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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谢谢你能来这里,人总要在失去后才会幡然醒悟,但这一次我们都不会失去对方了,然后,我不知道五年后你对我做了什么事,那些事出自你的真心吗?”
“我……”顾钊庭抿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没关系,真心总是瞬息万变,至少现在你对我是真心的。”
阮明棠重新拥住顾钊庭,温柔而坚定:“哥哥,一万年太久,我只争朝夕。”
“这算是蝴蝶效应吗?”顾钊庭喃喃。
五年后唱着爱你一万年的阮明棠,此刻对他说只争朝夕。
“什么?”阮明棠没大听清。
“没什么。”顾钊庭摇摇头,他微微一笑;“我只是觉得现在很好。”
“那你把五年后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好吗?我拥有知道的权利。”
阮明棠目光执拗。
“好。”顾钊庭在这样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顾钊庭从不久后的车祸开始说起,几乎事无巨细,无甚遗漏。
“哥哥,你是应该和我说对不起,可是对不起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阮明棠听完后抿抿唇,泄愤似的攥了一下顾钊庭的指尖。
“对不……”顾钊庭几乎脱口而出。
“我不想听这三个字了,你要对我说对不起,还不如说我爱你。”
阮明棠莞尔一笑。
顾钊庭一愣,真心道:“我爱你,阮明棠。”
郑重无比。
阮明棠紧紧地抱住他:“我也爱你,顾钊庭,爱是包容。”
这一刻,窗外的月光倾落下来,岁月无限好。
“哥哥,你会走吗?”
闻着这股浅淡的烟草气息,阮明棠莫名感到有些困了。
她紧紧攥着顾钊庭的衣襟,好似生怕他会忽然消失。
“不会的。”顾钊庭看着阮明棠的眼睛,慢慢扶着她躺下。
“明棠,我答应你,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
顾钊庭的掌心盖住阮明棠的眼睛,他感受到她的睫毛在他掌心很轻微地颤动。
犹如蝴蝶幼小的翅膀。
“睡吧,明棠,再次醒来时我依旧在你眼前。”
听着顾钊庭低低的声音,阮明棠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
好像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只要在顾钊庭身边,她就会感到安心。
眼前不再是一片黑暗,不再冰冷、痛苦。
而是花开漫野,春和日丽。
看着呼吸均匀的阮明棠,顾钊庭忍不住俯下身,再次在她眉心吻了吻。
五年后的太平间,他没有和她说一声再见。
而这次,他终于可以怀着会再次重逢的期待,很郑重地说一声:“再见。”
“再见,明棠,我会在五年后等你。”
病房外,一道影子斜斜地倒映在地板上。
是22岁的顾钊庭,原来他从来没有离去。
“你要走了吗?”见顾钊庭轻手轻脚从病房出来,他冷不丁开口。
顾钊庭倒没被吓到,只是点了点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确定自己要离开了,只是冥冥中一种预感。
“这五年,请你务必好好爱她。”
第27章
风过无痕,花落无声。
顾钊庭再次睁眼时已经回到了小峨山的小峨寺。
住持双手合十向顾钊庭一揖:“顾施主,前尘已散,你的执念可了了?”
顾钊庭猛地抓住住持的袈裟:“大师,难道刚才都只是我的一场梦吗?”
“非也。”住持摇头,他指指头顶繁花,地下残瓣:“只是一息一念之间罢了。”
“那我岂不是什么也没有改变?”顾钊庭不可置信地低喃。
“佛祖!你何必戏耍我一场!”他瞬间通红了眼眶,冲大雄宝殿的佛像崩溃大喊。
明明!明明他都感受到阮明棠鲜活的气息了。
明明他已经改变事情发生的轨迹,阮明棠可以活下来了。
“为什么?”顾钊庭颓然地跪倒在地,他望向大雄宝殿中的佛祖金身。
“难道是我做错太多事,你不肯渡我吗?可是明棠是无辜的啊。”
可悲可笑他顾钊庭一生不信神佛,此刻却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为什么?”是问佛祖,还是问自己?
