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萧玦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救命!嫁给禁欲太子后我真香了免费阅读)时鸢萧玦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好啊,”时鸢一口饮尽梅花酒,拿了绫扇起身,“不过明玉斋的衣裳虽受京中贵女追捧,里头的款式却相差无几,走,我带你去另一处成衣阁。”
时兰怔了下,旋即莞尔,“好,听鸢妹妹的。”
帝都街市一贯的喧闹繁华,街道西旁灯笼高挂,路上行人簇拥。
马车平稳行驶在长街上,行人见到马车上挂的是靖远侯府的牌子,纷纷避让。
不到半个时辰,她们便到了时鸢口中的成衣阁。疕
掌柜是个极其年轻的姑娘,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
时兰听见她亲切地喊时鸢姐姐,然后带她们上二楼雅阁。
时兰不明所以跟在时鸢身后,直到听见时鸢与那小姑娘的对话,她才反应过来,这是时家的铺子。
时鸢叫来绣娘给时兰量了尺寸,命掌柜将阁中最好的衣裳呈上来供时兰挑选,最后亲自帮时兰挑了几款步摇华胜,胭脂香粉,交待他们晚些时候一并送至侯府。
出了成衣阁,坐上回府的马车,时兰牵住她袖摆,“鸢妹妹,我方才想起……我还有两套翡翠头面放在明玉斋。”
时鸢合上绫扇,说回头让府上小厮跑一趟,时兰却说那套头面她盼了许久,非要今日亲自去取。
也罢,时鸢只好妥协,吩咐车夫将马车明玉斋门口,与时兰一前一后进了明玉斋。疕
一进门,不出所料,皆是熟面孔。
与此同时,里头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
静了一瞬,似是才反应过来,纷纷跪地行礼。
众所周知,明玉斋是京中女子的销金窟,进此处挑衣裳头面的,不是京中权贵家的千金,便是富商大贾的女儿。
而这些人,大多见过时鸢。
时鸢面不改色让她们起身,也不多言,抬步上了二楼。
众人这才注意到跟在时鸢身后的时兰。疕
都说靖远侯府的庶女与太子妃这个嫡妹不和,若是不和,如何会一道来逛明玉斋?

看来这位时大姑娘也算有人撑腰了,至少不是她们可以随意欺辱的。
时兰取了头面,从楼上下来时,发现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这时有人上来宣暄,时鸢记得她是宣平侯府的大姑娘,偏头对时兰说:“我出去等你。”
看着时鸢走远,宋钰欲言又止,将时兰拉至一旁,低声道:“亏我还担心你被她欺负了去,那位瞧着便不好相与,如今她还是太子妃……”
时兰摇头,“你误会了,鸢妹妹很好。”
“那就好,”她点点头,“用袖中摸出一封信,放在她手上,“喏,我哥托我给你的。”疕
“嗯。”时兰收好信,脸悄悄红了一半。
宋钰瞅她一眼,打趣道:“我就盼着你早日成为我嫂子,我便不用再替你们传信了。”
时兰低头,“……八字还没一撇呢。”
宋钰笑道:“诶,我哥可是侯府世子,如今又在六部历练,虽未正式授官,日后也是前途无量,我哥既对你有意,你若嫁给我哥,他定不会亏待你,莫非你还惦记着那张宰辅府上的庶子?”
时兰环顾左右,忙捂住她的嘴,“你明知我……”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宋钰忙声求饶,与她拉开一些距离,又问:“若我哥在十九皇子生辰宴上求陛下赐婚,你当如何?”
“我……”纤长的眼睫垂下来,遮住了她所有神情。疕
*
时兰魂不守舍出了明玉斋。
时鸢掀开轿帘等她上来,放下轿帘,吩咐车夫,“走吧。”
今日她这庶姐倒是多了几个心眼,故意和她一同出现在明玉斋,三日后进宫赴宴,那些人便不敢因她庶出的身份轻看她。
时鸢不打算挑明她的心思,“我瞧了你那套翡翠头面,水头不错,”瞧见她面容忧郁,时鸢止了声,问,“方才有谁欺负你了?”
时兰将信收入怀中,抬头,啪嗒一滴眼泪淌至腮边。
“……”疕
时鸢放缓语气,试着问:“是因为这封信么?”
