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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韫的下颌被挑起,她又被宋伯棠扔到温泉中。
素白的衣衫被打湿,勾勒出她的身形。
若隐若现,最是勾人心魄。
宋伯棠一步一步走到沈知韫的身旁,他为她摘下白玉簪子:
“这支簪子,陛下可有提到来历?”
沈知韫的发丝如瀑般倾斜而下,她摇摇头:
“陛下并未提及。”
既然裴景珩没有提及,他也并非君子。为情敌增加筹码的事情,宋伯棠做不来。
“韫韫,洗干净自己。”宋伯棠冷下声音,看着她身上的痕迹,开口道:
“之后,我会送给小夫人一些礼物。”
“礼物”二字,被他咬得暧昧不堪。
但沈知韫却狠狠打了一个冷颤。
第二日。
阳光照在沈知韫的身上。
原本白皙的嫩肉被添上一道又一道红痕,像是被鞭子打出来的。
再延伸而上,她的脚踝处被绑着一条细细的金链,尽头蜿蜒至床头。
她被阳光的光线照醒。
沈知韫已经筋疲力竭。
素衣将温热的米粥端来,没忍住流下眼泪:
“小姐,苦了您了。”
沈知韫的嗓音嘶哑,脸色苍白,但迎着阳光笑笑:
“不苦,我们的仇马上就会得报。”
宋伯棠在抽身离开之前,曾经告诉她:
“小夫人,我已经将丞相府的罪证一件一件呈报上去。小夫人安心等着结果就好。”
这样就好。
云府。
沈知韫刚下马车,就遇到刚刚操练兵马回来的云骁。
云骁腰间挂着刀,盔甲还没来得及卸,他眼角的疤更加凶神恶煞。
他的夫人,如今面色苍白。
他转头一想,也是,姨娘去世,沈知韫如何过得好呢?
云骁的心里像是被西北的草原扎了下心,麻麻的,但是不疼。
只是有些奇怪。
这位妻子,不算是妻子。
不过这些与他来说,没有关系。
沈知韫因为权势与她嫡姐沈知因替嫁,这样的女子又有什么值得可怜呢?
于是,云骁随口问道:
“为何脸色如此苍白,可是病了?”
沈知韫微微欠身,垂下头,这倒是个好理由:
“妾身身子不适,还望郎君见谅。”
云骁随意点点头:
“既然身子不适,就不要去招惹你的嫡姐沈知因。今日听闻她发了好大的火,我正打算去看望她。”
沈知韫顺从点点头:
“是。”
愤怒、痛哭、难过……这样的滋味她也要让沈知因一一尝过才好。
日子安稳着过着,已经一月有余。
沈知韫放下茶盏,听着素衣从外听来的传言:
“小姐,这一月来丞相府过得不是很太平呢。陛下派下来的人查出姨娘中毒与主母和嫡小姐有关,而国公爷与大臣联合起来弹劾丞相府。”
“丞相这些年来,依仗着贵女的谗言,以为沈知因要是成为皇后的命,收了不少官员的好处呢。”
“他们奸淫虐杀,但官官相护,不少女子殒命,也是可怜。还好这些事情被翻出来,可以还她们清白。这次陛下可是翻出不少官员,大晟的蠹虫终于可以被清除了。一月前的流民也得到了补助与公道,现在可是太平世道。”
沈知韫捏起一块茶点,道:
“沈知因这些年来,与无数男子结交,私下欺辱女子,草菅人命……这些被翻出来,不少唾沫正等着她的。咱们这位大将军去求情,还被挨了板子,到现在躺在书房中动弹不得。”
“今日是丞相府被抄家的日子,这样的热闹,我要亲眼看着。”
说完,沈知韫眉间的一抹忧愁终于被抹去,她想要咬这块糕点,却莫名闻到了腥气。
沈知韫皱皱眉,没有多想。
于是,她放下糕点,备车去了丞相府。
这块不起眼的糕点被放在茶盘中。
艳阳高照,夏天已经走到末路。
第17章
17.
马车停在丞相府前。
之前繁华的丞相府已经有了破败之相。
沈知韫身着一袭玄衣,上面绣着繁杂的纹饰。
眼神较于之前,已经有了凌厉之色。
毕竟,这一月来,她时常跟在裴景珩与宋伯棠身旁,气势倒是学了个十乘十。
难怪宋伯棠曾经笑过她:
“小夫人,你如今的模样倒是越来越像我们家的人。”
可爱,妩媚,但可以抵挡一方。
不再是之前宫宴上唯唯诺诺的样子。
或许,沈知韫本该是如今的模样。
明媚,生生不息。
丞相府堂前的荷花已经凋谢,只留下一池的枯叶。
枯萎,惨淡。
主母顾夫人已经疯魔,穿着破败的红衣在堂前翩翩起舞。
落得如此下场,沈知韫收回眼神,转头看向府中的人。
府中的仆从已经各奔东西,只留下府中一片狼藉。
沈知韫避开脚底的被摔成四分五裂的玉佩。
她脚步一顿。
这枚玉佩,倒像是她小时候曾经佩戴在身上的玉佩。
后来因为在郊外的路边捡到一个失血过多的男孩,玉佩莫名其妙消失了。
沈知韫当时并没有在意这些。
她蹲下身,捡起这枚玉佩。
被她救起的男孩现在如今怕是也二十年纪,他当时像个小狼崽一般,如狼一般的眸子防范着盯着她:
“为什么救我?还有,你是谁?”
被临时拿来躲雨的山洞中闷热不堪。
沈知韫将砸碎的草药敷在面前男孩的伤口上,她彼时也不过八九年纪,还未经过主母与嫡姐沈知因的过多磋磨,性子活泼开朗:
“因为想救。若要报恩,去丞相府。”
回忆至此,沈知韫倏然想到云骁眼角的疤痕。
与当时的小狼崽子一模一样。
四分五裂的玉佩被她收起,这份孽缘也应该结束了。
丞相府中空荡荡的。
沈知韫留素衣在外等着,她走进沈知因的绛雪居。
昔日她走进这里,是因为被嫡姐挑出错误,罚跪在这院中。
啪——
瓷器摔碎的声音在沈知韫的耳边响起。
可惜这青花瓷。
“滚!沈知韫,你来看我笑话吗?”
沈知韫抬眼望去。
面前的女子依旧佩戴着金簪银饰,穿着华丽的绸缎。
只是一头青丝散下来,佩戴得不合适。
沈知韫勾起红唇,轻笑道:
“姐姐,我不止想要看你的笑话,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