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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眼睛睁大了一圈,慌张地摁住男人的手臂,“欸,你回去再拆。”
“什么礼物见不得人?”陆启明目光深深看着她,套用她说过的话。
昨晚吃火锅的时候,因逗弄这姑娘太多次,陆启明尽职尽责服务,帮她涮菜搛菜劳力补偿。满月鼓着腮帮子旁敲侧击,说问关津送的什么礼物,关津不告诉她,她说什么礼物见不得人。
陆启明多了解满月,送她回去的路上,称开车闲不出手,让她帮忙拆开夏与的礼物,看是什么。
礼盒里面是一支黑色的万宝龙钢笔,中规中矩,没有越界。
满月送的是一个电动剃须刀,陆启明视线短暂落在机身,再看满月时,温眸中浸了些许隐晦的暧昧,“我记得你之前送过我一样的礼物。”
那段共同的记忆,满月自然也记得,但她可以发誓,买的时候真没多想,就是随手搜了个适合送男性的礼物,一堆帖子推送下选择了剃须刀。
如果说完全没有私心也不是,毕竟这种贴身物品,每天都会用到,就能想起送的人。
可满月买完才后知后觉想起另一件羞耻的事,抱有一丝侥幸,也许陆启明早就忘掉了呢。
“能送男人的礼物就那么几种,送重复总比不送强吧,不要拿来。”
满月心脏怦怦乱跳,假装一副要生气不生气的模样,伸手去夺,反被陆启明捉住纤细的手腕,
柔柔的灯光映在他们的眼中,他安静地同她对视, 男人指腹轻轻揉了下她凸起的腕骨,声音如常温柔,“这次送是什么理由?”
“嗯?”他不轻不重地从喉间溢出一个音。
理由?满月抑制着慌乱的心跳,上次的理由是……
“胡子刮干净了,扎腿。”
14 “如果你不介意多一个男朋友。”
熏酱馆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陈岚和满父一下午在厨房忙活得热火朝天,等两个孩子到家,丰盛的菜肴已经摆上餐桌。
满月解开宝珠的牵引绳,蹬掉鞋子就往厨房钻,陈岚嫌她碍事,一门往外撵她。
油烟机轰隆隆的噪音混着母女热闹的斗嘴,满月失望地撇嘴问为啥没有肘子。陈岚切着副食拼盘,随手往蹲在脚边的狗嘴里扔了一片红肠,说做这么多好吃的,就认个肘子。
两只鞋子歪七扭八躺在门口的地垫上,陆启明弯腰扶正,提着满月亲手给他做的蛋糕,放进了冰箱。
厨房里,满月还在念叨没有肘子的生日不完整,陈岚埋汰她山猪吃不了细糠,不是给她过,让她少发表意见。
陆启明笑了,他喜欢这样的家庭氛围,吵,但有温馨的烟火气。
菜上齐了准备开饭,不出所料,满父滑着轮椅拿出他珍藏的白酒,笑得见牙不见眼。陆启明就笑不出来了,本就不胜酒力,53 度的白酒两盅下肚,脖子窜上一层红,辛辣灼烧到胃,浑身血液沸腾。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的前两颗扣子,推起衣袖,给自己降温。
满月早吃饱了,举着手机消遣作陪,时不时接一嘴话聊,看出陆启明难受,斜着身子偏向他,说:“不能喝就别喝了,你不陪他他自己也能喝。”
那倒是,满父越喝越精神,话也越多,恨不得从盘古开天辟地聊起,忆往昔岁月,一顿饭下来,把陆启明喝得瘫在椅子上。
满月扔给他一条湿毛巾,让他擦擦脸,父母张罗了一天早早睡下,满月往厨房收拾碗筷。
陆启明擦了把脸,冲厨房说:“碗你放水槽里,我等会儿清醒清醒去刷。”
“让寿星干活,地主也没这么压榨劳工的。”满月没听他的,统共没几个碗,几分钟就洗完了。
等她出来把花瓶重新摆回桌面时,陆启明懒散地靠在椅背,手搭在旁边的椅背上,仰头问她,“压榨什么?”
