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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柒宇文曜小说阅读 时书柒宇文曜全文免费无广告

分类: 唯美的句子  时间: 2024-05-23 16:39:00  作者: tingyu 

或许是从未在时书柒眼中见过那般深刻的抗拒,宇文曜心像是被一只手揪住似的:“我吩咐的事你还没做,往哪儿走?”

闻言,时书柒眸光一暗。

他还是要利用自己,哪怕她已经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了……

就在宇文曜以为时书柒平静下来时,她突然起身,抓起桌上的剪子朝自己的脸划去!

第14章

宇文曜惊呵,立刻打落时书柒手中的剪子。

“碰”的一声,剪子掉在她的脚前。

宇文曜猛地攥住时书柒的手腕,怒意烧红了眼角:“你疯了吗!?”

时书柒抬起通红的双眼,苍白一笑:“我早该在琼花楼这么做,没了这张脸,王爷又怎么会‘重用’我。”

讽刺又自嘲般的语气像针扎着宇文曜的心,他几欲问十六年前的事,可每当看到时书柒黯淡的眼神,所有话都哽在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两人无言对视着,最后终是宇文曜败下阵来。

他放开手,唤了丫鬟将屋子里所有利器收走,又命人传了午膳。

然而时书柒故意赌气般坐在床上,对桌上的饭菜视而不见。

自打她醒过来,除了药,便只吃过一碗粥,整个人也瘦了一圈。

“你是要跟我玩绝食吗?”宇文曜只觉额间的青筋在跳。

时书柒躺下背过身,扔出一句:“我累了。”

宇文曜才觉自己拿现在的她根本束手无策,哪怕要像从前那般心狠离去,却总有什么东西束缚着。

良久,宇文曜才沉着脸甩袖而去。9

在外头候着的芳云见他走了,才敢进屋。

看桌上的饭菜纹丝未动,时书柒又歪在床上不动弹,便知方才两人又拌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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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云叹了口气,走到床边给时书柒又盖了床被褥:“姑娘何必去顶撞王爷,这不是平白给自己罪受吗?”

时书柒不言,揪着被角的手缓缓收紧。

她与宇文曜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她也不指望旁人理解。

如今活着,她只想逃离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牢笼。

这时,芳云又说:“其实王爷还是很在意姑娘的,姑娘昏迷不醒那几日,他日夜守在这儿,把眼睛都熬红了。”

说着,她语气间多了分笑意:“奴婢在王府这么多年,还从没见王爷对一个女子这样上心,就连苏小姐,他也不曾这般体贴对待过。”

听着这些话,时书柒心绪一动。

她不是没受过宇文曜的温柔,却从未听别人这样提起……

时书柒阖上眼,不愿再想。

一连两日,时书柒一口饭都没吃,无论丫鬟们怎么劝,她就是不肯入口。

宇文曜闻讯过来时,时书柒躺在床上,微凹的脸颊苍白如雪,眼下乌青,呼吸也轻的像是感受不到一般,整个人仿佛只剩下一口气。

“你到底要干什么?”

宇文曜声音冷硬,然眉眼间是藏不住的焦急。

时书柒半眯着眼,意识仿佛游离在千里之外。

见她不应,宇文曜慌忙上前抚住那雪白的脸。

刺骨的冰冷像荆棘扎在他的掌心,让他心一紧:“去叫太医!”

芳云点点头,匆匆转身去叫太医。

“阿铭,阿铭……”

模糊的梦呓从时书柒干裂的嘴唇轻轻溢出。

宇文曜微皱的眸子颤了颤,唇线紧绷。

他从不知道时书柒还有这么倔强的一面,为了离开,一再用性命去拼。

昏沉中,时书柒只觉有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身旁,她抬起无力的手,拼命抓住那人的袖口。

“爹,七七要回家……”

眼泪顺着时书柒的眼尾滑落,无助的哭腔揪的宇文曜心猛地一抽。

看着攥着只觉袖口的小手,他喉间发紧:“等你好了以后,我带你回家。”

第15章

次日。

右相府,后园。

苏曦月坐在亭内,怀抱着手炉赏雪,明艳的脸上带着违和的妒恨。

那几日宇文曜连她面都不见,再想起在王府的时书柒,心头更有不甘与愤恨。

她不信,自己堂堂相府千金,还比不过一个下贱的娼妓。

这时,贴身丫鬟灵芝一脸急色跑了来:“小姐!不好了!王府的人送退婚书来了!”

听了这话,苏曦月噌的起身,满脸不可置信:“退婚书?”

待她赶去前厅,王府的人早已离开,只剩一脸愁容的右相。

看着桌上的退婚书,苏曦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爹,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王爷为何要退婚?”

右相脸色难看:“这倒要问你,昨儿你去王府找王爷,到底说了什么惹他不快的话。”

苏曦月哑口无言。

她不由想起那日宇文曜突然提起玉佩的事,且时书柒在王府,他莫不是知道十六年前同他相遇的人是时书柒,并未自己?

想到这儿,苏曦月面色一白,却又更添了对时书柒的恼恨。

她揪着帕子的手缓缓收紧,眼底浮起一抹狠毒。

几日后,王府。

宇文曜进房时,时书柒正在用午膳。

一旁伺候的芳云行了礼自觉退了出去。

见宇文曜坐下,时书柒抓着筷子的手一滞:“我已经好全了,何时让我走?”

