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热文云舒顾霆北在线免费读-云舒顾霆北的小说(云舒顾霆北)完整版免费读全文
“前夫,请你吃完晚饭就离开。你不要脸,我还要顾及名声呢!”
顾霆北嘿嘿一笑,进屋叫安安吃饭。
事实证明,活了两辈子不仅长年龄,还长厚脸皮。
也不知道顾霆北一个团长哪来那么多时间,天天围着我和安安打转。
周内跑到大学里来陪我上课。
他身材颀长、长相出众,在人堆里特别显眼。
偏偏这人交际能力还很强。
不出一周,整个文学院都知道了他是我的革命战友。
周末就带着安安混迹于大街小巷。
嫂子婶子们口口相传,连路边的小狗都知道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他带安安去军营看士兵训练,带她去博物馆、名人故居……
安安每天都兴高采烈的,像茁壮生长的小树苗。
下课后,我和几个关系好的同学有说有笑地走出教室。
迎面走来几个中年妇女。
带头的一脸凶相。
深蓝色布料为她增添了几分气势,看起来很不好惹。
我下意识地想绕开她们。
却见蓝衣妇女拦住我,沉声问道。
“你就是沈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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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觉厉,还是点点头。
“我是,请问您……”
我眼前一花,却见那妇女抡圆了胳膊。
脸上重重挨了一记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
不等我反应过来,她身后的几个妇女齐心协力压住我的四肢。
蓝衣妇女一屁股坐在我腰间,手上动作不停,唾沫横飞。
“找的就是你沈云舒!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有男人有孩子还把我儿子勾得茶不思饭不想,害得我儿子做手术走神。现在病人家属要追究我儿子的责任,你满意了?可怜我儿子的大好前途就毁在你这个贱人手里了!”
“你结了婚不在家里伺候男人、孝顺公婆,非要跑出来读书!女人读再多书有什么用?用来勾引男人么?你这么缺男人怎么不去卖啊?”
我心底一沉。
从只言片语里推测出她的身份——李青州的母亲。
身上一凉。
鹰爪般的手指扯开我的衣襟,露出白色的打底衫。
李母兴奋又疯狂,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大家快来看啊,这里有个狐狸精,有丈夫不够,还要在外面勾引男人!哟,看她这肩膀白的,看一眼都是赚了!”
围观学生越来越多。
看热闹的、幸灾乐祸的、着急上火的……
不明真相的人觉得我活该。
和我一起走的同学试图帮我脱离魔掌,却被李母带来的人拦住。
“走开走开,不关你们的事。”
“再来多事,连你们的衣服一起扒!”
眼看李母的手就要伸向我最后的防线。
前世今生,我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
没人能救我,我只能寄希望于李母高抬贵手。
于是我忍着泪水和脸上的疼痛艰难辩解。
“我从来没有勾引过李医生,也自问没有做过让他误会的事。正如您说的,我有丈夫孩子,何必自毁名声去做蠢事呢?”
李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不屑道。
“那谁知道,我儿子有本事有前途,要不是因为你,他能犯这么大的错吗?”
她的手落在我的衣服上。
我惊恐地瞪大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
只见阳光和煦,一只大手轻而易举地阻止了李母。
然后是一阵痛呼声。
“哎哟——”
我被人扶起来,肩上多了一件外套。
带着让人心安的皂角清香。
惊慌之后,我全身脱力,只能靠着顾霆北才能勉强站立。
李母没想到教训个人还能被打断。
她不服气地站起来。
“你谁啊,为什么护着这个狐狸精?”
顾霆北眯了眯眼睛,气场全开,压迫感十足。
“我是沈云舒的丈夫。还有,请您积点口德,云舒在我心里是最美好的人,如果您再这么羞辱她,别怪我不客气。”
李母双手叉腰,对顾霆北的话嗤之以鼻。
“你还不知道沈云舒是个什么货色吧?她就是个……”
顾霆北笑着为我理好凌乱的发丝,转头对上李母又是一片凛然。
“这位大婶,您也太高估您儿子了。以我的长相、身材、地位、家世,哪样不是胜过您儿子千百倍?云舒既然嫁给了我,又怎会看得上您儿子?”
