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我对你永恒不变的心意。”

这时，卧室门忽然被推开。

程轻语抬头，就撞进谈戚言愧疚的眼：“轻语，对不起……”

她站起来，以为他这是要解释为什么推迟婚礼，可下一秒，却见他一把抱起床上的婚纱。

程轻语眉心一跳：“你拿婚纱做什么？”

谈戚言抬头：“我要拿给梦瑶，她说很遗憾没能看见你穿婚纱的样子，所以想看看你的婚纱弥补这个遗憾。”

他说完就要走。

程轻语颤抖拉住人，强忍着心头翻滚的情绪：“我的婚纱你拿去给孙梦瑶，你是怎么想的？”

“谈戚言，现在被退婚的是我，需要安慰的是我，你就一点都不心疼我？你真的还爱我吗？”

谈戚言转过身，搂过人，声音一如既往温柔：“胡说什么，没退婚，只是推迟举行而已。”

“梦瑶是个病人，需要照顾，你别多想。”

程轻语抬头，清晰看到男人眼里的怜惜，话到了嘴边。

真的只是病人吗？

但还不等她问出口，谈戚言已经匆匆离开。

程轻语又一次被留下。

好像从15岁开始，她就一直一个人。

她的爸妈，哥哥，现在是谈戚言，都在被孙梦瑶一点点抢走。

他们理所当然偏向孙梦瑶，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

就像是一年前，孙梦瑶因为尿毒症需要透析换肾的时候，全家人都被要求去做配型。

她原本在程家已经活成了

隐形人

，但在配型结果出来那天，母亲和哥哥

破天荒地

没有在医院陪着孙梦瑶，而是在家为她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自从孙梦瑶来到家里之后，她再也没有这样的待遇，受宠若惊。

可她还没动筷，母亲就迫不及待要求：“轻语，配型结果出来了……你和梦瑶是相符的，只要你割一个肾给梦瑶，她就能活下来。”

她只是犹豫一秒，程宽又旧事重提：“轻语，你别忘了，当初要不是孙叔叔为你挡了一劫，你已经死了，你应该知恩图报……”

那一刻，她彻底明白。

在程家，如果孙梦瑶想要她死，家人是真的要她的命。

她近乎绝望，最后哀求：“我捐了这颗肾，以后可不可以不再让我把我的东西让给孙梦瑶了？”

“好！妈答应你。”

狂风呼啸，拍打开程家的窗户，把程轻语从回忆中砸醒。

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可她却依旧觉得窒息。

程家的每一个地方，都充斥着她给孙梦瑶让这让那的记忆……

忍着不适和痛楚，她回到了和谈戚言的小家。

她坐在沙发上等他，可从早等到晚，谈戚言都没有回来。

身体的疼痛感一阵比一阵强，她蜷缩在沙发上，恍然记起有次高烧，谈戚言从外地连夜赶回来抱着她——

“病成这样，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只要打电话，无论我在什么地方，我都一定会回来陪你……”

剧痛让她痛到分不清现实和回忆，她下意识摸到手机，颤抖着拨着谈戚言的号码，像是在找救命稻草。

“嘟——”

只响了一声，电话很快就被掐断！

下一秒，‘叮咚’一声响，手机上书到了一张孙梦瑶和谈戚言的亲密合照！

第3章

合照里，谈戚言亲密抱着孙梦瑶，笑得眉目舒展，神情放松。

程轻语看着照片，心头刺痛。

哪怕知道，这是孙梦瑶拿着谈戚言手机发来的。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发了。

这些年，孙梦瑶对她的挑衅从来没断过，只有在她面前，孙梦瑶才会展示出最恶毒的嘴脸——

孙梦瑶来到程家的第一个月，就故意吃芒果过敏陷害她，那次，一直拿她当宝贝疼的哥哥，第一次打了她——

“程轻语，你竟然谋害你的救命恩人，你还是个人吗？”

从那以后，恶毒成了她的代名词。

直到考上大学，离开程家，她的生活才步入正轨，遇见谈戚言，被他高调追求，有次落水，他不要命的救她。

同学都调侃，如果有一天她死了，谈戚言下一秒就会殉情。

就是谈戚言的这份爱给了她底气，三年前，她第一次带他回程家，见到孙梦瑶眼中熟悉的觊觎时，她没在意。

可短短三年，一切好像又变了……

曾经割肾留下的伤，好像又痛起来。

她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他们给她的承诺，都不算数？

忍着痛，她又拨了母亲的号码。

可电话刚接通，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就不耐烦数落：“梦瑶的状态好不容易稳定，你就不要再打电话过来刺激她了。”

说完，程母就挂断电话。

程轻语看着黑屏的电话，差点握不稳手机。

明明受伤的是自己，为什么他们总能以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要求她？

如果一而再的退让，只能换来这些，那她都快要死了，为什么还要让？

她忍着痛开车去了医院。

很快，找到了孙梦瑶的病房。

隔着玻璃窗，她看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正一脸慈爱地为孙梦瑶削苹果。

而程宽还有谈戚言正陪着孙梦瑶打游戏，孙梦瑶笑得可甜了：“哥哥，戚言，快保护我呀！”

程轻语强忍着不适，推门走了进去。

孙梦瑶见到她，立马变脸扔下手机，缠住谈戚言，红了眼眶求着：“轻语姐，你把戚言让给我好不好？”

话落，病房里一片死寂。

程母和程宽依旧在做自己的事，无人训斥孙梦瑶不要脸抢别人老公。

只有谈戚言抬头看了程轻语一眼，眼含愧疚，却任由孙梦瑶抱着，一动不动。

程轻语气笑了，她死死盯着谈戚言，满眼失望：“谈戚言，我们完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谈戚言这才慌了起来，推开孙梦瑶追出门，在走廊上拉住程轻语胳膊：“轻语，你别生气，我和梦瑶没什么，她只是抑郁症很严重，需要人陪。”

“我本来想待会就回家陪你的……”

程轻语却一把甩开他：“谈戚言，你当我是傻子吗？”

她盯着谈戚言的眼睛，看着他眼里的慌张，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可悲还是可笑。

“谈戚言，去年我给孙梦瑶捐肾修养那段时间，你说家里没有医院条件好，要我在医院调养，可你却三天两头不来医院看我……”

“有一次，我偶然调了家里看宠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