以为水龙头流水干扰他没听清,满月给他重复了一遍:“劳工。”
曾听人说,女人浅醉微醺似醉非醉的状态最性感,男人大抵也一样,陆启明凸起的喉结泛着红,勾得满月眼光不自觉流连。
色令智昏啊,她在心里默念。
可当对上男人目光迷离的浅笑,满月就知道又着了他的道。
“劳工”和“老公”,这两个字的读音,乍一听蛮有歧义。
他们的房间在二楼,满月平躺在一米五的小床上,静静望着天花板台灯投射的光晕。
大学时,满月特别迷恋青春疼痛电影,一部电影翻来覆去看好几遍,每次看都能情绪代入哭得稀里哗啦。陆启明安慰她电影都是假的,他们不会走散。
遗憾经不起回忆,他们学生时代的片段像老式胶卷,在脑中一段段拉开显影。
总有人不合时宜打扰,微信连收到好几条消息,满月摸过枕边的手机,全是关津发来的长达 50 秒的语音,毫不夸张,前 20 秒都是哈哈的狂笑声。
“月姐,人家蛋糕都是 ins 风,你这是啥啊,复古风,复兴风?”
不能怪关津笑,都怪陆启明非要发一个朋友圈,蛋糕是满月和吴奶奶一起做的,养老院来的课程师傅有的是退休再就业,有的是志愿者。教满月做蛋糕的师傅,都快和吴奶奶平辈了,只会传统的老式裱花蛋糕,再加上满月技术渣点,效果可想而知。
不过,陆启明倒是面色欣喜,可满月怀疑他是故意磕碜她才发的朋友圈。
说到蛋糕,满月猛地想起来,蛋糕还没吃呢,她给陆启明发微信问:【睡了吗?】
门板响起轻叩门声,满月知道是陆启明,她滑下床跑去开门,敞开的门阻隔在他们之间。
陆启明洗过澡,换了套家居服,周身氤氲着清爽的水汽,目光温柔地垂眼看着她,问:“怎么了?”
夜晚独处的氛围让满月感觉不自在,她把陆启明往外推,说:“走,蛋糕还没吃。”
两人一起下了楼,怕吵醒父母,只开了餐台的筒灯,满月在冰箱里取出蛋糕,又在抽屉里翻出蜡烛和火柴,和陆启明说:“先许愿吧。”
蛋糕上点了一根蜡烛,光影拓在男人俊朗的侧脸,他说:“希望……”
“欸——”满月打断他,“哪有愿望说出来的,放心里许。”
“我的愿望可能说出来比较容易实现。”陆启明双手撑着中岛台,略略偏头看向满月,“能原谅我吗?”
满月明白陆启明指分手的事,过了太久,再提起内心平淡如水,可她仍有不甘心,责问:“我和你分手都没忘记过你的生日,可你和我热恋的时候把情人节忘了,我凭什么要原谅你,给我个理由。”
理由,陆启明清醒的时候都没能编出理由,不要说现在醉酒。
他沉默了。
分手那年满月在读大三,她和陆启明读的同一所大学,专业不同,她在美院。
那天是七夕,满月从早上等到下午,以为陆启明憋着准备给她一个大惊喜,结果,真真等来一个大惊喜。
等到快晚上,满月终于按捺不住了,给陆启明拨去电话。
打了好几次,响了好久,陆启明才接起,嗓音微哑疲倦,他说睡过头了,没听见手机响。
“你是不是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满月质问他。
陆启明沉默了片刻,只说了一句对不起。满月生气地挂断电话,他也没再打过去。
宿舍里的几个女孩关系好的亲如姐妹,替满月抱不平,说她这段感情就是太顺利了,初恋又无波折,她男朋友没有危机意识,才会不重视她。
集体给满月出主意,刺激一下她男朋友。那晚,她们去酒吧玩,宿舍有个长得很帅的短发女孩,染着流行的闷青发色,舍友给满月拍了一张短发女孩亲她脸颊的照片,让发给她男朋友,准会着急误会吃醋。
满月照做,置气地发了朋友圈仅一人可见,可陆启明只给她发微信:【早点回学校,注意安全。】
一个星期后,满月收到了陆启明迟来的礼物,可那已经没意义了,再后来知道陆启明拒绝了本校推免。
她失望透了,说:“我们分手吧。”
“好。”
她一时赌气,没想到他会答应。
回来这些天,他们没有敞开心扉谈过,满月不是块没有感情的木头,她能感觉到陆启明再次向她靠近,只是她自己都不确定未来的变数,她不想留在老家,那就意味着他们会再次经历人生道路的选择,她不想重蹈覆辙,因异地恋再分手一次。
满月眼睛烫烫的,眨了两下,咽下心里的想法,说:“算了,我不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