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磬陆淮礼(桑磬陆淮礼全集无弹窗阅读)桑磬陆淮礼已完结小说全集完整版大结局笔趣阁(桑磬陆淮礼)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叶柏南上身赤裸,被子盖到腰腹,“我打算伤口好些了,自己洗。”
“我会告诉护工,晚上给你洗下面。”陆淮礼琢磨不对劲,有歧义,又改口,“洗腿和脚。”
他呼吸一起一伏。
腹肌也一鼓一塌。
陆淮礼视线尽量回避,凭手感摸索着擦。
导致偶尔力道太狠了,叶柏南不禁闷哼。
“疼吗?”
他默不作声。
陆淮礼擦到手肘,毛巾剐蹭了伤口的边缘,男人一颤。
“陆淮礼。”叶柏南喉结滚了滚,“我得罪你了?”
“没得罪。”她一头雾水,不晓得他什么意思,“你救了我。”
“既然没得罪,你轻点。”
她愣住,“那么疼啊...你骨折了吗。”
“快骨折了。”叶柏南倚着枕头,“简单清洁就好。”
陆淮礼沿着他胸膛的肌理擦拭,有细碎的小伤,有小石子硌的,涂过碘酒和药膏了,已经结痂。
毛巾敷在上面,热气焐着,叶柏南略仰起头,闭着眼,“焐那里舒服。”
她又泡了一遍热水,拧得半湿不干,铺开,大面积焐着。
发梢在肚脐处扫来扫去,他感受到愈发清晰的痒。
陆淮礼浑然不觉,低着头,将毛巾翻了个儿,“热敷颈椎吗?”
叶柏南腰臀紧绷,硬邦邦的。
他摁住被子,防止滑落。
两张面孔近在咫尺,气息裹着气息。
喷在他脖颈,是潮湿的。
“陆淮礼。”叶柏南嗓音微微喑哑。
“怎么了?”她把毛巾搭在他肩头,“这样舒服吗。”
床尾晃过一抹人影。
伴随着高跟鞋响,和红酒玫瑰的香水味。
“我来的不凑巧,搅你兴致了,柏南。”
女人穿着风衣,捧了一束百合康乃馨,一个时令果篮。
陆淮礼一眼认出这个女人。
是俞薇。
和叶柏南订过婚,又分手的俞家私生女。
他迅速系上病号服的扣子,规规整整靠在床头。
“你跟我何必见外呢?”俞薇撂下果篮和花,望向他,“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不穿衣服什么样。”
“俞薇。”叶柏南语气慎重,“你不要乱讲。”
“是啊,你有新欢了,忌讳曾经的情史被挖出,影响感情。”俞薇扭头,审视着陆淮礼,“慈善拍卖晚宴,是周夫人带你入场的,桑磬拍了我的绿宝石项链。”
陆淮礼下意识看叶柏南,“你们聊,我去接一壶开水。”
“你不用出去。”俞薇连外套也没脱,她走近病床,俯下身,掸了掸滴流的小瓶子,“英雄救美,你多出息啊。”
叶柏南眼神移向别处,气场一股烈性,和平日里温润绅士的他截然不同。
阴郁的,消寂的,男人味的。
“你搞什么啊。”俞薇挨着他脸,小声,“叶家的继承人动真情了啊,我信吗,你信吗?”
叶柏南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侧目同她对视,“你老实点。”
“护着新欢啊。”俞薇表面笑,眼底凉薄。
男人面无表情越过她,“我要休息了,你自便。”
陆淮礼不想掺和,杵着没动。
俞薇不慌不忙直起腰,经过陆淮礼面前,莞尔一笑,“我和叶柏南去游过泳,我在泳池里见过他不穿上衣,可不是在床上。”
俞薇澄清完,慢悠悠离开。
陆淮礼不懂他们之间的气氛,像是因爱生恨,也不太像。
她回过神,送俞薇出门。
电梯从19楼下降,俞薇一边等,一边梳理短发。
“他不吃甜食。”
透过电梯门的反光,陆淮礼发现俞薇在冲自己笑。
她蹙眉。
叶柏南分明喝完了一大碗红糖小米粥,而且她厨艺不精,红糖兑得多,足有半袋,是齁甜的。
“他七岁那年,坠过冰窟,趴在里面冻了几个小时才得救,险些死了,落下体寒的病根,所以嗜辣,喝汤,贪暖,畏风寒、雨水、冰雪。”
陆淮礼还真不知道他的忌口和嗜好,差点让他遭大罪了,“谢谢余小姐提醒。”
俞薇瞧出她不了解叶柏南,关系大概率不亲密,正在萌芽的阶段。
“年轻女孩抗拒不了他这种男人,很正常。不过我奉劝你,美好的事物,往往有剧毒。”
电梯门打开,俞薇迈进去,朝她友好挥了挥手。
陆淮礼在原地站了片刻。
叶柏南真是一个极端矛盾又极端神秘的男人。
铮铮阳刚的皮相,温雅润和的性子,却又有多年的旧疾。
陆淮礼记得第一次见他,是照片里,晒得健康性感的蜜色皮肤,高大强壮,不苟言笑。
周夫人说,他当过三年兵,去过野外求生,沙漠徒步,全部是很危险的历练。
叶家培养长子,十分严苛。
