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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是顾子风小时候的帽子。
这是以前的顾先生。
岑溪蠕动唇瓣。
可是……以前的顾先生也不爱他啊。
象征自己的雪人还戴着耀眼的围巾,在漫天风雪中,成了唯一的一点红。
但却更加孤寂无寥。
此时,微信对话框里那句“小雪人要永远幸福快乐地在一起吖。”
讽刺至极。
“岑岑。”
顾子风换上居家的睡衣,悄然出现在他身后。
岑溪微微转身,顺从地应道:“先生。”
他忽然有些不甘心,想要为白天的事情再辩解一次。
受伤的人儿咬着唇瓣,他的脚仍旧是踮起的,显得小心翼翼。
“那条领带,真的是我捡的,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不知道,胥珂今天会来。”
顾子风倾身过来,将身子单薄的岑溪抱起来,像抱小宠物一样轻轻松松,他把人放在床上,手指屈起,抬着岑溪纤细的腿。
目光一寸一寸地丈量着脆弱的伤口。
他拆解掉绷带,已经不再纯白的纱布落下。
“没事的,这个家是你的,你可以挖掉暖春盛开的蔷薇,换掉浴室用惯了的沐浴香氛,自然,一条可有可无的领带,被滑稽地系在雪人短粗的脖子上,也没有错。”
顾子风的手指轻按了下岑溪细小的伤口,一股酥酥麻麻的痛意从脚,以血液为交通工具,席卷着微型的针,扎进心脏里。
先生的话句句没有责怪,但句句都能化成利刃,暗流涌动地割下他的肉。
这是悄然无声的谋杀。
谋杀掉岑溪的自尊。
顾子风的目光在卧室明亮的灯光下,仍然被纤长的眼睫覆盖在阴影中,像窗外的鹅毛大雪。
看不清,却冷。
他好像听不到岑溪的辩解,甚至曲解为狡辩。
顾子风是站在神台上的施恩者,赐给岑溪原谅的神性光辉,却在另一面,将他的罪名钉死。
你有罪,我原谅你了……
这个事情就这么被轻飘飘地揭过了。
伤口重新上好药,按照这个恢复进度,大概三天岑溪就能蹦蹦跳跳了。
被打湿羽毛的鸟儿,羽毛被烘干,但似乎得了病,类似于ptsd,再也不敢振翅起飞了。
岑溪辩解不了什么了,他微张着唇瓣,呼吸落在顾子风的胸膛。
他迫切地想要用另一种方法证明自己,他眼睛湿漉漉的,带着朦胧的,氤氲的美,他轻声地像小猫讨要吃食似的。
“先生,想要……”
这样的赝品不必珍重自己的羽毛,可以尽情地陷入欲,海中,不怕被人诟病,因为已经千疮百孔了。
顾子风吻了吻岑溪的唇瓣,吮咬住他的唇珠,舔吻着唇下的那颗痣。
岑溪献祭似地把自己送出去,没有再拒绝和真迹相似的地方。
雪无边无尽地下,厚重压断了院落中的枯树,发出“吱呀”的哭泣声。
白色的雪中,那条红色的围巾,仍旧明艳。
岑溪起了个大早,在佣人的帮助下,给顾子风准备了精致的早餐,三明治,煎蛋还有不加糖的牛奶。
他唇角带着笑,像是浓稠的蜂蜜。
甜得不能自已。
虽然没有像发热期一样弄进Genital atrium中,但他依旧满足地蜷紧脚趾。
顾子风洗漱过后,坐在餐桌前,默然地吃下岑溪做的早餐。
是他喜欢的口味,并且做得很细心。
三明治的外表,还用沙拉酱画了一个开心的笑脸。
岑溪的是番茄酱的,小人儿嘴角向下,是不开心的。
顾子风愣了半晌,看着岑溪慢腾腾地戳着煎蛋,蛋黄流出来,满盘子都是,让人食欲大减。
他仰头喝下温热的牛奶,提议道:“今天我先去公司,下午我让助理来接你,你不是想换新风格的衣服吗,我们去逛街。”
岑溪猛然抬头,这意外之喜,把他砸得不知所以。
他眼睛亮了起来,这和昨晚的眸光是不一样的。
甚至开心地有些令人心疼。
岑溪晃着腿道:“好,我下午会乖乖等你的。”
他说着,用叉子把番茄酱苦瓜脸改成了笑脸,嘴角往上挑,因为是临时改过的,所以笑得有些怪异。
顾子风微微放松身子,做出这个决定,他也有些吃惊。
或许是为了兑现给医生的承诺。
也有可能是Alpha看不得自己的Omega太难过。
顾子风走后,岑溪在衣橱里上下翻找。
他和先生已经很久没有逛过街了,因为先生总是太忙。
公司的事情一个接着一个,岑溪也不敢时时刻刻黏着他,害怕影响顾子风工作。