这时,顾钊庭只觉一阵头痛欲裂。
紧接着许多陌生的记忆疯狂涌进了他的脑海之中。
钻心刺骨的痛让他双眼一闭,昏死过去。
顾钊庭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
阮明棠康复得不错,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一年后,23岁的顾钊庭和阮明棠在马尔代夫举办了一场海边婚礼。
整个马尔代夫都被包了下来。
碧海蓝天,他和她郑重地宣誓。
“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我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23岁的顾钊庭在双方父母和神父还有天地的见证下,庄重宣誓。
“阮明棠,我爱你,你说一万年太久,你只要朝夕,我现在承诺你,无论朝朝暮暮,无论天长地久,我都会在你身边,我顾钊庭对阮明棠,一生钟情,绝无二心。”
给阮明棠戴上戒指时,顾钊庭说。
“哥哥,我爱你,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直到我们老去、死去。”
阮明棠眼睛亮亮的,神情是那样幸福。
后来的一切灾难都没有发生,阮海石没有死,万禾没有死。
阮明棠在婚后真的实现了少年时的梦想,她成为了一名画家。
而顾钊庭,即便工作很忙,也会抽出时间来陪阮明棠全世界采风写生。
他们好像童话故事里写的那样,王子和公主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病房里的顾钊庭猛地惊醒。
窗外漆黑一片,床前一盏小灯微弱地闪烁着灯光。
凌晨三点,正是人们都陷进深度睡眠的时候。
如果梦是真的,那么阮明棠是不是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顾钊庭拿起手机,犹豫一下之后,拨通了阮明棠的号码。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
冰冷机械的女声响起。
无论拨打多少遍,顾钊庭听到的都是这个声音。
他苦涩一笑,喃喃:“果然,什么都没有改变。”
顾钊庭垂下眼睛,把手机丢向一边。
因此他也错过了一条讯息。
【我还在澳洲哦,发生什么事啦?不着急,我今天的飞机!】
发件人显示【宝宝老婆明棠】
第二天清晨,手机因没电关了机,顾钊庭只好让特助拿去充电。
“回香岛道45号。”
坐上迈巴赫,顾钊庭平静吩咐后就闭上了眼睛。
他还没有从大起大落的怅然若失中回过神来。
他甚至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没有阮明棠的世界。
半个小时后,香岛道45号。
顾钊庭刚走进花园,就感觉眼前有什么不一样了。
这面盛开的蔷薇花墙是什么时候种上的?
绿色的草坪上几只小狗正在被一只小猫追着暴揍。
还有支起来的空白画架。
刹那间,顾钊庭的心怦怦直跳起来。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一直想念的那个人,她回来了。
推开门,节瓜脊骨煲的香气悠悠地飘过来。
顾钊庭怀着狂喜、忐忑慢慢地走向厨房。
菠萝咕噜肉,沙爹牛肉……这些他喜欢吃的菜都摆在中岛台上。
再走近。
“哥哥,你回来啦,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第28章
阮明棠系着库洛米围裙,举着锅铲,脆生生地对顾钊庭说。
几步之遥,顾钊庭蓦然红了眼睛。
眼前的阮明棠是25岁的阮明棠,健康的、充满朝气的阮明棠。
“怎么啦?你好像要哭哦。”
随着阮明棠走近,淡淡的牛奶混合着花的甜香扑面而来。
是阮明棠惯用的身体乳味道。
“你不会是担心太难吃所以提前哭了吧!”
阮明棠不可置信,又气鼓鼓。
“因为澳洲的菜不合我口味,我这半个月厨艺突飞猛进。”
见顾钊庭还不说话,阮明棠狐疑地把他从头打量到脚。
“你难道是做错了什么事,苦肉计?”
话音刚落,顾钊庭就伸手把阮明棠狠狠地拥进怀中。
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明棠。”
真实地感受到这具温热的血肉时,顾钊庭不由眼底湿润。
“你到底怎么啦?”
虽然被勒得有些痛,但阮明棠还是很轻柔地抚摸着顾钊庭的脊背。
“我保证下次不会一个人去采风这么久了,好不好?”
阮明棠温声安慰。
“好。”顾钊庭强忍着哽咽,尽量平静地回答。
“那好,现在我们该吃饭了,吃完饭我们去遛狗!”阮明棠元气满满,
“好。”顾钊庭短暂地变成复读机。
吃过饭后,在小峨寺涌进来的记忆一帧帧闪现顾钊庭在脑海中。
原来在养和医院做的那个梦是真的。
他和阮明棠在四年前结婚了,举办了很圆满盛大的婚礼。
这四年来,他们如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