叶太太宠爱小儿子,甚至是偏心,叶柏南从小独立,考试、比赛、包括生病,基本是自己扛,叶太太没有陪伴过。
陆淮礼返回病房,叶柏南熄了大灯,只亮着一盏橘黄色的阅读灯,敞开的窗缝是雨后的泥土气。
这四天,时而晴,时而下雨。
今天又赶上了阴霾。
外面灰蒙蒙的。
“她和你说什么了。”叶柏南坐在昏暗深处。
第98章也伺候伺候我
陆淮礼迎着光,“俞小姐说,你不吃甜。”
“还有吗。”
“你七岁坠过冰窟,畏寒。”
昏黄的光线笼罩住叶柏南,他目光幽冷,语气也冷,“还有呢。”
美好的事物。
藏着剧毒。
俞薇好像痛恨叶柏南,而叶柏南也防备俞薇。
她犹豫了一秒,没多嘴,“没有了。”
叶柏南凝视着她。
“陆淮礼,我和俞薇之间有矛盾,结束得不愉快,我有问题,她也有,不涉及出轨。”他郑重其事,“我从未诋毁过她,我保证不了她是否诋毁我,真与假,是与非,我希望你有分辨。”
陆淮礼垂下手,不声不响。
叶柏南掀开被子,铺平床单上的褶皱,“过来坐。”
她坐下,与他一臂之隔。
窗外是潮湿的风,室内一片微醺暖意,眼波流转间,是暧昧温存。
男人俯下身,从侧面安安静静望着她,“不止游泳,也一起泡过温泉,不穿上衣的接触,仅此而已了。”
陆淮礼蜷了蜷手指,“南茜去公司找过你。”
“不必理会。”叶柏南挨着她,陆淮礼闻到他的呼吸是清苦药味。
“月初我调出过人事部的档案,你是上个月的生日?”
她嗯了声。
“我太粗心,没有送你礼物。”叶柏南眉目温和,“喜欢什么?”
“珠宝你不缺。”他自顾自,“喜欢舞台剧吗?”
陆淮礼抿唇,学跳舞的,几乎无一例外都喜欢舞台剧。
去年她生日,桑磬问她要什么礼物,正好大型古典舞剧《杨玉环》巡演,由于是环形舞台,压缩了观众席,VIP票只有六张,并且是内部票,不对外出售。
桑磬托朋友弄了两张,可另外四张票在文化局和卫生局的官太太手上,程衡波生前是卫生局那圈子的,陆淮礼怕自己一个人去,遭她们的鄙夷讥讽,想要桑磬陪着,他本来答应了,第二天放了她鸽子。
开场半小时他才打来电话,临时有饭局,没空。
陆淮礼又去买后排的票,躲开那些太太,结果售罄了。
一年一次的巡演,最顶级的卡司阵容,连大门也没进,不遗憾是假的。
“我喜欢《杨玉环》。”
叶柏南笑了一声,“好。”
陆淮礼长发落下,贴在锁骨,汗水黏着。
他拇指轻轻挑开,指腹无意蹭过她下巴,“热不热?”
“不热。”
“你出汗了。”叶柏南手背抹掉她额头的汗渍,又收敛了力道,更有分寸的抹了抹脖颈,没碰她的领口。
叶柏南的手和桑磬的手一样,磨出了薄薄的茧子,粗粝的,干燥的。
不爱吸烟的男人,味道也清洌干净。
“在学校交往过吗。”
陆淮礼摇头。
她屁股坐得靠后,双腿悬空晃悠着。
“有好感的男生呢。”
她没反应,盯着地上的影子。
“抱歉。”叶柏南从她发丝间收回手,“冒犯你了。”
“有好感是过去式了。”陆淮礼沙哑开口,神色黯淡。
其实叶柏南一开始就不相信陆淮礼单纯到那份儿上,周夫人介绍她:“对男人没开窍”,“没摸过男人手”。
没正式谈过,不代表心里没人。
“陆淮礼过去喜欢的男人,我不在乎。”叶柏南叫她的名字,总是很动听,“陆淮礼以后喜欢的男人,我比较在乎。”
她偏头,四目相撞,不禁笑出声。
叶柏南也随着她笑。
陆淮礼在病房待到晚上九点,护工家里有急事,交班迟了,她守着叶柏南输完一瓶消炎液,临走前,去水房打一壶开水。
病房在尽头的最后一间,拐过弯,是电梯和楼梯通道。
桑磬掐着时间,也刚到。
他捏住打火机,金属盖弹起,扣上,再弹起,一簇火苗闪烁,烧燎得他瞳孔泛起红光。
在空寂无人的走廊,格外炙热清晰。
陆淮礼停下。
他堵住了去饮水房的必经之路。
僵持了一会儿,她溜着墙根绕过。
男人忽然抬起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震慑力,砸在陆淮礼脸上,“他睡了?”
她又停下,“没睡...在批文件。”
“煮了什么粥。”桑磬今天极有耐性,慢条斯理闲聊着。
“红糖黑米粥。”
“他喝了吗?”
陆淮礼莫名的心慌,“喝了。”
桑磬一步步逼近,她一步步退后。
退至病房门口的一霎,他把陆淮礼拽进旁边的通道里。
“在哪学得伺候人?伺候得这么细致体贴。”
他手凉,拨一下衣领,陆淮礼颤一下。
一层鸡皮疙瘩。
“抽空也伺候伺候我。”桑磬清清俊俊的一张面孔,皮笑肉不笑的。
陆淮礼攥紧水壶把手,楼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