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呼吸了两下，对韩城屿道：“我和程青有些私事要谈，改天再找你喝酒。”

　　说着又挤出个勉强的笑：“你放心，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韩城屿瞥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没再说什么，摸出车钥匙去开车了。

第97章 同床共枕

　　韩城屿驱车前往听跨年钟声的广场，瞥见池瑶在发呆。

　　“在想刚才的事？”

　　池瑶：“你说向劼是不是对程青旧情难忘？”

　　韩城屿淡淡一笑：“就算是又怎样，程青明显对他没有感情，他不过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

　　池瑶歪着脑袋去看他：“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挺幸灾乐祸？”

　　韩城屿闷笑起来：“就是觉得向劼从前游戏人间的报应来了而已。”

　　跨年夜的晚上，到处都是人，两人还以为去的早，没想到广场已经水泄不通，他们差点没挤进去。

　　等十二点钟声敲过，再跟着人流慢悠悠散去，已经一点过了。

　　车库里全是待离去的车，韩城屿和池瑶回到公寓楼下时，又是一个小时过去。

　　凌晨两点，街道终于恢复了安静。

　　路口有家深夜档的小吃摊，几个人坐在桌边吃东西。

　　韩城屿把车停在路边问池瑶：“饿了，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池瑶确实也有点饿，“馄饨吧。”

　　“好，”韩城屿推门下车，“你先回去，我一会儿给你带上来。”

　　池瑶回到家就去洗澡，洗完出来发现韩城屿已经岔开长腿坐在了沙发上。

　　电视屏幕里播放着球赛，光反射到韩城屿的脸上，他的神情疏淡又懒散。当看见池瑶后，桃花眼便微微一弯。

　　池瑶散着发站在不远处，灯光柔和了她的脸庞。

　　“吃了吗？”池瑶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才看见打包的两个塑料盒都还未开封。

　　韩城屿：“等你一起。”

　　他拆开包装，一盒馄饨一盒蒸饺，因为放了一会儿，蒸饺面皮黏在一起，卖相并不好看。

　　但他对吃的不讲究，很自然地用筷子夹起一个，安静地吃。

　　池瑶面前摆着馄饨，却没动，只是侧过头看着他。

　　韩城屿的头发很黑，皮肤很白，白得没有一丝瑕疵。

　　纯粹的黑与白碰撞在一起，让他的气质看上去城城冷冷，一副生冷勿近的模样。

　　也只有她，能看到他温柔的一面。

　　池瑶看得入迷，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伸过去，触碰到韩城屿上下滚动的喉结。

　　正吃东西的人动作一滞，然后把塑料盒放下了。

　　他抽了两张纸，慢条斯理地擦拭干净嘴角与手指，又拧开一瓶水，一口气喝下去半瓶。

　　过程中，他的眼神盯着池瑶，深邃得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池瑶：“还剩两个不吃了？”

　　韩城屿笑了下，嗓音低哑，轻轻擦过池瑶的心尖。

　　气氛陡然变得暧昧，等池瑶回过神，下巴已经被捏住，韩城屿俯下身，残留着水渍的唇很自然的贴上了她的。

　　她先是微微一惊，很快便顺从的与他拥吻起来，没多久，韩城屿似是不满足于此，手掌落到她腰上，将人一带，抱到了自己腿上。

　　池瑶惊呼一声。

　　韩城屿亲了亲她紧张得轻颤的眼，“我说过，一旦给我机会，就拦不住我了。”

　　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池瑶没有吭声，也没推拒。

　　此刻韩城屿反而多了些耐心，像对待珍宝般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等池瑶完全意乱情迷时，韩城屿箍着她腰的手忽然收紧，然后一用力，将她放在了沙发上。

　　而刚刚松散挂在肩头的睡衣，被他轻轻拨开，露出颀长的脖颈和白皙的肩头。

　　韩城屿温热的唇贴在肩头，灼烫了肌肤。

　　池瑶轻轻一抖，双手攀上了他的背。

　　一切发生的水到渠成。

　　从她伸手去摸男人的喉结时，这件事就没有退路。

　　……

　　这一晚，韩城屿会有克制不住放肆的时候，但大部分时间，池瑶感受到的是他无微不至的体贴与珍惜万分的爱意。

　　关灯睡觉前，韩城屿撑肘在枕头边凝视她许久，才搂住筋疲力尽的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两个人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窗帘外是白茫茫一片，刺得人睁不开眼。韩城屿有起床气，低哑的嗓音带着股压抑着的不耐，听上去语气很不好。

　　池瑶浑身都是懒倦的，睁开的眼睛一阵酸涩，忍不住又想闭。

　　韩城屿看了她一眼，压低声音去了浴室接听。

　　等一个回笼觉再次醒来，韩城屿正靠在床边精神抖擞的端详她的睡颜。

　　池瑶揉揉眼睛，捞起手机看了下时间，立刻从床上弹起。

　　韩城屿顺势扑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早！”

　　池瑶拨开他到处找衣服，“几点了还早。”

　　韩城屿悠然躺在床上，长臂一伸把她重新捞进被子里，“今天元旦。”

　　池瑶身子一顿：“……啊对。”

　　她把手机放回床头，继续心安理得的躺下去，懒洋洋地枕着韩城屿的手臂，“早上好像听见你在打电话？元旦还有工作？”

　　韩城屿轻飘飘道：“学校有点事，中午吃完饭过去一趟就行。”

　　池瑶“嗯”了声：“那你顺便把我送到歌舞团去。”

　　“元旦也这么努力吗？”

　　池瑶叹气：“面试快到了嘛。”

　　“下午再去，不急这一会儿，”韩城屿翻过身，把她压在身下亲了亲，“总不能为了工作连正常生活都不顾了。”

　　池瑶在他怀里拧来拧去抢夺着呼吸，抱怨道：“正常生活是你昨晚那样不知节制？”

　　韩城屿哑声笑起来，手在被子里按住她的腿，“别乱动，很危险的。”

　　池瑶脸颊微微发热，乖巧的在他怀里不动了。

　　两人又在床上躺了会儿，这才起床。

　　下了楼，昨晚的蒸饺和馄饨已经凉得不能再吃了，池瑶就上app订了外卖。

　　她洗漱的时候，韩城屿就一件件收拾地上的衣服去洗。

　　洗衣机发出轻微的轰隆声，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在公寓这边似乎没有换洗衣物。

　　想了会儿，他靠在洗衣台旁摸出手机给助理发信息。

　　等衣服洗干净，外卖也送到了。

　　他们正吃着饭，池瑶忽然接到母亲陈红打来的电话。

　　“瑶瑶啊，你巡演结束，元旦不回来吗？”陈红在电话那头问。

　　池瑶：“不回来，我马上还有下一个工作，等春节的时候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