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遥段辛辛)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宋之遥段辛辛阅读无弹窗)宋之遥段辛辛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宋之遥段辛辛)
白秋蕊!
第18章
我看到宋之遥的眼神震颤了一下。
即使画面非常模糊,但落在熟悉的人眼里,认出她的身影并不难。
只见她左顾右盼地走到茶金港口,从包里丢出一张卡片,又慌慌忙忙地逃离了现场。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监控里的身影,眼睛在段祁宥和监控之间来回扫动几次,才终于确定了没人在和他开玩笑。
他拿着鼠标的手不住颤抖,已完全保持不住镇定。
“之前有人打扮成段辛辛的样子来欺骗警局,说不定秋蕊也是同样的状况。”
“只是,是想扰乱我们的军心!”
我也被镇在原地。
白秋蕊是宋父队友的女儿,父母都因公殉职,自那之后她就被宋家收养,一直生活在宋之遥家里。
在宋父宋母也因故去世后,两人可以说是相依为命。
对宋之遥来说,白秋蕊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可如果是白秋蕊,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我们那次会全军覆没。
而且当时我在DF集团里活动的消息,也是她传给宋之遥的。
毕竟她的身份,从来都不在我和宋之遥防备的人之列。
但这样,我又更有了疑惑。
到底是什么样的诱惑,让她那样前途大好的人,背叛了警局?
段祁宥沉默地看着宋之遥,半响,他说:“宋之遥,段辛辛也是我妹妹。”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宋之遥别过眼,不敢看他。
“我会先把你的调查任务安排下去。”
段祁宥叹了口气。
“我给你一段时间冷静,但辛辛下葬之后,我会和你一起着手调查白秋蕊。”
说完,他转身离去,带上了门。
留下宋之遥,对着屏幕上的身影久久沉默。
次日,春和景明,众人的哀悼一遍遍响起。
宋之遥站在人群之末。
正对面,我妈手捧遗像,神情哀痛的走在最前方。
我哥跟在身侧,默默搀扶着她。
她没想起来也好,至少不会记得,那些因我而发生的不快。
这一次,我终于能以烈士的名义葬进军人公墓。
这样,我才算真正的死得其所。
这个瞬间,我感觉我的身体逐渐变得很轻。
将我的灵魂凝固,束缚在这个世界的力道,似乎正在逐渐消散。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我的父亲。
他穿着熟悉的刑警服
他说:“辛辛,你是爸爸的骄傲。”
我看着他,眼中的蓄起的水雾,缓缓凝固。
我站正身姿,缓缓将五指并拢,举过眉头。
“南坪市刑侦一队段辛辛!在此起誓!”
“坚决拥护党的绝对领导,矢志献身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为捍卫政治安全、维护社会安定、保障人民安宁而英勇奋斗!”
最后是那句:“辛辛,爸爸来接你了。”
第19章
知宾主持着这场最高仪式的葬礼。
“段辛辛,在生死关头赴汤蹈火、流血牺牲;在危难时刻奋不顾身、担当使命。在风雪中、在烈日下、在每一个她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的金色大字熠熠生辉,忠勇赤诚的丰碑永垂不朽!”
“她是对党忠诚的队友,赤胆忠魂、英勇无畏——”
悼念词结束,众人纷纷上前献花。
宋之遥站在人群之后,踌躇地凝视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始终微笑着,如他记忆里的一样。
但那抹微笑,却让他眼眶发红。
记忆里灵动鲜活的人,下一秒却被定格在了照片上。
他甚至有一瞬间还在想,段辛辛没死,她怎么可能会死呢,她一定还在哪个地方好好活着呢。
但记忆里的玻璃培养皿爆炸声又否决了一切。
他看着自己的手,又想起他的爱人在他面前分崩离析的样子。
他抱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手倏地握紧,几乎要把柔弱的花枝掐断。
直到来人都陆续离去,段母才终于看到了他,向他走来。
她还是不记得这一年发生的事情,看着他的眼里满是慈爱。
“之遥,好孩子,去给辛辛献一束花吧。”
“你来了,辛辛才能走得安心,你们之前那么要好……”
她说着,声音染上战栗的哭腔。
“好孩子,是你们有缘无分啊。”
听她这么说,宋之遥的情绪终于一点点崩溃下来。
段祁宥不想段母受到太多的刺激,又走过来,温声将她劝走。
宋之遥颤抖着手抚摸上段辛辛的墓碑。
和煦的阳光照在她的遗照上,像是给照片上的人镀上一圈荣光。
他闭上眼,轻轻地呢喃:“辛辛,对不起。”
“要是还能有下一次的话,我说什么都一定会还你。”
……
南坪市。
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
我浑身无力,耳边不断传来老鼠窜动的声音。
我挣扎着试图睁开双眼,却怎么都睁不开。
只有身体上不断传来的真实疼痛,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我这是,重生了?
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从脑海里涌出来,应该是属于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的。
但她的记忆实在过分混乱,我从中几乎提取不到任何有效信息,而且只要一深想,脑神经就像是被烙铁烧红了一样痛起来。
我从中只能得到两个信息。
一,原主叫裴海棠,二十一岁。
二,我现在的处境,和DF集团有关。
而且,大概率,和他们的高层有关。
除此之外,有关裴海棠这个人的身份信息,我一概不知道。
我想起之前白秋蕊谎报我在DF集团的消息,不由得一阵苦笑。
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和他们脱不开关系。
一语成谶啊,白秋蕊。
说到这,我又想起消散前一天,从宋之遥那里听出来的消息。
不知道他们对白秋蕊的调查,进行得怎么样了?
我在黑暗里百般聊赖的发tຊ散着思维。
我不知道在这个地下室里被关了多久,只能通过判断感觉自己是被刚关进来不久,身体还没有太大的反应。
这里没有窗户也没有钟表,我无法准确地判断时间。
不知过去了几天,饥饿感被无边无际的黑暗缓慢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