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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励志座右铭  时间: 2024-11-12 16:23:21  作者: qingyu 

 而她时而临水照影翩翩独舞,时而于莲花丛中飞旋,广袖飘拂,裙居绽如花开,身姿柔韧、婆娑婀娜……

  既无柔媚勾缠,也无妖娆款摆,更没有若即若离的挑逗,她全身心沉浸着、舞蹈着,仿佛真是一只徜徉于苍茫天地间的鹤。

  贵人满座,独她璀璨如星,你无法不注意她,更无法不为她喝彩。

  堂上众人停止进食,忍不住击节而叹。

  严凭问了句什么,魏骧正回答他,就见严凭忽然双目发直,眼底可见震惊与惊艳交织。

  魏骧微感疑惑,转头朝同一方向看去,视线落在正中央的舞姬身上,定住。

  第一眼他并未认出那舞姬是孟弗。只觉其一举一动莫不如行云流水,干净利落又多变坚韧。

  虽然他于这些耳目之娱并不精通,也觉得这舞不同寻常所见的轻靡柔艳,别有一种风骨和神韵。

  点了点头,目露赞赏。

  就在此时,那舞姬一个折腰,露出了那张芙蓉粉面。

  娇眼如波入鬓流,遥遥朝上首睇来,魏骧脸上霎时间风云变色。

  手中八瓣金杯重重搁在案上,酒液泼洒而出。

  除了身侧侍立的青霄,无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观者沉醉于这场惊鸿之舞,满脸的惊讶叹服。

  有人更于这浑然天成的舞姿中体会到了始终伴随着的一股凄清之感,正戳中那些羁旅之客的心。

  方才以为这是一只逍遥的鹤,孤傲的鹤。或许这还是一只孤独的鹤,一只正思念着家乡的鹤……

  乐曲将尽,节奏急促起来,繁音急节如同跳珠撼玉,她的舞步更如有神助,前旋后转,千变万化。

  一曲终了,舞裙随风散开又收起,只剩孤鹤独立于莲花台上……

  寂静充斥着厅堂。

  直到那鹤翩跹走下高台,近前行礼,众人才如梦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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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眼前人,这哪里是人,分明是仙鹤所化的仙子,如此的优雅脱尘,如此的灵动飘逸……

  “好!”不知是谁当先赞了一声,简单粗暴。

  更有文吏摇头晃脑吟起了诗:“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确是绝妙好舞啊!”

  “翔鸾舞了却收翅,唳鹤曲终长引声,当时乍见惊心目……此舞剑胆琴心、柳手鹤步,柔中带刚、刚柔并济,只应天上才得有,世人有眼何曾见?”

  魏骧面上无波,眸色却随着场上一递一声的夸赞愈加沉黑下去。

  严凭杯中酒尽数倾在了地上犹不自知,回过神激动相和:“遏云歌响清,回雪舞腰轻。只要君流眄,君倾国自倾—tຊ—如此倾城可人儿、如此……”

  他有些语无伦次。

  孟弗凭坐席位次判断出此人应当就是今日的贵宾,也即是自己的下一任老板。

  抬眸一瞥,心下一舒。

  还好还好,有鼻子有眼,模样还算端正。

  视线正要收回时,扫到一旁的魏骧,他死死盯着她,脸上已是乌云密布。

  孟弗心里一激灵,随即哼了声。

  这么盯着她做什么?难道她跳得不好?贵宾瞧着满意得很啊。

  都要跳槽了,孟弗也懒得再敷衍这个前任老板,低头垂颈之际甚至暗暗翻了个白眼。

  青霄明显听到自家五郎君气息加重了几分,显然是被气到了,还气得不轻。

  严凭的眼睛一直盯着孟弗看。

  但见她袅袅行来,亭亭而立,离得这么远,都能让人感受到如蕴兰麝的气息。

  等到近了,看清容貌——怎一个颜色艳异、光辉动人!

  那如水波一样滟滟的双眸忽地眨动了一下,眼帘轻掀,眼风微扫……严凭骨头都酥了,神魂瞬间为之颠倒。

  这这这,这分明是在对他以目传情!