岑溪在衣柜最底下找出了一件酒红色的宽松韩式版毛衣,是他没有遇到顾子风之前买的,
不是修身类型的,宽松得能把他的身形轻巧地盖住。
衣摆下方空荡荡的,显得Omega更加瘦小。
岑溪往自己身上抹了类似顾子风信息素味道的身体乳,还精心把前额的刘海打理过,软软地耷拉在光洁的额头上,看上去漫不经心的凌乱,每一根却又恰到好处地显示他的乖巧。
很开心,能和先生一起逛街。
岑溪看着镜子中不那么像胥珂的自己,笑得弯了眸,像情窦初开的小男孩,期待和两人的约会。
第14章 不可回收
助理按时到了,是一个干练的Alpha,做事利落,得体恰当。
岑溪和顾子风结婚时,他就一直在。
正因为他工作能力突出,所以顾子风用得惯,一直没换过人。
江昀声帮岑溪把轮椅折叠放在后备箱。
他这是第一次看岑先生穿这么稠艳的衣服,衬得他唇红齿白,鲜亮动人。
岑溪是属于精致向的容貌,眼眶是微圆的,温润的杏眼总是蕴藏着一汪波光粼粼的水,笑起来特别有感染力,漂亮又可爱。
而胥珂是清冷向的,正如他的信息素,高贵冷艳,给生人勿近的淡漠感。
江昀声直接把车开到了公司楼下,短暂地停靠一会,顾子风就从门口出来了。
即使天气冷得让人发抖,但顾子风仍是一身西装,挺直地站着或走动,永远得体自制。
岑溪怕他硬撑着冷,所以西装是那种暗藏玄机,里面有暖烘烘的绒层。
江昀声眼尖地看到了一众人簇拥下的顾子风,但是顾总的旁边还有另一个人。
和岑溪很像。
他本想提醒岑溪的,但此时却噤了声。
胥珂的事情他有所耳闻,如果岑先生看见了这一幕,应该会很难过。
Omega一旦被终身标记,如果不洗去,那标记他的Alpha将会是Omega的全世界。
不能逃脱的世界。
因为身体的缘故,无论Alpha犯多大的错,Omega仍然会义无反顾地爱着Alpha。
所以这个世界对Omega很不公平。
但世界,也从来没有公平过。
岑溪还是看见了。
他坐在后座,透过车窗,看见了胥珂手里的保温桶。
胥珂拿得很轻松,可以证明里面没有汤。
岑溪静静地看着,眼睫失落地垂下。
他在想,究竟是顾子风喝掉了,还是里面原本就没有。
还有,胥珂为什么会出现在公司。
顾子风和胥珂在门口带笑聊了几句,才分开。
胥珂走时,唇角上扬,目光若有若无地看向岑溪所坐的车。
即使隔着车窗,岑溪也感觉得到胥珂是在看他。
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俯视他这个只敢藏在暗处偷窥的丑小鸭。
岑溪转过头,盯着自己的圆润干净的指甲,焦躁地刮着手指上的肌肤,很痒。
突如其来的痒,他抓得指缝内侧的肌肤通红。
直到顾子风打开车门,冷风灌进来,岑溪这种焦躁的情绪才慢慢平静。
他像是一只幼鸟,更加依赖顾子风。
岑溪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又不敢表露地太明显。
等顾子风坐进来,声音微微发着颤意,“先生,抱……”
顾子风不理解突然黏人的岑溪,但还是照做,揽过岑溪毛绒的脑袋,把人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大手揉着岑溪精心打理过的头发,闻到了雪松香的气息。
淡淡的,勾得他心痒痒。
岑溪纤细的身躯伏在顾子风身上,脑袋搁在温暖结实的肩膀处,轻声问:“先生,你会在公司想我吗?”
他迫切地想要这个答案,一双眼睛软软地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
顾子风掐住岑溪腰间上的软肉,带有安抚性地轻捏,顺着Omega想要的答案回复:“想,很想。”
车子启动,驾驶座的江昀声正襟危坐,生怕自己听到点什么,或者是看到什么自己不该知道的东西。
但好在后座的两个人还是会在乎单身狗的感受,只是静静地抱着,贪婪地闻着对方的气息。
顾子风在进车的一瞬间就发现了岑溪和平时的不一样。
酒红的毛衣,像炽烈的火烧云,一寸一寸燃烧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