泪水夺眶而出,她哭得更厉害了。
一路无言,马车停在侯府门口,时鸢跃下马车,随手丢给车夫二两碎银。
下人迎上前,说时文州在前厅。
弄月也回来了。
第186章 谈心
时鸢一路飞奔至前厅,被门槛绊了一下,堪堪站稳,“爹——你回来了!”躽
时文州也不应声,径直挥退下人,门一关,当即沉下脸,“跪下。”
这一声直接把她定在原地。
“爹,发生什么了?”时鸢就这么局促地站着,不想跪冰冷的地板,也不敢坐下。
“还敢在你爹面前装糊涂!”时文州一看她这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是,都有胆子给天子下毒了,我看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时鸢语塞,她寻思着无影也没留下什么痕迹。
萧玦查到她头上也就罢了,怎的连她爹都知道了?
“您何时猜到是我的?”她硬着头皮问,“是弄月还是——”躽
“你说呢?”时文州瞥她一眼,“当初陛下中毒的消息一传出,我就纳闷,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在皇宫一众大内高手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
时鸢不敢吱声。
“燕过无痕这门轻功失传已久,可谁能想到,这世上唯一会这门轻功的,就在我们时家。”
时鸢有些挫败,抬起头,反问:“天底下的高手多了去了,就凭这点您就笃定是无影?”
她发誓她不是在狡辩,只是担心是否在别处也露了马脚,她爹能查到,自然也有人起了疑心。
时文州冷哼:“无影那小子还没这个胆子,敢欺瞒本侯。”
“……”时鸢埋着头敢怒不敢言。躽
水佩出卖她就算了,没想到无影也靠不住。
……还好她的小弄月贴心。
时文州盯她半晌,叹了口气,“我问你,太子殿下——”
时鸢极快接口,“萧玦早就知道了。”
尽管心中有了猜测,真正落到实处的这一刻,时文州还是愣了半晌。
在他看来,太子既知晓皇tຊ帝中毒是这丫头所为,完全可以利用此事拉整个时家下水,乃至于波及谢家。
毕竟这事可以用来做文章的地方多了去了,只要太子有心,毒杀天子,栽赃太子,意图谋反……哪一项不是灭九族的罪名?躽
可太子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将此事掩了下来。
太子此举,究竟是全心信任他们时家,还是当真对这丫头……
还有这丫头敢在太子眼皮子底下给皇帝下毒,是真的不怕太子发现,还是仗着太子的宠爱有恃无恐?
时文州只知道,他不当面问个清楚,今日指定睡不着觉了。
时文州斟酌着词句,语众心长道:
“不管太子眼下对你如何,来日太子登上那个位置,选秀纳妃便如同家常便饭,就算日后他独宠你一人,也架不住百官谏言,难保,”他顿了一下,“以色侍君者,色衰而……”
“爹,”时鸢打断他,噗哧一声乐了,“我可记得当初您可是最盼着我和萧玦好的,如今这是怎么了?”躽
果然不该和这丫头说煽情的话,时文州板下脸,厉声教诲:“爹是在提醒你,要时刻心如明镜,你在家中如何任性,我和你祖父都惯着你,可太子不一样,皇族中人大多无情,说一不二,你若是指望太子待你一心一意,日后委屈的还是你,当年的皇后何尝不是宠冠六宫?”
“当然,只要时家在一日,便会保你一日荣华,怕就怕你深陷其中——你性子又执拗,若真有那么一日,我和你祖父也未必能把你拉回来。”
“不会的,”时鸢笃定,“我相信他。”
说这么多都白说了,时文州一口气堵在喉口,“你怎知太子——”
“我拎的清,”时鸢看着时文州,“您方才也说了,您和祖父永远是我的后盾,无论何时我都不会让自个儿受委屈……至少我现在喜欢他,就如您喜欢娘亲一样。”
“这如何能一样?”时文州皱眉,“你娘温柔似水,娴静……”
“爹,”时鸢眼神幽怨,“您又拿我和娘亲比。”躽
时文州不再往下说了。
时鸢高兴地凑到他身旁,问:“您今日可是去了四方馆,您可见到那南诏驸马了?”
时文州怔了一怔,点头。
时鸢攥紧扶椅,“那您——”
时文州抬手打断她,“今日南诏使臣中有人突发旧疾,听说病得不轻,整个太医署都出动了,我同陛下请了旨意前去探问。”
时鸢拧紧了眉头。
原来上官紫并未骗她,云夙是当真病了才没来赴约。躽
时鸢张了张口正欲问云夙现下情况如何,时文州将手放在她肩膀上,轻轻握了一下。
“你至今仍相信你哥还活着,爹知道劝不动你,爹只说一句,当年烨儿的死与你无关,爹和你祖父也从未怪过你,你这丫头素来死心眼,这么些年也该接受……”
后面时文州说了什么时鸢也听不大清了。
她起身拜别父亲,时文州要留她用饭,她也摇头拒绝。
时文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