在李母心里,自家儿子品学兼优事业有成前途光明。
翻遍她的亲朋好友和街坊邻居,没有比她儿子更有出息的了。
她向来以儿子为傲,怎能忍受别人对儿子的羞辱?
李母勃然大怒,指着顾霆北怒骂。
“你以为你是谁?也配贬低我儿子!”
顾霆北不屑看妇人撒泼,扶着我离开。
路过李母时留下一句。
“我是谁不重要,但我很记仇。欺负我可以,不能欺负云舒。今日之辱,来日百倍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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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霆北陪我去医院。
吉普车里的空气快要凝固,静默中有些尴尬。
“顾霆北,我,嘶——”
一说话就扯得嘴角疼,我只好闭嘴。
顾霆北让司机把车开快些,转头责备我。
“嘴疼就不要说话。今天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就要被欺负死了!”
“把情绪带到工作上既是对病人的不负责任,又断送了自己的职业生涯。追求无果单相思,连累你被他妈殴打羞辱,就是个没担当的胆小鬼。我说李青州样样不如我,这回你信了?”
今天这场无妄之灾因李青州而起,我难免对他心生怨怼。
我脸疼身上疼,更没耐心分辩。
含糊地点头附和:“是是是。”
到医院做了一圈详细检查。
医生说都是皮外伤。
按时擦药吃药就可以了。
“疼!”
顾霆北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把药水涂在我脸上。
听见我喊疼。
他没说话,只是动作更轻柔了些,轻轻吹着我脸上的伤。
满室静谧。
因为擦药的动作,我们挨得很近。
彼此呼吸交缠。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脸上。
粗砺而不失精致。
豪迈与温柔一色。
每一处都是造物主的杰作。
秋风渐起,再次吹得廊下的风铃叮当作响。
如鸣佩环。
上了药,脸上的伤好像没那么疼了。
我难得对顾霆北有了好脸色。
“顾霆北,多谢你及时赶来让我免受羞辱。”
顾霆北将用过的棉签包起来扔掉,笑着试探道。
“那你以身相许吧?”
我没搭话,生硬地转移话题,催他去幼儿园接安安。
他也不气,乐呵呵去了。
再见到李青州是在一个下午。
他专门等在我常走的西南门门口。
“沈同志,可以谈谈吗?”
李青州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眼里的红血丝和眼下的乌青告诉我他过得并不好。
可能是为了医院的事焦头烂额吧。
我点点头,和他一起走进路边的一家茶馆。
夜晚,顾霆北带着一身疲惫进屋。
安安白天玩得太累,早已睡下。
见我坐在桌边而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书房看书,他嘴角上扬,心情很好。
“专门等我吗?”
我合上书,清凌凌的目光投向他。
“李家的事是你的手笔?”
顾霆北不以为意,自顾自倒了一杯水,痛快承认。
“是。李青州他妈伤害了你,那我就动她最在意的人。女人么,最在意的无非男人孩子。李青州因为手术失误已经停职,没什么好动的,那我就动她男人。只有把她打服打怕,她才会对你心生畏惧,不敢再来招惹你。”
他语调平平,仿佛说起今晚吃什么一样随意平淡。
我喉头发哽,想到李青州的话。
“沈同志,请你背后的人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吧。我妈带人打你是她不对,我没守住嘴透露了你的名字是我的错。你想在我们身上讨回来我们都认了,但我们的错误为什么要连累家人?”
“我爸兢兢业业干了小半辈子,到头来却被开除职务党籍,平白落了好大的笑话。”
李青州痛苦哀求的表情仿佛就在眼前。
我看向一脸无所谓的顾霆北。
他笑着向我邀功:“我为你出气了,你高兴吗?”
我冷冷地抽出自己的手,为李父鸣不平。
“一码归一码,李青州和他妈的确有错,可你为什么要连累无辜的人?顾霆北,你不能总仗着有顾家撑腰就去针对别人。你觉得自己只是动了动手指,却毁掉了另一个人的职业生涯!这样的好太沉重,我受不起。”
顾霆北敛去笑容,眼底积聚起风暴。
“我心疼你为你出气,你现在反而跑来指责我,说我仗势欺人?说什么你和李青州只是普通朋友,你现在又在干什么,心疼害你被打的罪魁祸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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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感到一阵无力和疲惫。
指了指门口:“夜深了,请你离开。”
顾霆北牢牢抓住我的手,眼里