。
他此时这般神态,让我想起那个不可一世的人——
叶楚筠。
脑海中的无数零星想法在此时汇聚。
如果眼前的人是叶楚筠,那他和温筝的行踪,便说得通了。
可是如果眼前的人是叶楚筠,那我的温庚在哪?我的宝锦在哪?
窗门未关,一阵冷风吹来,我咳嗽了起来。
气息渐稳,我移开帕子,只见上面是鲜红的殷血。
我的目光,定在刚喝完的药碗上。
我瞒着温庚,去了一趟太医院。
在我的几句恩威并重的哄骗之下,太医拿出了给我开出的方子。
我抚着胸口道:「这方子可有毒性?为何本宫服用后时常感觉心口发闷?」
太医一下子跪了下来,惶恐道:「皇后娘娘明察!这方子无毒性,只是......」
他迟迟不语,我便沉下脸色:「只是什么?」
太医不敢再多加隐瞒:「回娘娘,这方子确实能治癔病。但若是无此病之人服用,便会损其身体,咳出血气,致其神志不清。至于这心口发闷,从未有病者有此症状哪!」
我神色一凛。
果然,我根本没有癔病。
我软下脸色,安抚道:「那想来是本宫近日休息不佳才引来的不适,倒是辛苦你了。」
太医诚惶诚恐:「不敢不敢。」
回宫路上,我远远地看见温庚往温筝的寝宫走。
我思量了一会,悄然绕进一条小路。
不多时,我便到了温筝寝宫的后边。
温筝的声音自屋中传来:「叶郎,那虞笙怎的还没疯?」
我透过窗纸的缝隙看过去,只见温庚,或者应该说是叶楚筠淡然地抿了口茶道:「快了,她每日的药都是朕亲眼看着喝下去的。」
温筝却没有由此感到宽慰,她神色焦急:「时间快到了,若那时本宫没能拿到她的身体,本宫会灰飞烟灭的!」
温筝在屋内不住地踱步,突然她停了下来,狐疑的目光落在气定神闲的叶楚筠身上:「你怎么不急?」
叶楚筠轻笑道:「急又有何用?」
温筝站直身子,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当初你让本宫用血亲之血引走温庚魂魄,可不是这般淡然模样。」
叶楚筠脸色一变:「不是说好不谈这些事的吗?你是不知隔墙有耳吗?」
温筝讥讽道:「现在知道急了?当初本宫为了你,引走亲弟魂魄,附身在奴才身上杀死,还亲手绑上巨石沉在湖底。本宫为了能和你在一起,甚至连亲侄女也敢杀,就为了设这个局让虞笙早点神志不清,本宫好取而代之。而你现在,摆出一副不痛不痒的姿态给谁看!」
这些话仿佛有千钧之力,我心肝俱裂。
我躬身无声落泪,死死抓住胸口的衣物,好一会儿才堪堪止住这窒息之感。
而当我再探头望过去的时候,屋内却无一人。
这时,我脖颈传来温热气息:「抓、住、你、了。」
9
我猛地回头,是温庚放大的一张脸。
此刻那张脸带上了叶楚筠那张扬的邪笑神情,竟不协调到诡异扭曲了起来。
我浑身爬满了鸡皮疙瘩,瘫坐在地上:「你、你......」
叶楚筠睥睨着我:「你都听到了?」
求生本能让我不自觉地摇头,想要否认。
叶楚筠却不买账:「既然你都听到了,朕也懒得装了。」
他俯身靠近我,突然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脸上虚假的笑意尽数褪去,极致的癫狂爬上每一寸脸:「当初要不是你告密,朕怎么会死!你这个贱人!」ўȥ
我拼命挣扎,死死地扣着他的手,可却如蜉蝣撼树。
我感觉我快要死了。
「你在干什么!」是温筝的声音。
她疾步而来,狠狠推了叶楚筠一把,厉声道:「你是忘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