  严凭原本还觉得贸然索要有些唐突失礼,此刻也顾不得了。

  “摩昂贤弟,我有一事请求——”摩昂是魏骧的表字。

  他才开口,堂上人已是心照不宣。

  此女美而艳,又且善舞,严三郎动心求之,意料之中。

  严凭正是此意。

  只是这样一个舞姬,想必是极受宠的。不知魏骧肯不肯舍。

  转念又一想,到底只是个舞姬,今日既出现在此,未必不是专为他准备的。

  孰料话才说一半,魏骧就沉着脸将那舞姬挥退了。

  “欸……”眼瞧着美人施礼后飘然远去,严凭下意识伸出一只手。

  魏骧似乎并未注意到他的失态,也根本不接他之前的话茬。

  只令人重新斟酒,而后举起金樽,慢声,一字一顿道:“文实兄请饮此杯。”

第21章 妾拜别郎君

  严凭回到客馆后茶饭不思,行走坐卧间,尽是那舞姬的楚楚迷人之姿,怎么也挥之不去。

  可他也不傻,瞧魏骧当时反应,分明不乐意。

  唉,看着也是位豪杰,不想竟如此悭吝。

  不过那样一个妙人,换做是他也难以割舍。

  抓耳挠腮,冥思苦想,终于想了个主意:他此行带了十数婢妾,若然魏骧能够把那舞姬转赠给他,他愿尽出随行婢妾任其拣择……

  旋即又犯难起来。

  他那些婢妾虽都是精挑细选过的,并非庸脂俗粉,可要论色艺双绝,却是没有,至少没有能压过魏骧那一个的,魏骧怎么肯?

  咬咬牙,忍痛决定,他的汗血宝马,还有他半生所集的那些珍宝,拿这些交换总该够了!

  家仆领命而去,却吃了闭门羹。

  灰头土脸地回来,劝他快别惦记那舞姬了:“那哪是什么舞姬呀?那是魏五郎君的侍妾!”

  严凭岂肯轻易放弃,不以为然道:“侍妾又如何,我愿出——”

  “那也不是一般侍妾,听闻是魏五郎心尖尖上的人,专房之宠,就她一个。”

  怕他意识不到重要性,家仆竖起一根手指,冲他晃了晃,强调了一遍:“就一个!”

  一枝独秀、爱若至宝,三郎君硬是不识趣地向人家索要,不跟挖人眼珠子一般?

  “郎君,咱们是来结盟的,可不是来结仇的。”

  “……”严凭擦了擦额上冒出的汗,暗暗庆幸还好没当堂说出那话。

  严凭虽好色,还不敢觊觎魏骧的爱妾。

  他可没忘此来的目的,要是把事情弄砸了,回去父亲非得打断他的腿。

  只能怏怏而叹,“美人,你我终是无缘了。”

  转眼几天过去。

  孟弗包袱细软都收拾好了,迟迟没等来让她跟严凭走的通知。

  莫非是要单独派车把她送去普泰镇?

  春盎秋盈还没做安排,她得在走之前再见魏骧一面。

  仿佛心有灵犀似的,孟弗正想请见魏骧,魏骧就命人将孟弗叫去了松涛院的书房。

  半柱香后——

  孟弗暗自捶了捶酸胀发麻的腿。

  紫檀书案后的人老神在在,专注于公事,对她理也不理,好像忘了还有她这么个人。

  这人不知抽得哪门子疯,把她叫来就晾在一边,都要解除劳动关系了还这样苛待员工。

  孟弗心里不满,才不要罚站。

  直接往前几步,没看到多余的座椅,干脆扯了个锦垫摆在紫檀书案旁,不请自坐后,拈起墨条,往雕有赤壁泛舟图的砚台里加了点水,牵袖研磨起来。

  魏骧的目光终于从公牍上移开,瞥了她一眼。

  孟弗嫣然一笑,尽管心里已经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五郎君,墨快用完了,妾来给你研墨。”

  垂眸看着渐渐浓稠的墨汁,手心直发痒,特别想就这么端起来泼魏骧一脸。

  大哥咱好聚好散不行吗?还真是物尽其用啊。

  当然她也明白,聚不聚散不散,从来没有她置喙的份。

  不过这不妨碍她在脑子里泼他千儿百八遍——不能实施,还不准意淫么?

  让他从头黑到脚,连心肝都是黑的。

  魏骧搁笔,审视了她一会儿,忽问:“你觉得严凭如何?”

  孟弗一机灵:来了!今天叫她来果然是说这事的。

  可这什么破问题,她能说未来老板坏话吗?那必然不能。

  “严三郎君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仪表堂堂、器宇轩昂……”

  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一口气说了十好几个成语,尽是溢美之词。

  谁让她的词汇量有限,不然还能扯更多。

  同时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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