闻言,宇文曜眉目一拧。

好像除了这事,时书柒就不会同他说其他的了。

宇文曜压下心头的不满,拾起筷子加了块鱼肉放进时书柒碗中:“太医说你余毒未清,还需调养数月。”

听了这话,时书柒顿时没了胃口。

若非宇文曜答应等她好了便准她离开,她宁可饿死在这儿。

可自己怎忘了他也曾背信弃义地欺骗自己。

时书柒“砰”的一声将碗放下,背过身不愿多看身边人一眼。

宇文曜破天荒地没有生气,反而温声道:“时蝶我已经命人安葬在时家祖墓旁,以后你也不必回琼花楼,另外……”

他看着时书柒的背影,脑海中不觉想起十六年前女孩那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

“我已经退婚了。”

时书柒愣了瞬,并未言语。

她铁了心要走,其他都与自己无干。

见时书柒没有半点反应,宇文曜心顿时堵得慌。

比起时书柒对自己落泪生气,她的无视更让他无措。

就在宇文曜准备问玉佩的事时,一小厮来回话:“王爷,宫里来人传信儿请您进宫面圣。”

宇文曜放下筷子:“知道了。”

话落,他看了眼时书柒:“等我回来。”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时书柒紧绷的思绪才放松下来,她低下头,眼中浮起万千情绪。

宇文曜说这么多,唯有时蝶入土为安能让她安心。

良久,时书柒才仰起头环顾自己住了将一个月的房间。

这里富丽堂皇,远比琼花楼尊贵,可束缚感又胜过后者千倍。

想起方才宇文曜温柔的声音,她眼眶不觉一涩。

若他们生在平凡人家,是不是就不必争权夺利,是不是能安安稳稳地相守一生……

这时,门外一个丫鬟警惕地看了眼四周,确认无人才踏进房。

时书柒见这面生的丫鬟进来,面露惑色:“芳云呢?”

丫鬟却凑上前,压低声音:“奴婢阿秀奉黄柯大人之命,来带时姑娘走的。”

第16章

听到阿秀的话,时书柒眼神一怔。

黄柯?他怎么知道自己在王府?

她打量着从未见过的阿秀,不免有些怀疑。

见时书柒迟疑,阿秀话锋一转:“黄大人说了,他已将时姑娘弟弟的骨灰寻了回来,只待姑娘出去交还。”

这话犹如刺扎在了时书柒的软肋上,想到千里之外因血竭而亡的时铭,她心头一颤。

阿秀催促道:“姑娘,乘王爷进宫,咱们快走吧,要是晚了就再也走不了了。”

时书柒满心都是时铭,径直跟她去换上了丫鬟的衣服,朝王府后门走去。

待芳云端茶回来时,屋里不见半个人。

她看着桌上吃了一半的饭菜,疑惑地放下茶:“奇怪,人去哪儿了?”

王府后门。

阿秀给守门侍卫看过了令牌,便带着时书柒出去拐进一巷子里。

时书柒见那儿停着辆马车,不由问:“黄大人呢?”

阿秀搀着她上了马车:“大人在城外等着。”

车轮蹍着雪飞快朝城外奔去。

马车内,阿秀给时书柒盖上备好的被褥:“姑娘且歇息一会儿,等到了后奴婢再叫您。”

“谢谢……”时书柒满眼感激。

黄柯不仅带时铭回来,还救自己出王府,她已然不知该如何谢他了。

不觉间,一股淡淡的香气钻进时书柒鼻内,疲倦和困意如山倒来。

她强撑了一会儿,终是扛不住地歪过头昏睡了过去。

见时书柒晕过去了,阿秀脸上原本的和善立刻敛去,取而代之地是得逞的笑容。

皇宫。

御书房内,一袭龙袍的宇持正挥毫落笔。

“皇上,摄政王到。”

“传。”

宇持头也不抬,眼神深邃的让人捉摸不清他是何心思。

宇文曜大步而入,也没有下跪,只是拱了拱手:“皇上召臣而来,所为何事?”

见此,在旁伺候的太监面面相觑。

宇文曜从前是不受宠的皇子,但舞象之年时因在一场皇室围猎赛中拔得头筹,重获先皇圣心。

如今虽是摄政王,可终归是臣子,竟然这般僭越。

宇持面色如常的收了笔,纸上的“忍”字苍劲有力。

他淡然一笑:“朕听说皇叔跟右相千金退了婚?可是因朕命礼部操办皇叔婚事,让皇叔恼了?”

换做他人,恐早已下跪请罪,然宇文曜挺直了背,不见半分慌张:“皇上多心了。”

宇持给了身旁大太监一个眼神,大太监便立刻带着其余太监推了出去。

待御书房只剩叔侄二人,宇持缓缓走向宇文曜:“自朕即位以来,再也没像以前那样和皇叔说体己话了。”

说话间,他不由想起自己还是皇太孙时的事。

宇文曜长他不过三岁,与他性情也有二分相似,两人也曾对月共饮。

直到他遇见时书柒,又知她心上人是宇文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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