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见雪谢琅琰最新章节小说 温见雪谢琅琰完整版阅读
他虚弱无力地对墨依依说。
“依依,我没扯谎,我云游四方,路过,顺便想过来看看你。”
他的话漏洞百出。
但此刻,墨依依并不想追究孰真孰假。
她只知道,谢景逸这身伤是真的。
“谢润,这人你得负责,他要是好不了,我唯你是问!”
谢润骨节泛白,恨不得再给那小子几拳。
“是,公主。我一定好好‘照谢’他。”
他把照谢俩字咬得格外重,甚至能听到他牙齿咯咯响。
谢景逸就这么被安排到谢府。
墨依依临走前,还特意叮嘱了谢润几句。
谢润这才知道此人的身份,不由得大吃一惊。
北燕辰王!
这家伙哪里有王爷的样儿?
谢润多看了谢景逸几眼,怀疑公主是不是认错人了。
谢景逸:看什么看,本王是你能随便看的?
谢润感觉到对方眼神的不善,与方才在墨依依面前很是不同。
“辰王,在下这厢给你赔个不是,之前是在下出手没轻重。”
谢润知进退,谢景逸却是个得寸进尺的。
他努了努嘴,“外头冷,抬本王进屋。”
谢润心里有千万个不满,表面功夫还得做好。
“来人,为辰王安排客房。”
这一夜,折腾得谢润几乎没怎么睡。
次日,他又被梁皇叫去谈话了。
墨景深打量了谢润许久,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叹了口气。
“罢了,让钦天监挑个良辰吉日,你和公主成婚吧。”
棒打鸳鸯的事儿,他还真下不了手。
闻言,谢润的脸上没有一丝轻松愉悦之意。
墨景深起疑,质问:“怎么,你不愿意?”
谢润强颜欢笑。
“并非不愿,臣只是想和公主商议商议。”
惨了。
皇帝老儿居然真信了。
……
墨依依并不知道自家父皇的“仁慈宽容”。
这会儿功夫,她才刚起床。
芳桃伺候着墨依依洗漱,发觉她心不在焉。
“公主,您今儿个要去看望辰王殿下吗?”
墨依依脸色一变,脱口而出,“不去。人又不是我打伤的。”
别人不晓得,芳桃却看出她的口是心非。
是以,她给了自家公主一个台阶。
“远来都是客,公主在北燕时,辰王对您颇多照谢,如今他来梁国做客,我们也应当尽地主之谊,您说呢?”
墨依依佯装思索了会儿,边点头边说。
“好像有点道理。我要不去看,显得我小气,不知礼数。”
芳桃憋着笑:您还在乎礼数呢。
正好,谢润派人传话,说有要事找她。
于是,墨依依顺理成章地和谢润一道出宫。
梁皇得知此事后,气得吹胡子瞪眼。
“谢家那小子,气煞我也!朕才同意他俩的婚事,这会儿就等不及了?”
生气归生气,冷静下来后,墨景深继续埋头批奏折。
他奋笔疾书的同时,无比怀念以前的自由生活。
突然,外头的侍卫行礼禀告。
“皇上,四王爷求见。”
墨沉霄匆匆入宫,是因为有了儿子墨东羽的消息……
第九百五十三章柳暗花明
墨沉霄一见到墨景深,就把自己所得的消息说给他听。
“今晨,北燕那边的护卫飞鸽传信,发现了东羽失踪时所戴的玉佩。
“那玉佩连同信一块儿寄了过来,我仔细瞧过,确实是东羽那块。
“要么是他自己当的,要么就是绑走他的人拿去变卖银钱。
“我们的人顺藤摸瓜,找到了那家当铺。
“据当铺老板所说,拿着玉佩过去典当的人,并非东羽。
“这也就是说,东羽极有可能遇上了危险。”
墨景深坐在龙椅上,极度不适。
他站起身,听完四哥墨沉霄所说后,下巴微压。
“嗯,我也猜到他身处危险中,只是这事儿确实有些疾手。
“连三哥的人都迟迟找不到线索,可想而知,绑走东羽的人,有多么狡猾。”
墨沉霄无比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当初我们一块儿被绑,怎么偏偏把东羽给劫走了!”
“你莫急,这事儿急不来。之前父皇带着尉迟锦去北燕,也在寻找东羽。
“三哥在信上说,父皇他们曾遭到袭击。
“他推断,是绑走东羽的人,差点伤了父皇……”
墨沉霄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事儿,一脸诧异。
“竟有这事?那人对父皇动手,难不成是父皇查到了什么线索?”
墨景深虽不想让墨沉霄失望,却还是实话实说。
“并未查到线索,就是在东羽失踪那一带,被人给迷了。
“若非三哥他们及时赶到,这会儿,我们就见不到他老人家了。”
他这厢话音刚落,外头响起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嗓音。
“瞎说什么,那是老三救的我吗?分明是我自个儿足智多谋,一早就留有后手接应!”
墨秦沧背着手,阔步迈进殿中。
侍卫们见到这位太上皇,无一人敢拦。
墨沉霄和墨景深齐齐向他行礼。
“父皇。”
墨秦沧应了声,“哎!乖儿子。”
不光嘴上讨便宜,还伸出手,分别在两个儿子头顶摸摸。
这动作,就跟摸狗似的。
兄弟俩满脸黑线,却又敢怒不敢言。
即便儿子们够配合,墨秦沧依旧不满。
“不孝!没瞧见我抬着胳膊吗,弯腰,低头!”
墨景深大胆地甩开那只苍老的手,皱眉。
“朕是皇帝,您这样像话吗!”
“就是!”墨沉霄点头附议。
墨秦沧揪住他们的耳朵,耳提面命。
“哟呵!胆子肥了?”
“父皇!”两兄弟甚觉难堪。
尤其,还被外头那些侍卫瞧见了。
墨秦沧笑得一脸褶子。
“鬼嚎什么,你们母后不在了,指望谁来救你们,嗯?”
兄弟俩一听这话,皆沉默了。
即便耳朵被揪红了,面上也并无多少恼意。
相反,许久没被揪耳朵,还有些怀念。
想当初,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常常被这不着调的父皇揪耳朵逗弄。
男人下手没个轻重,他们便去找母后告状。
然后母后就会揪父皇的耳朵。
所谓一物降一物,就是如此。
之后,母后去世了。
父皇时常对着母后的画像发呆呢喃。
——“今儿那帮小兔崽子不听话,我又揪他们耳朵了,你咋不来管管我……”
那时他们才明白。
原来,不只是他们少了一个可以告状、免于被揪耳朵的母后。
同样的,父皇也少了个敢揪他耳朵的爱人。
墨秦沧玩了会儿俩儿子的耳朵,背着手,悠哉游哉地坐到一方椅子上。
墨景深收拾好那些酸涩的情绪,上前询问。
“父皇过来,是为了何事?”
“来陪你们母后,她怕黑。”
墨沉霄嘟囔了声,“可现在分明是大白天……”
啪!
墨秦沧一拍桌子,横眉竖眼。
“蠢!下面一天到晚都见不到光,哪里有白天!”
墨沉霄:好像有点道理。
他又嘀咕了句,“母后早过奈何桥投胎了。”
墨秦沧又呵斥道。
“胡说!我都跟你们母后说好了,不管谁先下去,都要等着另一个,我们要手拉着手,一块儿过奈何桥,这是我跟她的约定,她向来守约。”
墨沉霄还想再反驳什么,一旁的墨景深拽了下他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他闭嘴。
这四哥。
一定是找儿子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